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徒弟要抱抱+番外(118)
他将明阳召出,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长思卿安脚下,他知道,长思卿安的那数阶长梯若是在大乘期以下的修为,只能一步步走上去。
他如今可不是当年那名籍籍无名的一个小弟子,他如今可是魔族君主,当今修仙界中唯一一个步入渡劫期的人。
谁说修魔便不能羽化为神,他偏要证明与他看,就算是修了魔,也能一骑绝尘千羽化为神。
白君辞身穿一身离株峰弟子服,拿起了手中的令牌,穿过了结界,看着还在训练弟子的江擎槐走了过去,而那些弟子也反应了过来,拿着剑的手顿时间指向了他这边。
江擎槐看着他们如临大敌一般的盯着自己的身后,不禁眉头一皱,转过了身,看向了来人。
现在沈清弦不在他身旁,他也没有什么好忍让的了,当即拿起玄武便要朝他使去。
白君辞微微侧过了身子,躲过了他的攻击,拿起了手中的令牌,一眼漠然的望了过去:“师尊让本座前来传话说,当初师叔对师尊许诺的那句话可还算数?”
【这块令牌是他当初在他遭受到修炼反噬之时送与他的,那时他对沈清弦说:“若是师弟日后有需要师兄帮忙之处,师兄都会尽一切能力帮师弟。】
这令牌沈清弦虽然不常携带,但偶尔有时会拿在手中把玩片刻,可如今这令牌小师弟既然给了白君辞。
江擎槐看着那块令牌,对身后弟子命令道:“都下去……”
众弟子面面相觑,互相看着对方,皆是退了下去。
见众弟子都离开,江擎槐拿着玄武的手更是紧了一分,强忍着体内的杀气:“他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师尊他,想要一幽鸣。”
听到「一幽鸣」三字,江擎槐本还有些相信他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跌入寒谷。
“几日前你派人来长思卿安偷一幽鸣,如今倒是大胆,你如今既然连你师尊的东西也敢偷?”
“偷?他确实是偷来的,他在沈清弦睡着之时,偷偷的将令牌拿到了手,便走了。”
不过白君辞始终站在原地,依旧无丝毫动弹,嘴角扯起了一丝笑容,倒是没有那股做贼心虚之感:“一幽鸣对师尊很重要,若是师叔不想给,那也无妨。”
这句话瞬间勾起了那时,他初见沈清弦时的那一副又一副的画面。
那时的沈清弦才到他的腰处,当时溯陵仙尊为了他能熟适这里,便将仅仅只有两株的一幽鸣放在了离株峰寒池之中,使周围气候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甚至保持在长年寒冷的冷霜。
当时幼时的沈清弦看到了浮在寒池中的那一幽鸣,便看向了江擎槐,奶奶的扯着他的袖子摇了起来:“师兄,我想要那个。”
江擎槐顺着他白胖胖的小手看了过去,耐心的对他说了起来:“那是圣物,师弟不能碰,知道吗?”
幼年期的沈清弦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是却听懂了那东西他不能碰的意思。
江擎槐不知该不该相信他,也不知师弟他这次怎么想要这一幽鸣是为了什么,这一幽鸣是师尊为他们留下的唯一一件灵草,在他的手都一直补养着。
表面虽说是为他们,但是实际上只是给沈清弦一人,他不知为何师尊要如此偏心师弟,以及他做错任何事都选择原谅,就算他杀了自己,他也心甘情愿。
他的话有多少是真又有多少是假,他一眼便知,可一提到沈清弦,他开始变得犹豫了起来,到底该不该给他。
到最后还是低沉问了起来:“师弟他拿这个做什么?”
“师尊几日前,灵力出现了问题,还有便是师尊的本体中……导致昏睡不醒,需要用一幽鸣来将其控制。”
江擎槐还是有些犹豫该不该给他,内心挣扎了许久,他看白君辞一眼,将玄武收了起来,沉声说道:“跟我过来。”
白君辞跟在他的身后,江擎槐在踏入大殿中的那一刹那,手中运用着灵力,将桌面的茶杯由阵法的形式摆放了起来。
大殿中的景色刹然一变,这里就像是一个灵力充沛的仙者的识海,眼前一望无际,到处都是绿叶成荫,溪溪流水声从不远处传了来。
可眼帘所现,却不是它的真实模样,前面传来了江擎槐沉闷的声音:“带上灵瞳。”
果然,眼帘所呈现的并不是这里的真实模样,这里的竹舍以及庭院,还有在一道弯桥下的河流,莫名的熟悉感从心底延伸。
离株峰的摆设以及所有,都和这里一模一样,就连竹舍都十分相像,甚至还有里面的摆设,就连那桃花树上的那条粗壮的枝干上以及往下看,有一个用着寒冰做成的秋千,正摇摇晃晃的摆动着,就像上面坐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