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君手下艰难求生(36)
“说起来,早朝前朕说过,等下了早朝,想听听你说自己以前的事情,正好现下没事,又碰到来找你的,不妨就现在说说罢。”
尤易寒说着,坐下来。
童茧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与尤易寒讨论自己以前的事情。
但是相比起让尤易寒讨论矿山丢失的几个人一事,现下把尤易寒的注意力转到他以前的事情上更好一些。
他点了点头,开始胡编乱造。
“其实我以前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生于市井,长于市井,和慎儿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们两个关系特别好,跟亲兄弟差不多。”
童茧说着,向左慎使了个眼色。
左慎连忙点头:“是是是,我和童哥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还穿过同一条裤子呢!”
尤易寒眼睛微眯,看向左慎的表情中带着一丝不善,但左慎完全沉浸在刚才尤易寒的话中,除了下意识附和童茧的话以外,压根就注意不到来自“暴君”的注目。
童茧当然注意到了。
但他现在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多想,他只想先把当下的危机渡过去。
“后来我爹娘相继去世,方伯见我可怜,便时常接济我,后来我们三人索性就住在了一起,方伯对外说的也是我和慎儿是他的孙儿。”
说罢,看向尤易寒,“我以前的生活其实没什么好讲,就是很平淡的那种。”
尤易寒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他点了点头,“你爹娘...”
童茧含糊着说道:“爹生了病,没熬过去,去了,娘伤心过度,也跟着去了。”
边说,心里边不由得拜了拜,希望这具身体的爹娘不要责怪他,万一爹娘还活着,那他说这话岂不就是在咒他们死?
似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提到了童茧的伤心处,尤易寒沉默了下,“节哀。”
童茧尴尬的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聊了会儿,多半都是尤易寒询问童茧以前的趣事,童茧没办法,只好把在现代时的那些比较有趣的事说了出来,半真半假,尤易寒听得倒也津津有味。
约摸小半个时辰后,尤易寒这才起身:“朕要回御书房批阅奏折,你是要和朕一起,还是留在这儿与他叙旧?”
童茧现在自然是巴不得远离尤易寒!
“我好久都没见慎儿了,想与他说说话。”
尤易寒又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左慎,目光中的不善越加浓,但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去。
待尤易寒一走,左慎才哆哆嗦嗦的道:“童...童哥,我们...”
“你怕什么?”
童茧压低声音道:“记住了,只要我们不说漏嘴,就没有人知道我们是从矿山逃出来的。”
左慎都快哭了,“可是...可是我们身上还有矿山的烙印...万一让别人看见,我们不就...”
“你好好藏着不就行了!笨!”
好说歹说,左慎害怕崩溃的情绪终于收住了。
紧接着,便又担心起来:“童哥,你不是贵妃吗?难道你和暴君他什么都没有做?”
童茧被噎差点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
他的脸瞬间就红了。
“说什么呢!”童茧狠狠的瞪了左慎一眼,“我可是个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
“可你是个男人不是也成为贵妃了?”左慎一脸茫然,“童哥你这什么都没做,暴君他就封你为贵妃了?啥时候贵妃这么好当的了?”
他以前看那些话本,上边儿说只要进了宫,就是从小宫女爬到大宫女那都得头破血流呢!
童茧倒好。
似乎什么都没做,起点就是嫔不说,段段时间里位份蹭蹭蹭的往上涨。
童茧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半天憋出个:“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
左慎点头:“也倒是,你现在成为贵妃,危险反而大...”说着就是一顿,随即语气急切道:“童哥,不行啊,你得逃出宫去!逃的远远的,万一让暴君知道咱们的身份,那咱们铁定活不下去了!”
童茧又何尝不知。
只是他现在心里很乱,本来就因记忆碎片中出现的尤易寒而感到不安,现在又出了这事儿。
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
记忆碎片中尤易寒出现的那个地方会不会就是矿山,那么这样也就说得通为何他的记忆里会有尤易寒了...
“可是我...”童茧犹豫。
“童哥,咱们逃吧!你不能再待在宫里了!”
“我再想想吧。”
但左慎说风就是雨的,童茧还在纠结的时候,左慎就收拾好了。
入了夜。
到睡觉的点,童茧见尤易寒没出现,便知尤易寒今夜不会来了,于是就躺下睡了。
半夜时分,童茧被晃醒。
看到眼前左慎的脸,童茧愣了下:“慎儿,你不睡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