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338)
敲着木鱼的手越发的快了,郭格格低着头继续做她的春秋大梦。
门口传来一阵细微的开门声儿,采莲什么时候走进来的郭格格已经不知道了。屋子里黑沉沉的,门窗都关着,像是许久都没见过光。
屋子里依旧是一股檀香味,浓郁的甚至有几分呛人。
采莲面不改色的往里面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她许久都没到内殿伺候了,自从郭格格让她将药给宋格格掉包后,她基本上五六日才能到这里面伺候一回。
平日里,这个点主子都是在念经。采莲不用往身后看,也知晓主子是在干什么。她没回头,只快步走到内殿,将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塞进了郭格格的首饰柜里。
采莲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这是叶南鸢给她的,只让她藏在郭格格的内殿中。后院之间那些腌臜的事采莲就算没做过,也听过。她知晓这定然不是好东西,却还是义无反顾的也去做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她不为财不为食,她只想好好活着!
像这种护不住奴才的主子,将奴才的命不当命的主子,那也怪不了她不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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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四阿哥从书房回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书房中的灯燃了许久,苏培盛瞧了书案上一眼,随即轻声吩咐身边的人,多添两盏灯。
“爷。”屋子里昏黄的灯又亮了起来,苏培盛走上前,劝:“您今个儿晚膳又没用,政务再繁忙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四阿哥从回来之后便就一直在书房中,听闻之后头也不抬。
瞧见那样子,苏培盛也不敢再劝。
他沉默的看了许久,过了会儿忽然出了门。书房的门关上,苏培盛拐弯儿往身侧的内殿走去。叶南鸢正躺在软塌上看书。
瞧见苏培盛,她愣儿了一下,身子一瞬间直起来。
“苏公公怎么来了?”
叶南鸢放下手中的书,身子坐直。苏培盛面上浮着笑,腰却是微弯着:“是这样的格格,贝勒爷自回来后就在书房中关着自己不出来,眼瞅着这都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苏培盛笑了笑,一脸的为难:“这不,想让格格过去劝劝。”
叶南鸢笑了一声儿啊,搭着扶手站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儿呢,我这就随着苏公公过去。”叶南鸢放下书,也不磨蹭,立马跟着苏培盛就往外面走。
苏培盛面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等到了书房,四阿哥果真儿在那儿看折子,叶南鸢踩着花盆底走进去,上前直接就抽走了他手中的笔,四阿哥正低头写字呢,折子被抽走他眉心瞬间就是一皱。
面上的神色带火,刚要发怒抬头瞧见面前的人时瞬间就平静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四阿哥从椅子上站起来,边说边往她身后的苏培盛那儿看了一眼,后者身子往后一缩,面上瑟瑟的笑了一声儿,随即身子往后一缩。
“瞧着这个点了,贝勒爷还没用晚膳。”叶南鸢笑了笑,拉着四阿哥往下走:“就算是大罗神仙也经不住这么熬。”
“好,听你的。”四阿哥被拉下了书案,又有什么法子?满脸无奈的笑了笑,到底还是跟着下去了:“现在就让小厨房传膳。”
苏培盛面上满是笑意,跪在地上打了个千儿:“是,奴才这就下去传话。”苏培盛带着人往外走,顺带将碍眼的奴才们都清了出去。
门嘎吱一声儿被关上,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叶南鸢坐在软塌上,随手拿了个橘子剥,她手生的好,玉白细腻,修长如葱段一样的手指头嫩得就像是一团璞玉,莹莹发着光。
手指握着橘子,她低着头一脸不经意的问道:“爷极少看折子看这么长时间,今日这是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没什么。”四阿哥低头,一口气喝了一杯茶,茶盏放下来,才淡淡道:“不过就是些老问题,朝中的事。”想到什么,他又道。
“这几日郭格格可有来找你?”
叶南鸢搭在桌面上的手一瞬间收紧,幸好她平日面色伪装惯了,哪怕是这样,她还是一瞬间低下头,唯恐自己露了破绽。
“没有。”叶南鸢知晓四阿哥为何这番问,可她也不能说谎。
眼中的情绪逼退,她扬起头来将剥好的橘子放在四阿哥手中:“贝勒爷为何会这番问。”四阿哥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橘子,轻笑了一声儿低头吃了一口。
橘子微微泛着酸,四阿哥吃不惯这么又冷又酸的东西,眉心狠狠地拧起,但却到底还是吞了下去。
“这橘子怎么这么酸?”剩下的他也吃不下去,原样放回了叶南鸢的手中,抬手就要去喝茶,掀开后却发觉茶水早就被他喝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