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52)
她方才送东西回来,路过最左侧的厢房,那房门未关好,正虚虚半掩着,恰巧路过的她听到屋里头有两人正在说话,她无心听了一耳朵,却是一句也没听懂,纳罕了一路,回头就与青行说起来。
青行头都未抬,将衣裳叠好道:“这有何奇怪的,驿站本也是四通八达的地方,五湖四海办事儿的人不知繁几,说些家乡话也很正常,不过是你没见过世面,就当是见稀奇事儿。”
绿至闻言点了点头,手脚不停更加麻利起来,赞同道:“也是,只是他们说的那话实在古怪,我当真是一句都没听明白,就像是,在说异邦语言一样,对了!”她灵机一动,又道:“像是老妈妈说的藏难语的。”
孔府以往有个来自藏南城的老妈妈,绿至刚入孔附时跟在她身后学过些规矩,是故对于藏南语多少还有些许浅淡别印象。
她顿了一下,又否道:“也不对,比刘妈妈说的藏南语生涩些。”
孔冶眉头一滞,执着木著的手顿住,他神色凝住转头看向绿至:“你可看见是什么人了?”
绿至没想到被自家将军听到,闻言略有几分惶恐,却如实道:“奴婢方才着急回来,没看清是什么人,只是路过时听了一句。”
藏南语是偏西北的语言了,因着临近玉葫边陲,确实与玉葫语有些分相似,尤其是语调。
他转头看向明木道,明木立即会意点头,而后忙起离去。
一见孔冶的面色,众人便知事情没那么简单,几个丫鬟忙加快手脚收拾好箱笼,有条不紊的送出去。
静和也在一旁端睨着孔冶,却是一语未发。
片刻后,便见明木匆匆归来。
“将军,奴才刚才问过驿丞,说那房间住的是外放期满回京的渝州知州,此次回京是受陛下招回。”
孔冶闻言眉宇一凛,渝州是南方的荒城,与西北的藏南相隔千万里,即便那人说的正是藏南语也不大对。
“他祖上哪里人。”孔冶问道。
明木道:“那位知州应当也是渝州人,官员登住记录的册子上,他写的就是渝州。”
渝州人,那怎会说一口流利的异乡语,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藏南。
倒也不是他太多机敏,要是没有那日玉葫僧人入琛德观的事儿,他倒也不会多想,只是前已有螳螂出现,他若目下这情状,实在未可知是不是黄雀。
他细细一思索道,看向明木一字一句道:“吩咐下去,队伍再修整一日,后日再出发。”
第25章 火起 将计就计如何?
自然传出再修整一日的消息, 孔冶便要装装样子,他几乎一整日都辗转在赈灾队伍与书桌案牍间,驿丞虽心有疑虑, 却未敢多言,诚惶诚恐的跟在孔冶身后待听吩咐。
他似陀螺一般忙的脚不沾地,静和也未停歇过,她的药理书还有些要添补的, 整整一日,她便在屋子里呆着, 直到日落西霞, 孔冶回了屋。
静和执笔的手一顿, 与孔冶相视一眼,见他面色稍肃,便知这事儿十有八九是有蹊跷的。
果然, 孔冶将手上的册子往桌子上一掷,神色微凝道:“渝州离长临不过千里之距,这徐州知州上月初就受皇帝调令,当即便动身出发,行至月余竟然才临近京城,这拖延的意味未免太明显了些。”
难怪会在这驿站一直呆着不走。
静和搁下豪笔, 拿起册子细细看了一眼,眉宇也皱了起来,这册子上详记了渝州道长临的所有驿站,勾勒出圈的是他们曾经歇下过得,奇怪的是在唯一中转的驿站却空白一片,他们却绕行了一大段而那处恰是玉葫商人聚集最多的底单,这临时转路线, 那便是在那处出了岔子。
“当真与玉葫人有关?”她不禁想起那日寺庙里,咄咄逼人那几位僧众。
“八九不离十。”他淡淡道。
“知州大小也算是朝廷命官,玉葫的手竟然能伸到这来,只是即便是他们戕害了原徐州知州,也该知道这顶替也只是暂时的,一到朝堂之上回京述职必然会露马脚。”静和将册子搁下道。
孔冶手微微摩挲,他眉宇轻轻拢起,问题就出在这里,明知道这伪装不长久,为何还要费此周章。
那这两人,到底在图谋些什么,若说是要暗害朝廷肱骨,伤大宴元气,何至于眼睛盯在不过下品的知州身上,若说是想要顶替,也全然不可能,这徐州知州侍从长临外放出去的,他的面孔朝堂同僚大多一清二楚,即便模仿的再像也必然会露马脚,他人看向那驿站上的红色勾圈,人微微一顿。
“许是他们从未想过进宫。”静和忽然道。
她拿起册子指了指所标注的地方,除却那一处空白,他们几乎站站都停歇,一歇就是两三日,这驿站是什么地方,四通八达来往信使停歇信息站,地方的消息密信几乎都要经过驿站,想要查探下消息,驿站是最号不过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