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240)
叶南鸢害怕的闭上眼睛。
可下一刻,印象中的疼并没有传来,头顶四阿哥的语气中带着笑:“自己都怕的要死,是怎么想到要给我挡的?”
叶南鸢低着头,眼神愣愣的。
只见那蛇缠绕在四阿哥的手臂上,血盆大口正对准他的虎口咬着,那血顺指尖往下滴。
四阿哥掐着那蛇颈脖的手渐渐的收紧,一手却上前,遮住了叶南鸢的眼睛:“没事,别怕。”掐着蛇的手指一用力。
婴儿手臂粗壮的蛇在他手臂上盘桓搅动,收紧。
四阿哥神色却是半分未动,面不改色的掐着那蛇的脖子,直直的,狠狠地,指尖仿若都要陷入那肉里。
直到那蛇被拧的蛇身一歪,头与身子彻底软了下来,像是一块没了骨头的皮。
四阿哥才将手中彻底动弹不了的蛇往外一扔,空中淡淡的血腥味传来,四阿哥右手满满的血迹。
“闭上眼睛,不准睁开。”他嘱咐着,从袖子里掏出帕子将手心手背全部擦拭的干干净净,才道:“可以睁开了。”
“你。”话音里是掩饰不住惊慌,叶南鸢睫毛微微颤抖着,立即就往四阿哥的手背上看去。
帕子绕着那手背狠狠缠绕了一圈儿,周遭的肌肤开始渐渐的变紫。她心下瞬间就是一紧:“你的手。”
“无事。”四阿哥将手背在身后,带着叶南鸢往原路走,他甚至还笑着与她商量:“看来今日不能陪你去看梨园了。”
叶南鸢被他牵着手往前方走去,拐弯的时候克制不住的转身。
只见那条蛇如没了骨头的皮,黏在地上,七寸之处被活生生掐的断了骨血,只留下了一层皮。
隐约的,还能看见里面鲜血淋漓的骨肉。
叶南鸢浑身一阵冷颤,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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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刚停下没多久,又急匆匆的往京城跑去。
四阿哥中了蛇毒,早先就有侍卫快马加鞭前去贝勒府,去宫中寻太医。
三匹马拉着马车跑的飞快,四阿哥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嘴唇一阵乌紫色,林蛇有微毒,虽不致命。
但伤口已经开始肿胀,浑身伴着冷汗,四阿哥一上马车之后,人就开始神志不清起来。
苏培盛跪在马车里,拿着帕子一个劲儿的给四阿哥擦着额头的冷汗,四阿哥浑身开始变得僵硬,已经开始有了神志不清。
“爷,爷您可要挺住啊。”苏培盛吓得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爷忽然中毒,成了这样,要是出了任何差错,只怕这条命都是不够陪的。这一队的人,身子与脑袋都要分家。
苏培盛看着躺在马车里的四阿哥,擦着汗的手都克制不住的在颤抖。
叶南鸢坐在马车的另外一头,面上始终都有些面无表情,她想说,林蛇只是微毒,并不会要人性命。
但话到了嘴边,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叶格格,”苏培盛一边抹着泪,一边抬头看着叶南鸢,“难道你就不伤心吗?”叶格格未免太过与从容了些。
这话苏培盛却是不敢开口,从刚刚上马车开始,叶格格就是这样,他看的觉得又奇怪又害怕,止不住的生出几分抱怨来。
“贝勒爷是为你才被蛇咬的,您怎么就一点都不担心啊?”
这话在叶南鸢脑海之中,如放烟花一样的炸开,她总算是知晓自己那点微秒的奇怪感是从哪里来了。
是因为四阿哥为她挡了这一下。
苏培盛捧着四阿哥的手臂,哭的眼泪都止不住:“爷的手都肿了,这马车跑回京城起码也还要一个时辰,这可如何是好……”
四阿哥手臂上的伤口看的的确伤的很重。
叶南鸢将脑海中那点微妙的奇怪感给压了下去,走上前:“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四阿哥。
“你哭几句就能将爷给哭醒不成?”苏培盛一个大男人哭的几乎肠子都要断了,闻言立马顿住。
就见叶南鸢走上前,跪了下来,她捧着四阿哥的手,没等苏培盛反应,就见她低下头,将那泛着乌青的毒血一一吸了干净。
“叶……”苏培盛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咙口几乎都要被人堵住:“叶格格,你……”那可是毒啊,用嘴吸毒,自己也会中毒的。
叶南鸢将最后一口毒血吐了出来,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渐渐的停了下来。
她扯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没事。”她抱着四阿哥的腰,抑制住那头昏目眩,口中还有一半的毒血,她没吐出去。
叶南鸢闭上眼睛,悄悄的将那半口毒血咽进肚子里:“只要爷没事,我怎么样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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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急匆匆的出去了,才刚晌午马车又急冲冲的回来。
乌拉那拉氏还没想好对策,侍卫们就先回来去了宫中请太医:“四阿哥中了蛇毒。”这一下,府中上上下下都乱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