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他的小菩萨/穿成祸国毒妇后我佛光普照(116)
她此刻像是被惊蛰的雀,一双盛秋莹润的瞳孔, 此刻满是惊恐,她挣扎半晌, 男人都未松动一下, 似潭水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
“静和, 不是我糊涂,是你在与我装糊涂。”孔冶猛一用力,人便直直的栽进了他怀里, 没有女儿家的胭脂香气,唯有淡淡的檀香味扑鼻而来。
伸手抚上了她的满头青丝道:“本不想吓着你,只是,你心中唯有菩萨也就罢了,眼下又多了一人。”
静和有些莫名,她承认她心中是菩萨与众生, 哪里有什么多一个人,正要说他胡言乱语,男人灼热的呼吸忽的染上她的耳尖:“静和,我慌了。”
静和眼眸睁大,殷桃红唇半张,满是不可思议,眼里头还带着几分不解。
她不明白, 她怎能明白!她猛然将手拉回,摇头道:“将军!这,这不对!”
孔冶神色莫名:“哪里不对?”
“咳咳,将军,你,你我之间不能……咳……如此……”她像是被呛到了,突然间连呼吸都跟不上,说话间带着惊恐。
今晚受到的惊吓,比她前世受的还要多,她一口气没喘上来,被呛的嗓子发干,咳嗽声,在寂静的夜里一声声响起。
“咳咳....”她这一咳便止不住下来。
孔冶心猛然一滞,忙揽着她的双臂问道:“你可要紧?”
静和只当是被吓到了,趁此退出他的怀抱,清了下嗓子,摇了摇头表示无碍,可即便如此,她也咳了好一会,才渐渐止住。
孔冶见她如此,实在放心不下,冲着外头道:“来.....”
话音刚落,就听她软声劝道:“静和无事,只是....只是方才有些惊慌,不甚岔气才会咳嗽不止。”
孔冶自顾自下了床,点燃了等端到榻边的矮杌子上,原本昏暗的床榻被烛火燃亮。
静和环抱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你过来!”孔冶神色慌张道。
静和摇了摇头,想起他方才说的话,此刻显然已经慌了神,掌心似还能感觉到他方才跳动的心脏,此刻实在无法好无芥蒂到他跟前。
孔冶见她面色咳的都有些苍白,也无心再顾忌其他,心下一沉,面上虽严肃声音里却带着几分轻哄:“让李政来瞧瞧,总是没错的,不然,我放心不下,听话!你当知道,眼下是什么时候!”
说着,就要去开门喊人,静和忙拦住他道:“将军!李政白日里忙得脚不沾地,目下唯有他能帮得上忙,便让他好好歇息,莫要在惊扰了他,这来回一折腾,他今夜便睡不了了。”
眼见他无半分松动,又劝道:“你忘了静和是会医术的?当真只是个小事罢了,你若不放心,待明日再让他来就是。”
她本以为,自己都说成这样了,这人或许能听下去几句,她却是估错了自己在男人心中的重要,只听他声音依旧沉道,态度坚定道:“公主安危是能等的事?你若是出了意外,你当以为,他还有命能活?不说是我,就是你皇兄,首当其冲便要治他个渎职无能之罪。”
话落也不待她阻拦,趿鞋下地,冲着外头喊道:“来人!传李政来,公主身有微恙,让他速速前来。”
下一刻,本漆黑一片的小院忽的灯火通明,一声公主微恙,让整个知州府都瑟瑟发抖,刚睡下的李政,更是慌得连头发都来不及束,只随意拢起,穿了衣裳边奔去。
李政倒时,整个屋内灯火通明,公主身披着将军的大氅,靠在床榻边上,面上有几分无奈看向对面,而那处正是沉着一张脸的孔冶将军。
李政刚要请安,便听孔冶道:“免了!快去把脉看看公主。”
李政闻言,忙点头走到了床榻前,他看了眼静和,也不知是不是灯光晃得,她面上颜色却有些泛白,他道:“公主,劳您伸手。”
静和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李政,闻言笑着点了点头,边伸出手边道:“有劳李大人更深夜漏来此。”
李政见公主如此体恤他辛苦,心头似有涓涓暖流流过,笑着点头道:“公主客气,为公主看诊,自是微臣职责。”他拿出帕子盖住静和纤白手腕,才伸手把脉。
“她方才起忽咳嗽不止,面色有些微微发白,虽咳嗽渐止,可总觉得有几分气弱。”孔冶起身走到他们身侧道。
片刻后,李政才收了手,他面色微沉,让孔冶本就悬挂着的心更是摇摇欲坠,忙问道:“怎样?”
静和只是面色淡漠的看着他,倒无半分紧张。
李政未应孔冶的话,只是面上越发严肃看向静和问道:“殿下可是突然咳嗽,可有觉得胸闷气喘,虚弱难受的之感,亦或是胸口处闷的难受?”
静和细细想了一下,看了眼面色紧张的孔冶,琢磨再三才如实答道:“自早间起,心口处确有气闷之感,咳嗽是突然咳的,只是方才受了些惊吓,才会咳嗽不止,旁的症状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