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82)
正好这些大地主都有事儿犯在他这儿,有人命案子的杀几个,不过分吧?人杀了,再抄个家,也不过分吧?
半个月后。
“干活!快干活!没吃饱啊?”
监工的人一鞭子甩在地上,要不是大人说不要鞭打伤害这些犯人,他这一鞭子应该甩在这些人的身上。
“哼,你们也有今天。”看着这些哭丧着脸开荒的前马贼,监工想到自家因为马贼死去的爷爷,心里就有一股大仇得报的痛快。
换了一个方向,监工捧着温热的水壶到了一个年轻人面前,这种开始下霜的初冬天气,这个年轻人却脱了外套挽起裤腿在开荒。
“大人,您累了吧?您要不要喝口水?”监工满是殷勤,不只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新任知县,更是因为,这些开出来的荒地,以后是要半价卖给县里穷苦人的。
监工自己就是一个穷苦人。
安以农看了他一眼,接过水壶灌一口:“你是之前那个……”
“李简,回大人话,我以前是给白家挖矿的,您带着人来把我们都救出来,还把我们的卖身契都烧了。”说到这件事,李简的眼中隐约还有泪光。
他们这里很多人都是之前被金白两家掳走挖铜矿的矿工。当时为了保密,矿工都生活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别说吃饱穿暖,能不挨打就是好事。
矿工死亡率很高,人进去了,大部分三年内就会死去,就是侥幸不死,也得忍受一身病痛。
李简二十多岁的人,看着就像是三十多,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死在里头,没想到有一天新的知县会带着一群人从天而降,把他们都解救了,还给了补偿金,让他们回去购置产业结婚生子。
不过李简没有走,他想跟着救命恩人。因此后来就报名做了监工,除了监督这些马贼和打手们,偶尔也要帮忙干活。
安以农喝了水,就把水壶还给监工,自己拿起锄头继续干活。他干得这样仔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偷懒。
这就是之前白家的那块荒地,这块地土壤还可以,沙化程度比较低,附近又有一条细流,可作灌溉用,所以安以农选择开荒,趁着冬天农闲把荒地变成耕地。
开荒的主力是金白两家的打手和马贼,都是没有重大过错的。
安以农许诺过,好好干活,不但有一点工钱拿,还能减刑。理论上,他们这样干三年,就能获得自由——反正在他离任前肯定办到。
这些俘虏对此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不干活就没饭吃,他们还是选择干活。
俘虏们高高扬起锄头,把这些冻结实的泥土砸开,会有人专门捡出里面的石头堆到一边。然后有一批年纪稍微大一点的俘虏把泥土砸得碎碎的,拌上草木和牛羊粪便烧的肥料。
在荒地的边上还有临时搭建的泥砖屋子,一个屋子能躺五六十个俘虏,都挤在一起。臭是臭了点,暖和。
这么多的人,就两队士兵看管,自然有人蠢蠢欲动。
俘虏们已经逃了三次,三次都莫名其妙被识破抓回来,首恶诛杀了,其他的罪加一等。三次后,这些俘虏放弃了,他们决定乖乖干活,好歹这里还有一口吃的有一个地方睡。
安以农干了半天,天将暗的时候就回去了,金家白家是抓了,县里大地主该杀的杀,该罚的罚,但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
“铁匠招了几个了?之前他们家里搜出来的铁器都融了,重新打成农具。让人建的砖窑和瓦窑建得怎么样了?让商人去外头运送做地基和柱子的圆木,他们去运了吗?”
新招的主簿边走边答:“已经招了六名铁匠,现在主要做曲辕犁上的刀片、锄头和纺车上的小铁件。修砖窑和瓦窑的工人也都招齐了,正在搭建,半个月后就能建好。商人也已拿着定金走西南运木头。”
安以农点点头,对这个新下属的效率还算满意。
金白两家的主要犯人都已经处决,与他们有关系的亲属也都一一入狱查抄,情节轻一些的还能出来,重一点的直接流放。
他们这几家的家财聚集到一起,就算分了一半金银给驻军,剩下也足够买下大半个定沙县。
之后安以农又带着军队去各个大地主家走了一圈,杀了三个,留下五个,同时收获了大量土地、牲畜和其他物资。
有钱,有人,有地,安以农的计划总算可以开始了。
第一步是分地。
从这些大地主手里收获的土地加起来有十几万亩之多,他们按着上中下三等分了。其中三万亩留着以后养牛种牧草,剩下的都按着市场价的七成买给普通人(不允许富农和地主参与买卖),买地的钱允许分三年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