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虐文女主(穿书)(129)
“咳!”琼瑰本无所事事地跟着听,听到这儿,忍不住咳了一声,忽然意识到这好像是属于政事?不该她听吧?
木萧不满地瞥了一眼琼瑰,照旧低了头。
秦岁晏问询地看向琼瑰,琼瑰连忙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我先出——”
琼瑰一边说一边匆匆起身行礼打算离开,旁观了整局的良吉瞳孔骤缩,不可置信的脸色简直可以用精彩来形容。
这位皇后先时倒还尚有威严,如今在皇上面前,却显得过于随意了。
她沉住气,只是低头等着看秦岁晏如何反应。
秦岁晏望着琼瑰,忽然垂下眼去,唇角微弯,经年冷如寒溪的声音染上一抹温和与无奈,“不必,既然听了一半,不若听完所有。”
琼瑰听他这样说,只好又讪讪地坐下,捧着茶杯啜饮。
木岫继续禀道:“再就是,昨夜贼人趁乱闯入嘉然郡主府中,掳走了郡主尚在襁褓中的孩子,今早郡主府的下人发现一个流民在附近徘徊,便抓去付与有司,流民咬定孩子是被自己偷走,却不肯说出背后主谋。”
琼瑰听的入迷,一时忘了装模作样喝水,脱口而出:“嘉然郡主是家在城郊外、离城中特别远的那一位吗?”
这名字有点熟悉,勾起了她刚来时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那时她初来乍到,谁也不熟悉,就在嘉然郡主府里被一群女眷嘲讽,还差点被诬陷与郑小将军有染,嘉然郡主作为主人不仅不息事宁人,反而任由她们胡来,是以琼瑰对她印象十分不好。
只不过那时她好像尚未成婚······现今,却连孩子都有了。
琼瑰不免有些感慨。
但木岫不了解其中详情,只是想到住在城外的郡主当然不止嘉然一人,他有些迷惑,正要否认,不想却被秦岁晏出声打断,肯定道:“的确是她。”
琼瑰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又好奇道:“那孩子有没有事?找到了吗?”
木岫皱了皱眉,他本是向秦岁晏禀事,琼瑰本不该过问旁听,然而现在她却连连打岔问个不停,着实有些不知轻重。
见秦岁晏仍是淡然纵容的态度,木岫还是简洁地应道:“婴孩已死。”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重要到需要面呈秦岁晏的事,但因为这个孩子死了,整件事情立即成了人命案,苦主还是皇室中人,贼人如此无法无天,百姓恐怕会更加惶惶不安。
琼瑰不自觉地握紧了茶盏,纤细指骨泛出青白。
她原以为贼人大概是为了钱财绑架或者只是制造混乱,没料到对方竟连一个无辜孩童的命也不放过。
“累了?”秦岁晏察觉到她的情绪低落起来,默默看了她一眼,很想将那瓷玉般温软的小手握住,最后却还只是偏开视线,淡淡道:“让恭富进来,引皇后先去寝殿休息。”
良吉连忙出去请恭富。
恭富来的极快,没等秦岁晏说第二遍,便从木岫那里领了差事,站在门口躬身等琼瑰。
琼瑰心事重重,匆匆对秦岁晏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木岫看了看自己的主子,见良吉还跪在一侧没有动,便提点道:“良掌令跟着去吧,照顾好皇后娘娘。”
良吉只是迟疑地躬身拜道:“奴婢有几句话想禀报陛下。”
“何事?”木岫问。
秦岁晏又斟了一杯茶,手指漫不经心地抚过之前的琼瑰捧过的茶盏。
“奴婢······看见皇后娘娘在医署中同外男举止亲密,还看见她······她那个贴身侍婢进出过罗裳馆这样的腌臜地方······皇后这样的行径,如何能母仪天下······”
“咔哒。”瓷盏敲击的清脆声音震得良吉戛然住了口。
一种冷凝的威压镇的良吉透不过气来,虽然毫无征兆和其他表示,但直觉告诉她,这位九五至尊已经十分不悦。
她俯下身去,心跳的十分快,恨不得将头深深埋到地毯里去,看今日这形势,她心知肚明绝不该对皇帝说出这番话。
皇帝新婚,再是冷情,心中也必然对皇后存着几分眷顾,然而······响鼓需用重锤,他日新鲜感一过,今日她所说种种,和着回忆一起发酵,便是心中最难拔出的刺。
殿中一片寂静,迟迟无人言语,只有清袅的梦萝香气自香炉中盘旋而出,令人恍惚。
良吉额头沁出细密的汗来。
直到最后,良吉也没有听到秦岁晏说一个字,只看到他旁边那个年轻的心腹,走到自己面前,像叹息又像是嘲笑般低声道:“掌令着实管的有些宽。”
良吉脑中一片空白,听到木岫唤来另一位侍卫统领,毫不避忌地当着她的面道:“拖出去,割了舌头再收入流放的官奴中,遣两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