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只想做菜鸡(97)
即使三日前,她曾被眼前这个人喂了什么不知名药物,还是不听话就会死的那种。
门外站得那些守卫分明都是她亲自安排的,可她却不能呼救,也不能出门,别说是喊沈澈了,就算是喊爸爸,门外那些人也无动于衷。
在面具男的威胁下,她早就事先吩咐过那些守卫,只用守门就好,殿内发生什么都不要进来。
“啊——”
苏凉的腰像是要被人掐断了,在她叫出声后,眼前人还不罢休,依然在不遗余力地掐着她。
“来,再叫大点。”南镜的声音在苏凉耳侧,竟像是在蛊惑。
南镜的手重新掐到她的脖子上,又道:“别让人进来。”
“别进来!”苏凉只好高声吩咐门外的那些守卫们。
殿门外,沈澈的双手越握越紧,目光紧紧锁着那道闭着的门,像是就要把它盯穿。
他虽不知道殿内之人是谁,存了什么心思,但三日以来,没有人可以到他站的这里。
可里面的那个人,却意外地让他进了大门,他就站在乾清宫殿门外,与里面的人不过一墙之隔。
所以,殿内的声音,自然而然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声音很直白,就是在刻意告诉他,太后和陛下都被人劫持了。
苏凉的手紧紧抓着椅垫,南镜依旧站在她身前掐着她的脖子,她忽然灵机一动,既然门外站着的是沈澈,那么……
她双手在背后艰难地汇聚,然后用右手狠狠地拔掉左手上的那只镯子,她紧紧盯着南镜的双眼,忽然低头去咬他的手臂。
南镜不屑一顾,手上更加大了力道,千钧一发之际,苏凉的右臂忽然伸出来,向后一甩,指尖刚好划过窗户纸,将那只镯子扔了出去。
她想告诉沈澈,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上次那个掳走她的人。
沈澈那么聪明,他一定会懂的。
她确实愚钝,但三日也足够她想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将她禁锢在宫里,又不让她与外界交流。
他不杀她,也没有对小皇帝做什么,那他唯一的目的便是把她当诱饵。
沈澈一动不动地在外面站得笔直,他眼神微眯,显然是看到了那自窗边飞出来的东西。
那只镯子没有被扔得很远,一声清脆的响声后,一路越过重重守卫,滚落在了离他几步远距离的地上。
沈澈没有任何犹豫,他迎着那些守卫的道道目光径直走过去,弯腰捡起,然后起身离开。
殿内,南镜自然知道苏凉刚才扔了什么出去,他放开掐着她脖子的手,一边转着自己手上的戒指,一边道:“说到底,你还是心疼他。”
“不过,就算他知道是本座,那也无济于事。不妨我们打个赌如何,本座赌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比如,沈澈会反。”南镜说得极为笃定。
“你说,他会反是因为想救你多一点,还是想坐皇位多一点呢?毕竟,本座为他创造了这么好一个机会。”
“他不会反。”苏凉终于开口,倒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她赌沈澈还记得那个五年之约,她赌沈澈就算是带兵来救蒋熠云,也不会顺势造反。
可她又能有多少把握呢?
如果沈澈果真想反,这确实是最好的机会了。
可面前的这个人又到底是谁?为什么沈澈反,他会那么兴奋,这跟他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
雁王府。
“沈澈!”谢欢步履匆匆地进来。
墨临见他迎面走来,直接毫不客气地将谢欢堵住,语气不善地道:“你来做什么?”
“墨临?你怎么在这里?给我让开!”谢欢道,他现在那里还顾得上墨临。
墨临冷哼一声,道:“凭什么要听你的?”
“让他进来!”屋内传来沈澈略低沉的声音。
尽管墨临表面上千般不愿,但他只好放了手,让谢欢进去了。
屋内,沈澈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桌边还放着一杯正在冒热气的茶。
见人这样,谢欢更来了气,道:“宫里的情况,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整整三日过去了,无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甚至连道旨意都没有。大臣们日日上朝,却既见不着皇帝,也见不到太后。
乾清宫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大门都没人能够进去。
“谢将军想本王怎样?逼宫么?”沈澈用一种近乎质问的语气道。
谢欢没想到他说得这么直白,接话道:“你与楚王,总该有一人出面的。”
“谢将军说笑了,本王即便想勤王,也没有那个实力不是?”
谢欢知道沈澈有点搪塞他的意思,但他所言不虚,他手上确实没有一兵一卒。
“我跟你一起。”谢欢道。
若他再不帮蒋熠云,便更没人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