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76)

作者:阿囤

阑珊听她说不在乎将军如何看,又看她却然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根本就是一副断情绝爱的样子,阑珊虽早就有些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她“放下”,不免有些唏嘘。

明明一月之前,公主殿下还在为着将军要死要活,不过转头一想,她放下也好,不似之前一般爱而不得痛苦不堪,便再好不过。

阑珊满脸笑意道:“公主想开便好,如论公主如何打算,阑珊都陪着你。”

静和:“?”

她是没说明白?还是这丫头没听明白?

她兀自叹了口气,便不再解释,喝了口粥,伸手指向床榻上的信封道:“快马加鞭送回宫里,稍我口信,让皇兄查清寺庙那几个玉葫和尚底细,探探里面有没有姓鲜于的,或是法号恕意的。”

阑珊听是正事,面上一紧,忙走到床榻上拿起那书信,攥紧了问道:“好,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就要出门。

“若是那人真在观里,让皇兄先勿要轻举妄动,拦着莫让他离开就是。”

“是,奴婢明白。”阑珊顿了一下,不解问道:“这事儿您怎不着将军去办?”毕竟他的人马四处遍布,找他传信或更快些。

静和想起孔冶的性子,要是让他知晓玉葫的小殿下或许藏在观内,依着他的性子,必然不能让这位聪明绝顶的小殿下活过第二日。

神不知鬼不觉叫他死在琛德观内,是再好不过的,既免了日后祸患,又甩清了关系,便是玉葫想发作都找不到机会,毕竟这位小殿下在观内无人知晓,他死了,真要追究起来不过是他命不好罢了。

玉葫非但不能追究,还只得吃个哑巴亏,即便追究,反倒会叫大宴倒打一耙,玉葫的小殿下暗藏在大宴国的皇家寺庙里,必然是图谋不轨,以此作借口,便可出兵攻打玉葫,没了这位殿下,玉葫必然大乱,民心必散,玉葫即便有池黎坐镇,那也不足为惧。

这招虽可逆大宴灭国之局,但却免不了涂炭生灵战火连天之灾,不止是那位小殿下,被战火牵连的两国将士甚至民众的死伤结局不过是定数罢了。

她要的不是这些,逆大宴灭国之局,还有别的法子,那小殿下未必好死,可这法子也非万无一失,她若告诉了孔冶,他未必能同意自己的主意,为恐意见不一徒生是非,她犹豫再三,还是不能叫孔冶知道。

她皱眉看向阑珊,神色凝重嘱咐道:“这事先瞒着他,莫要让他知晓。”

阑珊眼见着静和的神色,便知事关重要,忙点了点头,未恐叫门口看守的明木看出来,阑珊将信封塞进了怀里,而后收拾起静和用完的碗筷,佯装无事的端着盘子才出了帐子。

这厢两尺之外的孔冶浑然未觉,他自入了帐篷。便倒在了榻上,仰睡着看着帐顶,心绪却飘掉的老远。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手上摸去,此刻心脏已经恢复正常的跳动,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躁郁的心,兀自笑了一声。

他当真如齐钰所言,是个木头了,二十年多年里,他的生命里除了疆域的辽阔战场,便是死伤遍地鲜血淋漓的尸首,国局未定,四周虎狼环伺,几乎是任谁都想朝着大宴这块肥肉上扯咬上几口,如此局势之下,他从未想过儿女情长。

他不是不懂,只是没想过自己会对长公主动心,那样一位声名狼藉的殿下,他却动了心?饶是他自己,在认清心意后,都有些手足无措。

但他确实是起了心思,不是简单的需求冲动,新婚那几日,她躺在自己身侧时,他却是起过冲动,他辨别的出,现在心口的躁动与那时截然不同,尤其是见她一双清冷冷的眼眸看向自己时,心,几乎不可抑制的软的一塌糊涂。

他是动心了,可长公主呢?他不免想到她那副清冷只念菩萨的样子,嘴角一啧,觉得有些发愁,现如今的长公主,显然是对他歇了心思了。

他心烦的又坐了起来,失神的看向帐门,现如今这情况,倒像是菩萨来替孟静和来报复他来的。

不免又是轻叹了口气。

夜在这林间渐深,今夜无月,四处是雾霾一片,空气都比别的时候要深重些,轻吸一口气,是潮湿微沉的味道。

他们离姜城已不远,再有两城便到了,若是脚程干些,约莫七日便能到了。

离姜城越近,四周的土地裂缝因干涸便越宽越长,草木皆因干旱缺水枯干萎黄一片。

翌日一早,队伍便不做耽搁,休整好便又要启程。

齐钰核查好车马物资,便对着一旁的孔冶道:“前面有山匪埋路,你可有法子避过?”

会在此处休整,也是因为那山匪的缘故,前面的玉化山道,常有山匪埋伏,这些匪徒不受知州管辖,又有山势依靠,易守难攻难以剿杀,时日一长,便浑不怕起来,只要是往来过路,便会出来拦道,鲜少有能安然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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