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90)
掌柜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马车平日里卖五十两银子,也没多少人问津。
这几日,他手中的马车价格涨了一倍,却生意兴隆,眼瞧着就要售空了,他还想趁着今日把手中挑剩下的几匹最劣的马出售,再赚上一笔,连夜带着小妾往南方逃。
“不用了,掌柜的,我们俩没有家底,一辆马车足矣。”
本以为来了个大主顾,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掌柜的笑容瞬间凝固了,黑着一张脸看着他们,“一百六十两银子,分文不少。”
赵清姿不知道马车的行情,不由感叹一下,比西门大官人的好马还要贵两倍,原主要辛辛苦苦攒了多年,也才二十两银子。
该花的还得花,咬咬牙买了,她正忙着掏银票,却听见余信说:“先让我们看看马车,总要先验了,再给银子。”
“马车就在院子里,爱买不买,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晚了,可就买不到了。”
俩人去院子里看了马,只见那几匹马瘦骨嶙峋,额头狭窄,后腿生得特别低短,要说这些是驴子,恐怕都是辱驴了。
“这是最劣等的马,连马带车,至多不过五十两银子。”
好家伙,掌柜的含泪赚她一百一十两银子,恶意哄抬物价,纯属发国难财啊,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能惯着奸商。
不能打12315热线投诉,那就用自己的方式维权。
赵清姿在院子中捡了块巴掌大的石头,气势汹汹地往掌柜跟前走,“五十两,不能再多了。”
“穿得倒是人模人样,出手比叫花子寒酸,遇到两个穷鬼,出门左拐不送,我呸。”
掌柜的啐了她一口,幸好躲得快,不然就沾染了臭男人的唾沫。
余信攥紧了拳头,似乎要有所动作,赵清姿挡在了他身前,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交给自己。余信瞥见她眼神坚定,遂安心站在她身后。
赵清姿不怒反笑,将石头握在手中,单手发力,顷刻之间,石头碎成了粉末。
她将石头灰往掌柜的脸上一扬,石头灰入了眼,激得掌柜的双眼通红,腿都给吓软了,当即跪下来求她。这女子恐怖如斯,怎生的一身怪力?
“女侠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我送您一匹马,权当赔罪,妻女还在等着小人回家,女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赵清姿不再理他,掏出五十两银子扔在柜台上,牵着马往铺子外走去。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坐在简陋狭窄的马车上,余信在前驾车,一路摇摇晃晃往燕王府的方向驶去。
她像往常一样,掀开车帘看车外的情况,夜色更加深浓,却并不静谧,依稀看到前方有人潮涌动,比白日里喧哗数倍,仔细一听,又有马蹄声阵阵,甚者还有兵器撞击的声音。
“余信,前方恐怕很危险,我们要戒备起来。”
“莫要慌,船到桥头自然直。”
看着余信挺拔如松柏的背影,赵清姿紧绷的神经,又舒缓了下来,不管前方有怎样的危险,有这个人在,她的心总能安定下来。
燕王府门口,只有几名侍卫守着,偶尔打几个哈切,不像定远侯府戒备森严。
“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再等一会儿”
赵清姿和余信下了马车,躲在巷道之中。
喧哗的人声不断传来,有嘶吼声、求救声、咒骂声、马蹄声,听上去声势浩大。
燕王府也渐渐有了响动,灯火又明亮起来。
“终于到了燕王府,里面肯定有很多宝贝,咱们的军饷不消愁了。”
“说得对,趁燕王去了苏州,赶紧多拿些宝贝”
“义王还在与羽林军作战,我们得快些。”
……
不消片刻,燕王府前乌泱泱一群人,虽有人举着火把,但隔得远也看不清长相,黑夜中有寒光闪过,可见是拿着刀的。
“我们出去吧,时机已到”,余信气定神闲地说到,等会儿还是把主场交给赵清姿,他信她能做好。
赵清姿搞不清眼下的形势,但也看得出对方人多势众,不是他二人赤手空拳可以抵挡的,犹豫片刻,还是应了声“好”。
赵清姿走在前头,将余信护在身后,她不停给自己壮胆,心里默念“勇冠三军,所向披靡,老娘就是天下第一。”
等她二人走到那伙人跟前时,赵清姿觉得领头的男子瞧着有些眼熟。
那人身形瘦削,身长八尺,穿着一身铠甲,骑在高头骏马上,看起来威风凛凛。一头毛燥的卷发,用红丝带束起来,偶尔有几缕“旁斜逸出”。其余起义军皆是用红丝带束发。
赵清姿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她隐隐记得,当年黄巢军中亦有束红丝带的。
“小姐,可还记得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领头的人便翻身下来,对她拱手作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