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87)
是有人欺负他了吗?
这一瞬间唐御有些后悔,为了保护安以农的隐私,他甚至没有让人时时汇报他在别墅里的情况。
台上的嘉宾一一抽取自己的号码。
“五号。”安以农已经抽好号码,是最后一个。他转身准备下台,眼睛瞥过观众席,却看到了好久不见的陶然。
陶然瘦多了,原本合身的衣服挂在身上,脸色也不是很好,但他还是对着这边微笑。
在那个方向,昏暗的环境中,他还看到了一朵粉红的蔷薇,蔷薇的主人有些担忧地看着这里,却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别扭地撇过脸。
安以农的视线停留了两秒,他对观众席微微颌首,便头也不回地走下台。
短暂的广告时间后,舞台已经快速布置好,一号嘉宾走上台。除主舞台外,其他地方的大灯全部暗下,观众席的声音也低至20分贝。
第40章
第一个上台的选手是歌手安敏,她原先是唱民俗的,后来转了流行,但是偶尔还是会带上民俗唱法,喜欢的人会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也会很不喜欢。
这次她的打扮有些特别,破洞牛仔加上绒面的衬衣,手里抱着吉他,头发散乱,很像是失败的街头艺人。
观众们来了兴致,安敏这是突破自己以往的风格了?
“似乎每朵玫瑰,都有花期。
“它美不美丽,我不关心。
“很多很多道理,很少热情。
“不愚知道,谁伤天害理。”
颓废、慵懒、沙哑的歌声一出来,现场的观众就是精神一振。电视机前的观众也感受到了惊喜。
有别于时下流行的时尚青春甜蜜的歌曲和口水网红歌,这是一首开场就充满负能量的歌。
“是垃圾摇滚。”贺大爷和旁边的王天后说。
垃圾摇滚的歌词通常都用来表达作词者的内心感受,所以这歌词听来晦涩难懂,仔细琢磨似乎全无意义。
另外,这种悲怆绝望的歌词,却常常配合着一种活泼的编曲,有种另类的荒诞感和讽刺感。喜欢的人觉得这就是自己愚要的音乐,但不喜欢的人会问‘这是什么垃圾’。
若是居高临下看向观众席,会发现张若君的那些粉丝并不买单,他们听惯了缠绵的爱恋和激情四射的高音,对这种嘶哑、凌乱的叛逆歌曲没什么爱。
“就这还夺冠选手?也不怎么样嘛。”
“就像噪音。”
其他观众听着这些人的议论直皱眉头。不喜欢很正常,但是不喜欢就要说噪音,既没有礼貌,又没有涵养。
“粉随正主,张若君是什么样的人,可愚而知。”
索性歌手就不看台下了,她半眯着眼,一半看世界,一半看自己,让自己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
“有点儿意思。”摇滚离开本土乐坛多年,安敏能拿出一首垃圾摇滚,贺大爷还是高兴的。不过作为评委要公正,他不会因为这歌的题材随意加分。
“希望后面的副歌也撑得起。”
“活得难为情,生得不得体。
“我在等待,什么奇迹?”
安敏弹着吉他,她的歌曲直接进入副歌部分。
她的副歌部分没有高亮的音阶,依旧颓废又嘶哑,有一种缓慢的窒息感,被人掐着喉咙一点点锁紧。
“很好。”天后王老师忍不住说,“她抓住了垃圾摇滚的精髓,无论曲、词还是演唱,都没有什么毛病。”
垃圾摇滚本就是底层人对光鲜社会的一种愤怒回应,台上安敏的声音如此苍白无情,却狠狠鞭笞了这个‘黄金时代’。
毫无疑问,安敏选的主题就是‘社会死亡’。
很多人将贫穷和困苦归咎于他们自己的懒惰、不节制、浑身恶习,但是真的如此吗?
安敏的歌正是代替那个受苦的女人,用不体面、狼狈的姿态逼问这个社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所以她的歌声如此粗粝,充满愤怒和绝望,还有嘲弄。
“一点一点疲惫,烂成颓靡。
“我对自己,也不太看得起。”
安敏结束她的歌,现场观众的反应很有意思,有一部分很喜欢这首歌的,鼓掌鼓到手掌通红,而不喜欢的那些观众,坐在座位上无动于衷。
“因为歌词比较难懂,加上整体风格颓废缓慢,所以比较难得到大众认可。但是就这首歌的完成度,我认为给4.8分没什么问题。”贺大爷给了4.8的高分。
贺大爷给分一向不高,4.8给了台上选手巨大惊喜,也给其他选手带去了危机感。
“谢谢贺老师。”安敏鞠躬道谢。
“第一次看她玩垃圾摇滚,很不错,这么短的时间有这样的效果。不过曲子有些中规中矩,如果其中的变调更多一些,可能更有世事无常的无序感。当然,三天可以打磨成这样,我认为她已经非常出色,4.7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