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9)
秦岁晏却也半天没答上来,只是聚精会神地旁观事情发展,装作没听见林屿的话。
林屿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狐疑地凑到秦岁晏旁边问:“秦岁晏。你丫该不会也是除了陆斯玉以外别的女的都认不出来吧?”
“······不错。”
秦岁晏顿了顿,倒很淡定地承认了,末了又道:“若我真比你多认识几个姑娘,你就不怕?”
“怕什么?”林屿跟着问了句,忽然顿悟:自秦岁晏回京,他俩这一年来形影不离,若秦岁晏比他多认识那些女的,岂不有鬼?
林屿虽不信鬼神,却很怕鬼,当即摇摇头不敢继续去想了。
他二人这边说了几句,那边情形进展的飞快,再看时差点就跟不上了。
“······怪不得你答应退婚,原来是知道嫁给林公子无望,转头又想攀上赵小将军!”质问陆斯玉的女子已经换了一个,起先骂她的女子这会儿正半扶着一个身形微微丰腴女子的手臂,似乎在安慰她。
“好啊!竟然给我戴绿帽子!”林屿听不下去,怒气冲冲地奔进人群中,秦岁晏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仍旧待在原地观察,根本没有出去亮相的意思。
琼瑰正欲开口辩解,不承想半路又杀出个林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咬牙切齿地盯着她道:“陆斯玉,你真是出息了!”
林屿极高,上次在皇后殿中,琼瑰只有个大概印象,现在才深刻体会到这点。
他只是往琼瑰面前一杵,就立即挡掉了她的全部视线,像扇屏风一样,阴影兜头把琼瑰罩得严严实实。
琼瑰懵了一秒,不得不仰起头看林屿,人长得的确符合渣男该有的水准,五官好看,还带着一股蓬勃的少年英气,只是眼神太吓人,琼瑰只感觉有一头发怒的大熊立在面前,朝自己吼了一声。
“有、有话好好说······”琼瑰手臂被人抓住,说话气焰不自觉矮了三分。
谢宛宁想去帮她,却又清楚琼瑰身子极弱,禁不起她去和林屿争夺。
她黛眉一扬,沉声道:“便是犯人也有权为自己说两句话,阿琼到底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林公子竟不让她辩解?”
“好,我倒要听听看,你还能编出什么鬼话来!”林屿气极反笑,竟真的给琼瑰说话的机会。
旁边几个贵女见林屿这情状,生怕琼瑰下场太好,赶紧道:“还有什么可说?!事情不是明摆着么!林公子来的正好,亲眼看看这蛇蝎女人的样子,以后可别被骗了。赵小将军和清姿自幼便订了亲,如今婚礼在即,陆斯玉却在这里勾引赵小将军私会,这不是故意要毁掉清姿一生吗!”
“是吗?”谢宛宁锐利地视线朝说话的女人看去,“殷小姐哪只眼睛看到了?怎么我与阿琼片刻不离,我竟不知?”
“哼,谢小姐被陆斯玉蒙在鼓里,愿意为她昧着良心,我等却不会这么做。郡主府里的下人报了在此处看到一男一女相会,我等赶来,就看到你们和赵小将军。”
“就是,赵小将军对清姿一片深情,这都是有目可睹的,若不是妖女勾引,他绝不会做出对不起清姿的事来!”扶着清姿的女人终于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琼瑰看着那个始终把脸藏在手帕中,不肯示人,却偷偷看了她一眼的清姿,忽然明白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了——那位姑娘表面上看起来是在哭,但手帕是干的啊。
但是她又不像是在蓄意害自己,琼瑰注意到,她看自己的眼神表情躲闪中还带着歉疚。
再看看那个赵小将军,也是一直远远站着,时而担忧地看向清姿,时而看一眼琼瑰,表情极为苦闷。
琼瑰忽然有个猜测,恐怕赵小将军的确是和人在这里私会,只不过私会的对象,就是自己的未婚妻清姿。
琼瑰刚来这里就发现,这个世界的礼教也是吃人不吐骨头,动辄言语上对女子进行□□|羞辱。
恐怕未婚男女婚前私下也是不允许接触的,因此这位姑娘不敢挑明,此事就很简单地被算到了恰好也在此处的琼瑰头上。
她决定赌一把,不把这姑娘说出来。
但是,她也绝不会轻易被人害了。
感觉到握着自己手臂的钳制已经越来越紧,琼瑰痛的忍不了,只好先低声好言好语求林屿;“你这样抓着我,真的好痛。能不能,稍微松开一点,我就在这里,跑不了的。”
她声音细弱,与往日迥然不同,林屿从未听过她这样轻声细语地跟自己说话,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最后不情愿地松了一点。
琼瑰心下一松,连忙将自己手臂抽回去背到身后藏好。
这才向另一事主道:“赵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