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49)
白梨歉疚地将铜钱递到明心手里。
明心一听他们是破阵而出,追问了几句。
周弃不好意思道:“我们炼器宗有时需要将阵法附于法器之上,所以也学过许多阵法,不过小明师妹你重启的阵简练却难以破除,我与师兄们合力两日,利用衍天宗出入行令才勉强开出一道小门,不过你放心,阵法依旧运转,魔修攻不进去。”
明心这才放心。
各大宗门内如今都是老弱病残,如果护山大阵再出差错,那便是灭顶之灾。
别过荷花县县主,明心一行人继续画阵追魔修。
一路上探听许多消息,这才知道突如其来的魔修并不止针对衍天宗,别的宗门也有魔修入侵,只是不如衍天宗多,大约是魔修内部消息知道少年弟子都在衍天宗的缘故。
以他们这群人的能为,其实不适合追踪魔修,这群魔修虽然被重创,各个都带伤,但修为都在元婴之上,一旦遇上很难保证安全,明心有心要带他们回去。
白梨道:“我们出来之时想过这个问题,并非再次莽撞行事,出来的道友修为都在金丹中期,身上带着保命法宝,而且彼此知道危险定会小心行事。”
几人执意要追魔修,明心也不好再劝,只能继续画阵追。
追魔修之路从衍天宗往一路往南。因为有燕纵坐镇,受伤的元婴魔修们毫无抵抗之力,一旦追到便能击杀,但也因为有燕纵在,卫煦三人都不敢高声语,感染地明心也开始收敛并且敬畏武力值。
燕纵仍旧是冷心冷情的模样,只在每天跟明心画阵时才显得他们是一起,而非半路路过搭伙的陌生人。
教燕纵画阵是一个很折磨的事情,大约无情道剑修么得感情,所以哪怕他一笔不差地跟着画,最后都合不成阵。
明心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一死磕进去就决定要从头开始教燕纵阵法精髓。
一旁的周弃看着她路过一个平平无奇的村子,向一个平平无奇的二大爷买下一本平平无奇的盗版阵法图,然后平平无奇地开始向燕纵讲课时,几番欲言又止,却不敢说一句话。
他们一个教的一个学的看起来都太认真,并不觉得这里头有什么问题。
就这么一路结伴驱魔而行,时间飞快流逝,就在燕纵终于能画出最简单的五行阵之时,他们来到了一个村子。
这个村子在一处深山村坳的竹林里,只有遗世而居的几户人家。
正当正午,村子十分静谧,还没靠近村口就看到一户茅草屋前倒着一位白发老大爷,村子房屋不多,不知经历了什么事情,锅碗瓢盆撒了一地,凌乱不成样子,白梨见状想上去查看白发老大爷,被周弃拉住。
周弃先是警惕观察四周,没发现危机,才对着明心几人点头。
白梨放下心,疾步上去,恰逢一阵风吹来,扬起一张落到地上的白布落到坎位,明心眉头一跳,急忙想去拉搀扶老人的白梨,几乎是同一时间,燕纵的长剑出鞘,但都已经来不及。
白梨扶起老人的瞬间,白发老人化作一道黑烟,四周是诡秘的寂静,正午的太阳变得十分寒凉。
明心铜钱往脚下一定,防御阵壁才升起,便听到一声“刺啦——”声。
——是指甲挠到墙壁的声音。
明心的阵不大,五人紧靠背勉强站住。四周的景象还是荒芜凌乱的村子,正午逆转成午夜,没有光,也没有人迹,虚空而来的刺啦声像是挠在心坎里,让人毛骨悚然。
周弃沉下脸色:“是行魔一脉的困杀阵,方才四周并没有成阵的迹象,怎么这么突然。”
行魔一脉是古书记载的魔修阵法道,在封魔界碑矗立前,靠着阵法在修真界杀出赫赫威名,其中最让人瞩目的便是困杀阵。
困杀阵主杀主幻,以复刻阵中人恐惧之物做杀招,克服一物再生一物,生生不绝,直到将人困死。
周弃在炼器宗一众师兄弟里也算小有天赋,自身也足够刻苦,否则也不会进学衍天宗,他自认阵法天赋不俗,但如此杀招,他竟一点都没能察觉。
“刺啦——”
周弃有些懊恼,惭愧于自己的自负,明心才想宽慰他几句,边上御剑而立的燕纵已经开口:“本来不成阵,但风起坎位,是大凶。你不是阵法天才,怎么这也不知道?”
明心:“……”
周弃一愣,张了张嘴,好半天都没能接话。
“刺啦——”
卫煦抱着肩膀瑟瑟发抖,唏嘘道:“难道燕纵你也是个阵法天才?可是我记得明心买给你的那本基础教学书是盗版的啊,嘶,这么说来,周弃你得努力一下,隔壁剑修他看不起你。”
“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