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54)

作者:朝绯

琼瑰好奇地慢慢展开纸筒,看到纸筒全貌的一刹那,噙在唇边的那一抹淡淡笑意,忽然冻住了。

良梓低头了等了很久,不见琼瑰有反应,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时,只见那张瓷白如玉的脸上没了任何表情,琉璃般清透没有杂质的眼睛一瞬不移地盯着那张纸,不言不语。

她吓得不敢叫人,又不敢放任琼瑰继续,只得悄悄抬了头挪了两步,这才用余光瞥到那张纸上的内容。

那是一幅美人小像。

纸张薄如蝉翼,甚至有些透光,绝对有些年头了。

纸面上勾画的陌生少女灵动自然,一双盈盈水眸仿佛看到了人的心里。

那样流畅的线条笔触,鲜活的神态,定是用心至极,才能这样熟稔的画出。

这画——难道是陛下所画?

良梓想到这,不由一惊,又定了定神朝琼瑰看去——年轻的皇后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垂着眼,一动不动犹如一尊雕塑。

过了一会儿,正当良梓担心的不行,立起身子欲问时,听到皇后轻声道:“良梓,你去看看小厨房里的御膳。”

她的声音平静至极,良梓放下心,依言打起珠帘向外走去。

从铜镜中瞥见良梓的身影离开,琼瑰轻轻嘘了口气,眼眶终于酸涩到忍不住眨了眨,滴滴泪珠争先恐后坠落。

就好像打开了什么闸门。

她一边竭力忍耐,哭的时候不发出声音,一边想,原来秦岁晏的心里真的藏着一个人。

他说的摆设也并不是戏言。

可是,他为什么总要在自己最难过无助的时候出现,他为什么不推开她反而会把她揽进怀里呢?

琼瑰低头看去,眼睛已经被水雾笼的无法看清画上少女,有几滴泪水滴落在画上,很快便洇开了一小片墨线,琼瑰慌乱地将纸张移开去,用手绢细心地去擦拭干净——

然而做完这一切,她忽然觉得更难过了。

对着这个连面都不曾露过的少女,她连哭都不能好好哭。

贤音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个可怜人。

第55章 . 逃不了 逃避不可耻,可惜逃不了。……

一连晴了好多天, 阳光热辣辣的晒下来,御花园里娇贵难养的名品都显得蔫蔫的。

才浇过水,转眼间土壤就又干瘪下去, 似乎多少水都不够喝。

新花匠看着西北角一片才移来的鸢尾,本来挺犯愁的,结果这天早上天公作美,召来一大团乌沉沉的云, 不一会儿就淋了人间一场透彻。

雨停了以后,花匠便被召去了明和宫。

他胆小怕事, 不承想这回召见他的居然是皇后, 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进了宫门后也不敢抬头看周围, 只凭余光扫了一圈,已被门前森严的守卫和往来鱼贯却井然有序的一拨又一拨光鲜亮丽的宫人给震慑住。

他也不知自己犯了何事,待走到宫门前, 带他的太监管事停下,他就跟着扑通跪下了。

跪得太快,膝盖被那高高的门槛狠狠撞到,钻心的疼,不知道骨头有没有裂开。

这撞击声实在挺响亮的,连还在抄手回廊里差些距离才到宫门口的琼瑰都听到了。

“谁在那儿?”

琼瑰一边问一边走了两步, 瞧见一个鼓鼓的小山包蹲跪在门槛前,不由好笑。

还没看见她呢,先把大礼预备着练习了一遍?

“小山包”耸动了一下,还是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山竹赶过来,替他答道:“回娘娘,这位便是奴婢和您提过的, 宫里新来的花匠。”

琼瑰点点头,先让他起身。

小花匠膝盖明显在门槛上磕伤了,好险没能站起来。

他战战兢兢的,暗自使了不小力气才忍住痛站稳在琼瑰面前,但仍低着头,不敢乱看。

眼前的男孩说是花匠,其实也只是个身量不高的少年。

大约是常年日晒劳作的缘故,肤色黝黑,四肢精细,看上去很有些营养不良。

“你叫什么?”

花匠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声音,最主要的是,声音的主人很温和。

在宫里待了这么久,从没有人这样问他话。

这声音,让他想起了离家前给他偷偷给他塞了很多包子的阿姐。

他呆呆地反应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开口:“保山。”

好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嗓子有些放不开,少年花匠显然怕琼瑰没听清,紧接着又重复了一遍:“我叫保山。”

琼瑰见他拘束的很,便遣走了除了山竹和良梓以外的侍从。

她亲自抱了一盆花来他面前,认真地看他:“保山,听山竹说,你家在西南边,这株滇山茶,你可有办法治一治?”

保山望着她手中的那盆花,皱了皱眉,没有立即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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