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前夫阴魂不散怎么破?(47)

作者:红色风车

一场极具观赏性的马赛,便是观赏费贵一些,似乎也不无不可。

苏沐棠对崔三更加好奇起来,这人到底到哪里弄的这些战俘,而这些人如此勇猛,又何以沦落成为战俘。

马赛结束后,苏沐棠径自去后台找崔三,哪知崔三却不在,连主事的刘管事也在接待贵宾。

一个小厮给她泡了杯香茗,请她在外间稍等片刻。

苏沐棠双手捧着茶,却并不入口,而是为了取暖,望着门外扫落雪的小童,她轻轻一叹,心里想到这京畿的冬日也太长了,不知何时春日才归。

她原是身子康健并是不畏寒,前几日在国子监刺树林里却遭了大罪,这几日在家中有地龙取暖还不觉得如何,一出门便有些吃不消了。

就这时,苏沐棠感到室内一静,下意识地她回眸一望,却是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四殿下。”苏沐棠意外。

“沐棠妹妹。”萧夙拧眉。

两人同时出声。

萧夙今日过来,是为了选两个贴身的侍卫,上一回来马场选人,因着裴以安的原因,中途离去了,如今刚好得空,便过来看看,哪想到还真给他挑到一个特别符合眼缘的,爱才心切的他下了场,就忙不停地过来见了那人。

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苏沐棠。

她来做什么?又来找崔三?

自那日在河坊街相遇,心中对她便高看了许多,是以才连夜回了苏父那话,隔日又亲自入宫,叫她母妃早日求来赐婚圣旨。

原本再见她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但坏就坏在这荣盛马场是崔三的地盘,心里不轻不重地被扯了一下,萧夙带着几分诘问的眼神,道:“沐棠妹妹这是又来找崔三爷?”

觉察出他眼里的在意,苏沐棠心中百般惆怅,这人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吗,还是说那夜她没说清楚?

没有得到回应的萧夙,心中更是憋闷,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今日说个明白。

柔和了两分态度,萧夙难能地对苏沐棠露出了笑容,“沐棠妹妹,此间闲杂人等太多,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预见的谈话,苏沐棠并不想出去,但思及今日若是不说清楚,往后更是麻烦,最终还是放下茶盏,跟随萧夙去到了乌兰河畔。

两人沿着河边栈道,无声地走了一阵,又踏着积雪甚深的石阶,来到乌兰河由东向西的第二座石桥之上。

眺远望去,冰封的乌兰河似一条巨龙,为横在冰河之上层层石桥所封印,没来由的,苏沐棠想到了她自己。

她回京城,本是无欲无求,若说有所求那也不过是家族太平,然即便她不争不抢,背后却总有人要害她。

到底是谁呢?

她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不论是上一世赵楚楚的死,还是这一世那个异族战俘,都与秋叶相关,可见就是同一波人。

但奇怪的是,上一世那人只想破坏联姻,这辈子却是想要致她与死地。

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觉察到她的沉思,萧夙轻咳了一声,开始切入正题,“沐棠妹妹,孤想令尊应该与你提过了,我会等你三年。”

听得这话,苏沐棠的不耐烦写在了整张脸上,她长眉微皱,“四殿下,我想我的态度已经很明白了,我不愿意。”

萧夙道:“你之前分明是愿意的。”不然也不会对他围追截堵。

“事到如今,吾也不瞒殿下,与殿下的婚事,从来都是我娘一厢情愿。”在萧夙受伤的眼神下,苏沐棠盯着他的眼眸,郑重其事地道:“我苏沐棠五岁入营,在军中九年活得自在洒脱,我生来就是要做将军的人,怎堪忍受当你那笼中富贵鸟。”

“殿下如今对我,不过是有些不甘心,应当是殿下主动退出的,却被我先说了出来,仅此而已。”她虽不曾做过男子,但也曾爱过人,真正的喜欢,绝不是左拥右抱,绝不是萧夙这般一面说爱赵楚楚,让她做小都是委屈了她,一面却又对另一个女子非卿不娶。

是这样的吗?

冷风中,萧夙独自站在石桥之上,反复嚼着苏沐棠的话。

他承认他确有不甘心,尤其是她有和崔三称兄道弟的本事,又想起子谦曾说过,唯有苏沐棠这样的女子,才足够资格与他并肩,便起了不舍之心。

但、真的只有不甘心吗?

“子谦,你说是不是讽刺,我曾同你说厌恶苏沐棠,如今如意了,为何心里却放不下他。”萧夙离开荣盛马场后,直接去了东山村,这里裴以安正在准备三日后的会试,本是闭门不出的,没想到倒是来了个意外之人。

面对萧夙这个比他小两岁的侄子,裴以安或者叫做萧祜打心里是有几分亲近的,小的时候,他一个人住在咸福宫,虽受父皇关照,但却因为母妃不详,没少给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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