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75)
耳边突然清晰的喘|息,吓了琼瑰一个激灵,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热意慢慢涌了上来,朦胧间,她好像听到秦岁晏的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皇后说过的话,朕每个字都会当真,哪怕是玩笑。”
他说着,打横抱起琼瑰,向床榻走去。
帐幔被放下,周围一切的只剩下一个清浅的轮廓。
琼瑰只感觉口干舌燥,秦岁晏的指尖却还是那样凉,仿佛漫不经心般划过,层层衣饰就被那修长的手指挑开,散落在身侧。
“可是······如果我对你说谎了······”
昏昏沉沉之间,她还是惦记着这件事。
她害怕,哪天一睁眼,真的看到秦岁晏用之前梦里那样冰雪般冷漠的眼神看她。
秦岁晏欺身而上,细细地顺着她的光洁额头、秀美琼鼻,一路吻至雪腮,最终停在薄染水光的红唇边,带着情|欲的嗓音有丝丝喑哑。
“若你能长久陪在朕身边,”他轻轻抚过怀里人微蹙的蛾眉,声音渐低,“便是谎言,我亦甘之如饴。”
他那双皎若秋水的眼睛看过来时,光华炽盛。
似乎在无言地立誓。
琼瑰眼眶微微一红,却还是无法放任自己完全相信。
她想,一定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隐瞒了多大的事,才会这样宽容。
他也一定不知道,自己早就知晓他心中藏着一个人,却故意不肯放手。
情动处的许诺,如果能当真就好了。
迷离的视线里,秦岁晏俯身在她面前,双手扣住她的肩膀,黑发披拂垂下,同她的头发暧昧交缠,琼瑰悄悄捻了一缕在绕在指间,不忍放开。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她心里默念着,沉沉睡了过去。
秦岁晏低头凝视着怀中睡姿恬静的女子,轻轻唤她,“皇后。”
“琼瑰?”
没人回应他。
想是那荼无香起了效用,她暂时醒不过来了。
秦岁晏抱着她起身,进了旁边的净室。
浴池里早已被备好了热水,水气蒸腾间,怀里女子的面容越发模糊,只剩星点薄润的红唇随着秦岁晏的动作浮动,微微张开,勾人心魄。
偏偏樱唇的主人睡得香甜,完全不知道那双黑沉的眸子正仔细盯着被自己吻至布满红点的白腻肌肤,一眨不眨,执着到近乎偏执。
情至浓处,他忍不住伏在琼瑰漂亮圆润的肩头,在她耳边一声接一声的轻唤:“琼瑰······”
及至自己完全纾解,秦岁晏将琼瑰拥的更紧,却又很快察觉到下腹火焰隐隐有重燃之势。
向来清冷如神祇的面容怔了怔,神情有些僵硬。
许久才长叹了一声,抬手拭去薄唇边水渍。
琼瑰于他,仿佛艳丽的罂粟,不知何时便嗜其成瘾。
再靠近她,他怕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不去占有她。
可是为了琼瑰的性命,在没有找到解药之前,绝不可以真的碰她。
思及此,秦岁晏低头吻了吻琼瑰,匆匆为她清理好,重又抱回幔帐内。
安顿好她,便片刻不停地离开寝殿,去了书房。
月行中空,守在门口的侍卫和侍女见到皇帝从寝殿中穿戴如常地出来,都觉得有些诧异,但是谁也不敢表现出丁点好奇来。
良梓和苹果也没有想到,等到后半夜,会瞧见这一幕。
两人想进殿去,却被秦岁晏不动声色地拦下了,直言晨起再来唤她便好。
原因无他,荼无香散去尚需一点时间。
那香有安枕之用,多加一点,便有催眠之效,对体弱者更是著效奇佳。
今日殿前值夜的是木戎和葛罗。
秦岁晏吩咐木戎继续留下守在寝殿门口,又让葛罗去召芩知木岫等人。
芩知来时,秦岁晏正示意木岫将军中传来密信念出来。
木岫低低地汇报着,芩知才知道,户部工部还有兵部的那几个老家伙在朝上一言不发的原因。
早在几天前,宫中第二次设宴款待各国使臣的当夜,秦岁晏一面不动声色地听着乌干回人许以五城的傲慢之语,一边果断迅速地派了赵志成、赵闵毅遣数万兵马星夜兼驰,去支援扶启。
朝堂上争论的所谓出兵与否,则是摆到明面上的态度,能讨论的不过是继续增兵或者表面上佯和罢了。
乌干回人不事生产,除却游牧,便惯于掳掠他族人去奴役。
他们自己也知晓这点,恐怕不会满足于现下占得的扶启数城。
如若继续坐视不理,等他们蚕食了扶启,定会将矛头调转过来,对准大雍,到时会尤为棘手。
老狐狸们一定已经被秦岁晏调遣过了,所以面对那些关系不大的争论,半个字都不想说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