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19)
她跟着孔冶回到了苑逍阁,看着他的背影,到底是没忍住出声道:“将军,静和有话要说。”
孔冶皱眉,回头看向她:“回屋说。”
说着便脚步不停的进了主屋。
静和虽有不解,却是鬼使神差的跟着他进了屋,她总觉得今日不解释清楚,是对不住菩萨。
并未注意到绿至青行此刻并未跟在他们身后随至主屋伺候,而是皆鱼贯似得进了西屋。
她许久未进过主屋了,突然进屋,稍有几分陌生。
孔冶一语未发的进了主卧,她只站在门帘处,便停滞不进了。
她隔着珠帘侧身解释道:“将军,老夫人约莫是误会了,静和拜菩萨从不是为了谁,静和祈拜,为也只是为了菩萨。”
拜菩萨是为了菩萨,这话听到谁人耳朵里,都觉得是胡话。
内寝里的孔冶闻言脱衣服的手,微微一顿,嘴角轻轻一扯,未应。
静和等了半晌也不见他应话,便也不等了,解释了就好,看了眼外头略黑的天,便道:“时候不早了,静和先回去了。”
正要迈开步子,才听到里头一声:“明日太傅生辰,你我需得早起拜贺,早些安置吧。”
是要早些安置,她也觉得有些道理,她起步就要回西屋,可刚转身便见绿至青行手拿着枕寝进屋。
她心猛然咯噔一下,只觉得眼睛一片晕黑。
她终于明白了,老夫人所言的“你也不必日日在西屋里头了”是何意了。
—
子时的梆子声从孔府门前而过,此刻已夜深人静,府廊上的灯火,又灭了两三盏。
孔冶卧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便瞧见着抱着软枕靠在软椅上的静和。
她小小一只卧在那处,像是强撑着精神,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软椅上微狭窄,她虽身形纤量,但卧了许久,一眼就瞧出她不大舒坦,总是时不时动弹一下,那软椅妹随着她动弹一下,总是发出“吱呀”一声。
她莫不是要就这样睡上一夜?
她不停的动弹,又是不是打个呵欠,实在是扰他睡眠,他本就觉浅,终于在静和刚动弹要换个姿势时,床上的男人动了。
只见他趿鞋下榻,便朝着她走来。
静和本就半眯着眼睛,见他下榻,困意霎时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猛地坐了起来,报膝戒备的看向他,跟只猫一样。
孔冶无言的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不曾看她一眼,径自从桌案上拿了茶碗去喝。
静和放下心,又挨着椅子打瞌睡,回头却腿脚一轻,被孔冶抗上了床,还撞到了床边的柱子。
“唔!”她痛呼了一声。
男人将她放下,便又转向燃着的灯,片刻后屋内便黑了。
她有点懵,也不知是不是菩萨听到她的呼唤,孔冶掀起被子平躺下去,并未靠近她半分,接着便翻身背着她,片刻之后呼吸绵长匀缓,便是沉沉睡去。
静和澄清的眸子眨了眨,在这个夜间似明亮星辰,星辰在夜悄悄暗了,呼吸渐绵长。
身后角落里的呼吸渐匀,侧身躺着的孔冶这才翻过了身,他眼眸清明,无半分混沌睡衣,微微侧目看向还抱膝却已深眠的静和,眼里头颇有几分复杂。
祖母变化,他当然能感觉到,他年少时也曾怨怪过,但自得知祖母心结后,便不再怨了,他想起白管家夜间所言:“老夫人似是与公主聊了一场,话毕,心结便渐开,倒也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
他深呼一口气,女子的如兰香气幽幽入了呼吸间,脑海里不免想起今晚屏风上女子的身影,不由嗤然,这天下皮囊,真是欺骗性太多,若不知长公主脾性,只怕当真会为美色所惑。
说到底……这也是他娶进来的,若非是知道太多长公主的黑料,他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抵触。
还有那衣挑的扔势,完全不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可他方才试探了下,却发现对方对于他在身后落脚毫无防备,显然并无内力……莫非是碰巧?
他默了两息,掀被而眠,身上满是清涤凉水的冷冽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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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是昨夜睡得太晚,头一回,静和睡过了时辰,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晕乎乎起了身,双眼迷糊着,刹那间心惊到猛地爬了起身,看向一旁。
床榻一旁此刻已经凉了,那人似早就起了,她看向自己衣裳,除了微褶,一应完好,募自松了口气。
心里叹口气:“菩萨保佑!”
绿至端着面盆进屋,见她醒了,面上笑得开怀:“夫人,你可醒了,将军早起便用了膳,军中有事先去忙了,晚些回来接您去陈太傅府上拜贺。”
“他何时起的?”静和掀开被子下了床。
绿至替她选了件粉色锦绣百褶秀禾裙,边穿边道“将军卯时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