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抢了主角攻的戏份(107)
姜荀虽然修为比在场的人都高,但是玩闹又不是打架,偶尔接不到的雪球都砸在了他的身上,把那身干净的衣裳染上了不少水渍。
我以为他肯定要忍不住生气了,我真想看看那么冷淡的人发起怒来是什么样子的。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发火。
少年任由师弟师妹们砸自己雪球,也不还手,只努力躲避着。
虽然他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情,但我依然察觉出了他的纵容。
纵容……?怎么可能呢。
我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这个词晃掉。
后来宗门内举行了弟子大比,十六岁的我第一次参与比试,前几轮无人能敌我,到了最后一轮,我和姜荀对上了。
我输给了他,甚至没撑过十招。
我自修炼以来,从未遇到过任何挫折与瓶颈,这还是第一次输得这般惨烈。
我只觉得颜面尽失。
大比完他就闭关了,我不服气,向师尊讨要后山的出入令牌,同样想去闭关。
但师尊严词拒绝了我,觉得我太急躁了,觉得我自视甚高,让我受打击一下更好。
我面上不敢反驳师尊,心下却委屈极了,当即升起了浓浓的战意。
我一定要超过姜荀!
当姜荀出关的时候,就是十年一次的门派大比,他理所应当地参加了,我也想参赛,可惜又被师尊骂了回来。
这次比赛的地点在清元台,只有姜荀一人参赛,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他受伤了,伤得有些严重。
可他还是坚持打完了最后一场比赛,没有投降,即便注定他已经赢不了了。
苍暮宗因此也获得了大比中的第二名。
我搞不懂他的坚持,明明打不打完都是这个结果,何必让自己伤得更重?
我想不通,我也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有点担心他。
我只是觉得他要是受伤了,短时间内我还怎么挑战他。
姜荀回去以后就再次闭关了。
我特意去问了七吟长老,姜荀的伤势怎么样,严不严重。
他回答我对方需要修养一个月。
那看来是有些严重了。
我不能去后山,无奈之下只能又开始了每天的练剑日常。
我练得很起劲,因为我想参加下一次的门派大比。
希望伤了姜荀的那个人能再次参赛。
我才不是想帮姜荀报仇呢。
我就是认为,那个人打败了姜荀,我再把他打败,那我算不算间接打败了一次姜荀?
一个月后,姜荀出关了。
我借着想要挑战他的名义去看了眼他。
看上去没什么大碍了,就是似乎比往常更冷了点,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那种平淡冷静,相反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意味,就像是……毒蛇看中了下一个猎物一样。
我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当我又惊又疑地再次看过去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
我没有来得及多想,因为姜荀应了我的挑战,然后……我又输了。
这一次我倒是很平静,大概是丢过一次脸了,在同一个人那丢第二次脸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我到了该下山历练的年龄了,由于我是第一次下山,师尊担心我没有经验遭受意外,特意让同样要去历练的姜荀照顾一下我。
我拗不过,只得跟着姜荀。
只是师尊和我都没有想到,姜荀会是那个最大的意外。
在调查一个魔物的踪迹时,姜荀被偷袭,我心急之下想去查看他的伤势,却反被他灌入了一身的魔气。
魔灵两道一向互不兼容,若是同时修炼只会爆体而亡。
我承受不住魔气和灵气在我体内横冲直撞,相互争斗,在恍若撕裂身体般的疼痛中疼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姜荀已然不见了踪影。
我既茫然又愤怒。
我茫然为何姜荀身上会有那般浓重的魔气,我愤怒他竟然偷袭我!
我渐渐有了个猜想,难不成是对方受伤过程中被魔气入体,所以找我当了魔气的容器吗?
想到这儿我一时之间有些难受。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回到了苍暮宗,我刚想去质问姜荀,却得知我已经被逐出了宗门,原因是——我私自修魔。
我不敢置信。
师尊悄悄见了我,素来注重仪表的他眉间竟带上了不少的疲倦。
他说他相信自己徒儿的秉性,相信我定不会做出修魔的事情,这其中必定有误会,只是证据确凿,只能暂时把我逐出去保全我。
我知道师尊这是打算为我查清真相。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我们除魔给过程详细地说与了师尊听。
师尊听完后沉默良久。
还不待我想说再些什么,师尊便道:“你如今筋脉受损严重,这枚灵戒你戴着,里面有些我为你准备的丹药和灵器,找个地方疗伤罢,我会着重注意你大师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