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79)
他此刻正挡在阑珊跟前, 小丫头皱眉推开道:“老大人边上去去站着吧,莫要呆在这处碍事。”
让个大夫去一边呆着莫要碍事?老御医简直气到要飙血,他却没工夫与个小丫头计较,他眼睛盯着小丫头将包药散似的东西递给了孟静和,孟静和拿着药散,也不和水了, 直接掰开了齐钰的嘴,将他全部倒了进去。
接着便见她拿手量了量那箭矢,手轻轻抚在胸膛上,又靠近听了听柳眉皱起:“他这伤要命,这么疼还能晕厥过去,痛觉已然冲顶了,再要拔箭, 唯恐他昏死直接猝去,还需要先把他唤醒才能拔箭。”
孔冶神色阴郁,看着她道:“可有把握?”
人命关天,静和心思由重,很是谨慎的点了点头:“六七分的把握,只是我这次出来的急,有些药没带出来,他要吃些苦头了。”
她哪里能想到,赈灾的路上能遇到截杀。
孔冶抿唇看了她一眼,而后沉声道:“他命无碍便是大幸,你动手吧。”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莫要紧张,我信你。”
信她?这怎能信?她会些什么?就这么将齐小少爷的命就交到她手上,这不是闹着玩的吗?
老御医猛地跪倒在地求道:“将军,公主三思才是,还请将齐先生交于老臣治疗,在耽搁下去是会要命的!”
本以为他已经放下身段老脸来,孔冶静和多少会顾忌些他,怎料他却是猛然觉得脊背一寒,耳畔传了一声冷和:“你既没本事,就去边上候着,带需要你时,会在喊你。”
老御医叫他一声令下噤了声,他却是没什么把握救他性命,可也不能就这么让他们胡来啊。
他正腹诽,就见静和拿起一根细细的银针,又火一撩后,便一根根的插进了心脉四周。
“这是做什么?”孔冶皱眉问道。
静和抬眸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分散紧张,边扎针边道:“他这箭离心脏太近,即便拔箭的惯性不带伤他的心脏,也会由血脉喷出失血而亡,这些针便是帮他止住血。”
待话落,针也停了,她不自觉深吁了一下。
果然,渐渐那胸口的血便渐小渐止。而后她又转身问阑珊要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沿着伤口四周将衣裳撕开,很快,齐钰的胸膛便坦露出来,混着血,已经辨不清肌肤颜色。
无人发觉,孔冶看着此刻的场景,扶着齐钰的手青筋已经暴起,他抿了抿唇,到底什么也未说。
齐钰昏沉着如漂浮在半空中,刹那间痛感猛然袭来,先是指尖处的钻心痛,再是胸膛处的撕裂伤痛,疼到他连呼吸都困难,他恍惚了半晌,才忆起自己风分明没有伤到过手,晕乎乎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子洁白莹润似莲花娇柔的面容。
他转眼看去,手指处正插着一根银针,针长已没入了一半,若不是他醒了,只怕还要再往里深扎。
“醒了?”静和松了口气,而后将一块润湿的送到他嘴边:“咬着,虽然你伤口处也麻醉了,但这药性未必会即可就生,还需要你自己生抗一抗,真等到药劲起,你也估计要大罗归西了。”
他看到了站在一旁的束手束脚的老御医,在看未他医治的长公主,心咯噔了一下,他是不信长公主的医术的,毕竟他又未曾见过她医治过谁?
齐钰皱眉想说话拒绝,也不知他是不是已经洞悉到他的意图,叫孔冶拦住,只听他似颇怨怪嫌弃道:“你现在怎么这么不中用了?不过区区几个山匪就快丢去性命,也不知你祖母可后悔有你这个孙儿,败了齐家的脸。”
齐钰闻言简直要气笑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不是人话,险些就要死了,不为他报仇就算了,竟还这样嫌弃他?齐钰心碎裂成一片又一片,心道这二十来年已命相待的兄弟当真是他瞎了眼了。
他要不是此刻正疼得乏力,他定要一拳垂到他脸上,他吃痛的就要掰开他扶着自己的手,却听他沉声一句:“别动!”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转头就要去骂他,却突然感觉胸口处一紧,下一刻钻心的疼痛便传来,他不自觉闷声痛“呃”了一声,从心脏一上来的痛觉直冲向灵台,让他不自觉一颤,脖上青筋暴起:“你娘...的!拔箭能不能提前说一声啊!噗.....”
他一拳砸到孔冶身上,深吐了一口血,几息后才算是缓了过来。
地上霎时间斑驳染红了一片,静和垂落在地的洁白裙据,被濯上斑斑点点的血红。
孔冶没答他,而是看向静和,只见她眉头依旧紧锁对着他道:“放他平躺着。”
齐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孔冶强硬这按在了床榻上,他看着面前忙碌的长公主殿下,有片刻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