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32)
她竟然还在写?孔冶一怔,看了眼烛火摇曳的里屋,未应绿至,便轻抬手推门进去。
他动静不大,未引起桌前专心写字女子的注意,烛火之下,她长睫微垂,一张小脸似新荔莹莹,烛火映照下姣妍甚雪,一截半露的脆生白玉的手腕在纸前舞动,纤细又质弱,显得她格外怜人。
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略是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才道:“夜已深了,怎还不安置?”
静和叫他冷不防这声吓了一跳,手一抖,惊吓的抚了抚自己的小心脏,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半是责怪的看向男人。
“将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孔冶虽是无心,但见她一双眼睛水眸看着他,便觉得唇舌不是自己的了,点头便认错道:“抱歉,是我唐突了。”待话出口却是猛然一顿,手摸了摸鼻尖不自然又添道:“这么晚怎还在默?”
静和这才惊觉天已更深,转头看向明窗处,外头已经不是午下的暖阳,此刻漆黑一片。
她蹙眉问他:“几时了?”
说罢又低头续写,还差几段这章便可结了。
孔冶见她又低下了头,缓步到她身侧低头去看,见是在写药理,心微微一滞,原来她自午下写到现在一直都是在写这些,他心头不禁起了些别样的情绪,她竟是这样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他看着不禁劝说她道:“亥时了,这些我倒也不是很着急,可慢慢写的。”
他见她微垂的脑袋,神色专注,见他说话,她确实只是敷衍的点了点头,手却是未停,俨然一副今日不写完必不罢休的样子,几缕发丝随她点头滑落在她脸颊,擦在她香腮处,显得她白壁的小脸更是无暇。
这样一幅桌前执笔美人图,实在是赏心悦目。
却见她很是不耐烦的将头发拂开:“嗯,好了。”她深叹了一口气,落下最后一笔。
今日已完成了最为重要的药理知识,约莫再四五日便可完全默完交给他了。
她将笔搁下,不禁叹道:“竟然这样晚了。”她写的认真,几乎无知无觉。
直到躺在榻上,静和也未问他一句为何这么晚才回府,他本以为,依着她对自己的在意,亦或是皇帝的在意,该询问两句的。
他转头看向睡在最里侧的静和,床榻明明不是很大,她确实几乎贴的了墙边,生生在两人中间横阁出一个人的距离来。
她呼吸微促,俨然是还醒着的。
“魏王殿下,公主你可了解?”寂深的夜里,他突然开口问她。
第14章 福寿法会 既有得道高僧当能为人剃度……
静和身下枕着发丝,闻言微微一动,恰好拉扯着头皮一紧,疼,轻“嘶”一声,人却是起身坐着,心思仍是在孔冶方才说的话上:“魏王怎么了吗?”
话刚出口,想起午下皇帝匆匆来招他,她脑子内忽而灵光一闪问道:“今晚你进宫里是与魏王有关?”
此刻,她坐起身来,深夜漆黑,又无夜灯照明,她只当孔冶什么也瞧不见,边颇为嫌弃的拿手将一头纤发挽起打了个结甩在了一旁边转头问他。
她哪里知道,孔冶战场多年,在荒郊野外早已经练就了一双夜能视物的能力,此刻女人因着绾发动作衣角摆开,纤腰亭亭正露在他眼前。
孔冶默了下,呼吸渐热,不自觉的将眼神瞥向一旁,鼻息重哼出一声“嗯。”
她实在是嫌弃这发丝,待弄归整,终于不至于再被她压到,才轻轻松了口气,而后却是又躺下了,又往墙边靠了靠才道:“我与他并不大相熟的,不过……”她顿了一下才添道:“他应当并非恶人。”
她凝眸细细思索,这大宴国,十恶不赦的唯有孟静和首当其中,诚然,其他人的恶,若是与孟静和相比实在不大够瞧的,且魏王她着实是不大有印象,不记得他生平如何,约莫含糊记得,孟嘉熙薨了后,是魏王继位,虽如此,但他最后也是为国站死在沙场之上的。
并且,她侧目看了眼孔冶,若是没记错,魏王殿下与孔冶关系往后应当颇恰,两人是惺惺相惜互相欣赏的关系在的。
能为国捐躯能得孔冶衷心的,怎会是个大恶之人?
孔冶闻言却是沉默不言,他久在战场,多年未回朝堂,实摸不准魏王殿下性情,只是,目下发生两件事情皆与魏王有关,那日太傅宴会从中作梗故意想让静和丢脸便也就罢了,但今日有关户部陈泽贪污的案子却是实实在在的圈套,他又想起那日丢在静和身上的玉佩,尚未可知是否与魏王相关,目下发生种种,魏王殿下像是有意与皇帝与静和作对似的,要说是多大的事儿倒也没有,活似故意让他们添堵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