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158)
定是那蛊虫反噬,她得赶快去找那人才行,六郎可不能出事!
躲了许久的月楹与萧沂终于有时间出来喘口气,睿王也在此时抬头。
他分外不爽,“你们就这么干看着?”
月楹憋笑,“王爷莫生气,非是我们不愿帮忙,只是噬母蛊母蛊还未出现。”
“不在她身上?”睿王嫌弃地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洗个澡。
“她身上只有痴情蛊母蛊。”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她预料之内,噬母蛊的母蛊一般不会种进人体之内,种母蛊的方式远比子蛊复杂,而噬母蛊的子蛊在孕妇死亡后也会死亡,周期最多也就两个月,没有必要将母蛊种进体内。
“那怎么办?”睿王焦急起来。
萧沂冷静道,“您别着急,她不是去找人了吗?兴许找来的就是那位蛊师。”
他话音刚落,外头步履匆匆。
萧沂立马带着月楹躲进柜子,睿王恢复原来的状态。
“你快瞧瞧,六郎突然就这样了,是不是痴情蛊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看。”
月楹看清了外面的人,是个仆妇打扮,那女人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腥味,很淡,但她闻得出来,她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蛊师。
依木娜指尖轻点,眉头紧锁,“他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只是……奇怪,为何我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
“会不会是痴情蛊还未炼成的副作用?”
依木娜没好气白她一眼,“我早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你不信,非要用,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听声音,依木娜是个中年女子,应该与白青卉年纪差不离,依木娜似乎也不是完全听令于白青卉。
“那他要何时才能醒?”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依木娜擅蛊却不擅医,任何她没有见过的症状她都不知道改如何处理。
白青卉恼了,“你不是蛊师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依木娜火气也上来了,“我还没计较你偷蛊私用之事,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她不过是昔年受过白青卉的恩惠,这么多年,她该报的恩也报完了,她不觉得亏欠白青卉什么。
白青卉冷笑,“没有我的血,你的蛊能炼成吗?别说的都是你一人的功劳!”
但凡炼禁术都需要以血为引,而对血质的挑选,也是极为严苛,白青卉恰好就是符合这标准的,北疆人一般称这种人为——蛊奴。
“要不是为了我的血,你肯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两人有掐起来的架势,睿王不想听她们的废话了,作势要醒。
依木娜看了眼睿王,“快走,痴情蛊没作用的情况下,他是清醒的。”
白青卉不想暴露,再不甘愿也只能先离开。
屋内恢复寂静,月楹与萧沂再次现身。
睿王问,“你们怎么回事?”
月楹道,“母蛊不在她身上。”
“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
“那蛊师在宁安伯府,母蛊多半被她藏在宁安伯府隐秘的地方。”
如此,便只好夜探宁安伯府。
月楹穿着夜行衣死死抱着萧沂的腰,没办法,因为她现在在空中,耳畔是掠过的树梢。
假子蛊的使用只有她能操作,萧沂不得已将她带上。
“别乱跑。”
她又不是傻的,能乱跑到哪里去。
“先去宁安伯夫人的房间看看吧。”月楹建议道。
蛊师的存在是个秘密,一般安排这种秘密之人,会将人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由那妇人的打扮也能看出她日常会扮作仆妇。
快靠近宁安伯夫人的房间时,萧沂忽然停了下来,“那蛊师不在屋里。”
“你怎么确定?”
萧沂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屋里只有一男一女。”
“屋里又没点灯,你怎知没有旁人。”
萧沂垂眸,眼含笑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月楹耳后,月楹只觉有什么粗粝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耳后,微风过,有丝丝凉意。
他他……竟然……
月楹意识到萧沂做了什么之后,脸发烫得厉害。
萧沂笑得像只餍足的猫,早就想这么做了,她耳后的那颗红痣太惹眼。
“他们现在在做比这亲密百倍的事情。”
月楹霎时懂了,“换个地方吧。”
他们往偏僻一点的下人房去找,路上,月楹八卦道,“老宁安伯死了这么多年,宁安伯夫人房里的会是谁啊?”
“谁不在房里,多半就是谁。”萧沂记得,路过宁安伯房间时,他并未察觉到房里有人。
这……不合情又很合理。
萧沂带着她走遍宁安侯府的每一个角落,终于在一处看起来荒废了很久的院子找到一些痕迹。
首先引起月楹注意的,还是那股子难闻的腥味,那是蛊虫独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