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偏执剑尊白月光的我也很莫名其妙(107)
她心知明雩的担心不无道理。她心里相信燕纵,可现在的燕纵受执念所困谁都不认得,明雩因为她担不起一点风险,肯定不愿意走开,但这样一直压制着燕纵也不是办法,总得想点办法让他好起来。
明心左右四周看了一圈,径直从头发上拔下一根速发的丝带。她原本在洗澡,匆匆忙忙过来,头发都没用灵力烘干,只用一根丝带松松的束着,这一晚上闹下来,头发已经干了。明心掐诀起阵,也取来廉贞星起阵,新成的困阵落成在丝带上,绣着粉樱的月白丝带像缀满星星。
丝带拿在手里,明心低声对燕纵说,“我带你出去,但是出去要绑着,可以吗?”
燕纵抬眼看她。
四目相对,明心清亮的眼底倒映出猩红的瞳孔,燕纵没有说话,他松开雪名剑,抬起手放到明心的丝带上,安静顺从地被缠绕束缚。
明心心底乍然涌上一点心疼,手下敷衍地打了一个卷,然后道:“好了,困住了,哥你快走吧,秦师兄快把他拉走!”
明雩目瞪口呆,一时不知道该先指责妹妹一个丝带的困阵怎么可能困住一个大乘剑修,还是先指责妹妹都这么水的困阵了都还不好好打结。
秦符拉着他出门,顺手把门关上,还十分心领神会地封上一道剑气。
明雩:“……”
秦符道:“俩孩子呢,做什么这么计较!”
明雩指着他气得手都发抖:“三百岁的孩子?”
秦符:“……咳,主要是大家都是自愿的,而且我们再留下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出来谈谈他们的婚事,明宗主以为如何?”
屋外如何,明心并不知。她在门关上的一刹那就已经沉心解阵,等结完阵再看燕纵侧耳的模样,问道:“在听什么?”一边说一边狐疑地去看被剑气封锁的门。
燕纵摇了摇头,任凭明心将他扶回床上。
明心让他躺下,翻出治外伤的丹药,又从储物袋里翻出灵泉手帕,这才小心翼翼地解开被血染透的寝衣。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遮去,仅剩烛火透亮,明心用干净的白布将剑伤伤口包裹,打下最后一个结后,才安下心说话。“还疼吗?”
燕纵将头抵在明心肩上。“疼。”
明心更心疼了,但一细想又觉得不太对。
“知道疼还三番两次的乱用灵气,来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对,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燕纵歪头看了她一眼,疑惑她的疑惑发言,猩红的眼眸透出一点熟悉——是的,他看她又像在看傻子了。
明心:“……”
燕纵道:“记得,道侣。”
明心:“…………”
明心木着脸,指自己:“我,明心,你,燕纵。”
燕纵点着头,绑着丝带的手百无聊赖地摆弄明心披在肩上的头发,对被强调的名字态度冷漠。
明心原本还有丝带束发,现在丝带也没有了。她本就因为病长得小巧玲珑,如今长发直披,一半落在被子上,一半落到床榻下,半遮半掩露出不盈一握的腰肢,更显得羸弱可欺,和面前以剑锻体的剑修相比,就像魔王和小兔一样。
剑修抬手抚过她小巧白皙的面庞,忽然道:“我想亲你。”
他这样说就这样做了。
在明心睁大瞳孔的瞬间,燕纵倾身掠夺,透着凉意的唇触碰里封住一切惊呼。
燕纵叩开她的齿列,滑进她的口中。唇濡交融,燕纵每一步都温柔,手里的力道却是沉坠心魔带来的偏执和强制,他不许她退后一步。
明心尝试挣扎,但是双手被牢牢困住,沉坠的感官就在经历一场大雾弥漫。
她觉得有点发昏。
一点点加重的温度,不知道从哪里散布出来的沉重呼吸。双手被松开,她能感觉到燕纵的手扶着她,为了让她靠他更近,为了让他吻得更深……
深夜骤风袭扰,没关好的窗户被吹动得当啷了一声,惊醒了犹如沉坠梦中的明心。
明心这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到床上,燕纵就在她面前,黑发因为动作从肩头滑下来,叠在她的三千烦恼丝,一时分不清哪束是谁的。
明心忽然心头一悸,奇怪的热窜上脸颊,她急忙撇开头去推他:“你得要好好休息。”
昏暗的床帘中,燕纵的眼睛像是蛊动人心的妖怪。
“还不可以吗?”
“当、当然不可以!”明心急了,明雩还在门外不说,更重要的是燕纵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道侣吗?”
燕纵皱起眉,十分想不开模样像是,只要明心一否认他就会直接万剑归宗。
明心:“……”
明心黑着脸:“因为你打架了,就今天,就刚刚,打架是不对的,所以今天不可以。”说完,又加上一句,“明天也不可以,后天也不可以,别问,问就是你打架了,我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