他的宝贝重生了+番外(224)

作者:野茫

许拙本来想调整一下位置也去睡,结果这一动,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然后再小小声说了句:“我靠。”

邢刻:“……”

他耳尖有点红,不确定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着。

张了张嘴,还没能把话说出来,就听许拙又接着碎碎念了一句,把他第一遍“我靠”后边被老曹打断的话给说完了。

“我不该穿牛仔裤的。”

邢刻:“……”

他还分辨了一会,才意识到许拙话语里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

“应该穿运动裤,就不会这么磨得慌了。”许拙小小声反省道。

其实孙芳丽之前给他准备了运动裤来着,但是孙芳丽的目的是让他在运动裤里穿秋裤,把松垮的运动裤撑成直筒,变成婚礼上最土的崽。

许拙当时一个受不了,就全给拒绝了。

现在才开始后悔。宁愿当最土的崽也不想当最痛的崽啊。

重点是,孙芳丽又不会真的来监督他怎么穿,应该至少把运动裤留下来才是。

许拙在这边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省。

而他身侧真正的始作俑者邢刻,则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都被包裹起来了。

明明是他造成的,可许拙竟然不怪他。

他粗暴的动作和阴暗的行事方式都在许拙那得到了接纳与包容。

这很温暖,但当邢刻将控好温度的水放到许拙面前的时候,声音还是很轻很轻地对他说了一句:“是我的问题。”

是真的轻,要不是两人坐得够近,这声音恐怕早就被外面的铁轨声给遮住了。

“嗯?”许拙也是勉强才听清,下意识把耳朵往邢刻那凑了凑,随即摇摇头说:“没有。”

邢刻垂睫:“我太用力了。”

“嗯嗯……”在外边许拙听到这种话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舔舔唇说:“我知道,但是挺好的。”

邢刻看他,许拙也看回去。很明确地给到了肯定的目光:“你喜欢的话,就挺好的。”

- -是疯了点,凶了点,吓人了点,方式和许拙的完全不一样。

但……挺好的。

许拙愿意承接邢刻的这些东西,哪怕更可怕也没有关系,因为那是邢刻的。

一想到那凶猛动作里藏着的依恋和渴望,许拙就会忍不住想要给到他更多。

还记得那天邢刻结束之后,就那样抱了他很久很久。

当时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邢刻的拥抱方式却让许拙感觉到,好像阿刻的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了。那是真正的亲密,与无声的袒露。

许拙既心疼又喜欢。从小到大邢刻惯他,许拙也是惯邢刻的。

邢刻那么多坏脾气他都惯过来了,到这种地方只会想要给予对方更多的耐心。

哪怕会弄疼他他也喜欢,许拙说不出原因,反正只要是阿刻,他就什么都可以。

阿刻在他这里就是这样的存在。

开往老杨老家的是先火车,后转巴士。

火车的最后一点路途时,慢吞吞的车辆驶过隧道,看见了青山与白云。

许拙睡了个好觉,起来之后直接侧靠在了邢刻的身上,拿他当躺椅,然后悠闲自在地看这最美的自然风景。

有小鸟成双成对的飞过他指给邢刻看,有山在天边画出神奇的弧度,他也指给邢刻看。

真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城里人。

而不管他说什么,邢刻都会耐心听。

他身上一部分很坚硬的东西,在得到许拙那样的包容之后,好像溶解了一些。

虽然他对待其他人时还是挺冷淡,但在对待许拙的时候,邢刻似乎将最后一部分柔软都敞开了,无声地将许拙装入。

有的时候,在别人都看不到的时候,他两会偷偷牵一会手。

刚开始只是不小心碰到,然后也不知道谁故意一直放着不动,莫名就这么牵了起来。

这一牵仿佛又回到了他两小时候。还是那个熟悉的人,还是那双熟悉的手,从未分开过。但同小时候似乎又有点儿不一样了,加入了一点将成人的气息。

牵住时心头荡漾的程度竟完全不亚于夜晚的游戏。

让两个人的心里满满当当,让他们明确意识到属于彼此。

等这段路程快到终点,许拙突然想起什么,又重新问了邢刻一次:“哎对,阿刻,你之前说大学不想选金融,那你想选什么,有想法了吗?”

是已经从老杨家回来的终点,到临西了。

车票问题,买到的是临西的老火车站。出了火车站以后要乘车的话,得下一段地底阶梯,而那段阶梯不是特别平,附近又正好在修缮,台阶断断续续的。

于是下楼梯的时候,邢刻就伸手回去给了许拙一个支撑,然后看他一眼说:“怎么总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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