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狗血文里走事业线(快穿)(150)
安以农眼睛微微睁大,不是因为顾正中是鬼,也不是因为无法生育后代,而是因为他叫顾御。
好么,和初恋一个名,他是和‘X御’杠上了是么?
“所以,你希望我娶妻生子?”安以农好奇,这人是不是太大方了?这都要断袖了,还要退出成全他娶妻生子?
古人的想法和他仿佛隔着一条鸿沟。先不说人家姑娘愿不愿意接盘,就算真有这么傻的,那顾正中自己就不吃醋?
顾正中沉默半晌,回避了视线:“是,我希望你能过正常的生活。”
安以农眨眨眼,他忽然伸手一扯顾正中,身体翻转顺势将人压在榻上:“可我不是正常的人,怎么过正常的生活?”
他笑眯眯的,既没有伤心也没有愤怒,压着顾正中,勾着他的下巴:“你不会以为没有你,我就会娶妻生子了吧?”
这反应是顾正中没料到的,他微微睁大双眼,被结结实实压在下头。
窗口的乌鸦扬起一只翅膀遮住眼睛。
“我很挑剔的,要长得好看,最好一双丹凤眼,要身材好,腿长腰细,要学富五车,我问什么都能接上话,要懂音乐,我弹琴他要知道我在弹什么,要有点洁癖,身上带点香,要性格可爱,脸红的时候尤其可爱……”
安以农越说,头压得越低,然后亲了顾正中一下,看他白净的脸泛着粉色,然后舔着唇角:“就像你此刻这样可爱。”
“男人怎么能说可爱?”顾正中总算找回理智,他轻轻推开安以农,红着脸站起,跑桌边喝凉茶。
而安以农呢,像个调戏够小娘子的登徒子,摇着扇子缓缓坐起,小眼神还勾着他:“这世界上男女都加一块儿,合我意的能有几个?你要是不和我在一起,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孤家寡人?”
“你醉了。”老古董哪儿见识过这样的场面,顾正中一瞬间都怀疑自己才是那个被步步紧逼的‘人类’。
“没醉。”安以农也在圆凳上坐下,“我要是醉了,先生还能衣裳完整地坐这儿喝茶?”早给你扒掉包装煎了。
“和我在一起,你会百病缠身。”
安以农更不以为然,经过上一个世界后,他学会了一个真理,人不能为难自己,要及时行乐,不然到死都是单身狗。
“天气变化无常,我自己身体不好时不时季节性着凉发热,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吃饭有噎死的风险,难道我就不吃饭了?”
看安以农这样,顾正中就将自己喂他灵物的事情,和安以农身具功德的事情说了:“你的功绩只能抵挡一时,不能抵挡一世。”
他本意是要说服安以农,不想安以农眼睛一亮。
“我造福乡邻就能抵挡一时,那我造福一县,岂不能抵挡个十年,二十年?如果再进一步,我造福一府、一方,和你白头偕老,也不是不可能。”
安以农直接抓住这个逻辑漏洞:“我相信自己能做到,先生就不信我能做到?”
他的态度如此直接、果断,给人以无限勇气。在他面前,好像那些阴阳相隔,那些病弱和无后,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顾正中一瞬间甚至是受宠若惊,还有被命运垂青的窃喜。
安以农一堆歪理,加上顾正中自己也暗暗地希望两人能有机会,所以一杯茶喝完后,顾正中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和安以农结伴而行,两人一起穷游。
结果第二天安以农就病了。
“你敢走,我以后就真的再也不念你了,以后一辈子一个人,孤独终老,倒也不错。”躺在床上的安以农咳嗽两声,眼角湿润。
话说成这样,顾正中还能走?他不但不能走,还要留下来照顾生病之后变得格外‘脆弱’的安以农,任劳任怨,再看不出一点妖邪的气势。
当然,顾正中还顾忌和尚的话,并不敢靠太近,更不敢亲热。所以每天晚上安以农在屋里安睡,他却在屋顶和乌鸦吹一夜的风。
乌鸦:……鸦生寂寞如雪。
事后,安以农去信,将自己准备游历的事情和国子监祭酒说了一遍。他文章华美,字里行间流露深思熟虑后的真诚,国子监祭酒也被打动,允他两年后再来上学。
之后他又将马车改装一番,让它更适合远行,便带着一车夫和一护卫上路了。
他们是跟着商队一起走的,商队的领头听闻他是个举人,感慨他年轻有才能,未来必是前程似锦,无论如何都不肯收费用。
安以农想了想,说自己这一路可以顺便教导商人两个孩子,抵了这笔费用。
商人大喜,一路更是照顾有加。
“东家,烤好的肉夹饼。”车队停下开火做饭的时候,护卫拿着一个肉夹馍一样的食物过来,两个饼夹着一片菜叶子和剁碎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