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124)
静和闻声未在言语,点了点头,她忽的一顿又问道:“温公子呢?”
或去问问温盛也能替她解惑。
阑珊面色有些不大好看,犹豫了一下道:“温公子病了。”
病了?怎么好端端的会病?
直到她坐到他榻前,见他面色惨白一片,好似虚透了一般,她才惊觉,这病不清。
温盛气弱游丝一般靠在床榻上,不过十几日的功夫,两人便调了各个。
“你可要紧?”静和身后便便想替他把脉。
温盛收回了手,缩在了袖子下,他嘴角惨淡发白:“你今日来找我何事?”
静和顿了顿,掀了掀眼眸道:“我想问问你,你可知道那疫症痊愈之后,可有什么后遗症。”
温盛看向她,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并未听闻有什么后遗症,是你身子有什么异样吗?”
静和动了动唇:“好似是有些不同,心里总是闷闷的,心好似不再纯然了,总是心系着一人,闭目睁眼都是他,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温盛嘴角微微勾起,摇头笑了笑:“我猜那人可是将军?”
静和被吓了一跳,未想到他竟能猜到,忙点了点头应道:“正是。”
温盛叹了口气,莫名觉得好笑:“你这哪里是什么后遗症,你这是动情了。”
动情!
静和被这一声惊在了原地,耳畔翁的一声,有些不敢相信道:“怎么会,你,你莫要胡乱与我玩笑。”
温盛耸了耸肩,他募的道:“今日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的,我日子不久了,或不三日的人,哪还有什么心思与你玩笑。”
又是一道惊雷砸向了静和,她忙伸手拉过温盛的手,这次不管不顾替她把脉:“怎么会!”
温盛也不再反抗,他淡淡道:“枯百草,毒已入肺腑,药石无医了。”
静和神色越来越凝重,她不可置信:“那药不是尽数撒了吗?”
“衣袖上沾染了,怎想这细枝末节的大意,竟是送了命。”他嘴角仍旧掀起一抹淡淡的笑,只是不再看向静和,他眸子看向明窗外:“这一趟也算是值了,人生走着两趟,虽都抱憾而死,前世含恨,今生恨意尽消,唯剩满腔的抱负之憾罢了,人世这一趟太过难测,性命何其短暂,说不定哪日便去了,及时行乐再对不过,莫要执着一件事......”
静和眼眸含泪,有些震撼的看向温盛。
温盛未熬过三日,第二日便气绝去了,他送葬那日,姜城又下了场雨,静和撑着一把雨伞送他。
她终于见到了多日未见的孔冶,她目光有些贪婪的多看了几眼他,他瘦了许多,也黑了许多。
回程时,两人相携一起,一路都未说话,静和抿了抿唇正要说话,却听孔冶忽然道:“你回京后,圣上便会下旨和离。”
静和顿下脚步,耳畔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噗通跳个不停:“和离?”
孔冶眼眸里皆是难过之色,他用力握紧了伞柄,眼睛避开了她的视线,入秋了,雨水带着几分凉意。
“嗯,我如你所愿,只是这和离之事我无法在场了,鲜于恕逃了,玉葫发难,我受令去应战,明日便不能送你回京了。和离书我交给了明木,回去让祖母做主即可,你若是想搬离孔府,便搬吧.....”
静和此刻脑子里犹如浆糊一般,她怔怔的看向孔冶,许久后只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和离之事她只字未提。
孔冶嘴角带着苦笑,雨渐渐大了,他微微倾了倾伞,替她遮挡了肩旁的雨水:“两年,或是三年吧,或是更久。”亦或是再不来了。
只是这话,他未说与她听,可他不说,静和却怎会听不出来,她目光清亮忽然道:“平安回来。”
孔冶眸光缩了缩,看着她笑了一声,许久后才应了一句:“好。”
两人分道而行,静和掀帘看向越走越远的队伍,这是头一回,她的心生出几分难受来,她忽的摘下手中佛串交给了明木:“这个,劳你送给将军。告诉他,让他护好自己,让他平安归来,我在孔府与祖母等着他。”
明木有些发怔,接过珠串马不停蹄的便奔向了渐行渐远的队伍,孔冶手握着珠串,耳畔是明木的传话,他眸光渐生热,看着那顶红色马车,嘴角掀起了笑回道:“让她等我回来。”
谁曾想到,这仗一打便是五年未停,自打回京后,魏王虽多次与静和替让她和离之事,她却皆回避不理,压着和离书不送,日子一长,魏王便也知在劝也无意了,便也只得作罢。
静和陪着老夫人在佛龛处祈福,他去了多久,静和便替他求了多久,日日拜在菩萨前。
门外忽传来马蹄声,一官兵来报信:“回来,回来!将军回来,快,快去速传与夫人与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