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只想苟命暴富(52)
萧青枫抬头,递来一个充满疑惑的目光:“怎么了?”
对上他的眸子,明明不是凌厉,楚流霜还是焉了。
他是主我是仆,他是主我是仆,为了客栈,为了暴富,为了真爱,为了回去。
她在心里一遍遍提醒自己萧青枫看她一脸凶神恶煞的地杵在门口傻站着,又发出一个音:“嗯?”
楚流霜敢怒不敢言,最后只是压低正在火气上的声音,恭敬地道:“奴婢是想问,王爷您还要热茶吗?”
她自认为恭敬有加的询问,听在王爷耳里,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王爷:“你方才不是才送过一回?”
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楚流霜继续做王爷的贴身丫鬟,跟在他的身边这跑那跑,王爷也不在意他听见他们谈论朝中要事。
一来二去,楚流霜也知道朝廷的风风雨雨,动荡不安,而王爷又在悄悄做着些什么准备。
她常常跟着王爷往湘山上来,今日和以往好像没有什么不同,但看着那渐渐阴沉的天,和直窜后背的凉风,楚流霜心里总觉不安。
就像是,一场席卷历史的暴雨即将来临。
她一手提着茶壶,一手握着茶杯。
门口的帘子倏然被人急急掀开,湘山军的总领冲进大棚,急声道:“王爷,皇上……皇上被丞相杀害了!”
茶壶里的水转了个弯,浇到楚流霜的手上。
萧青枫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水壶,不可置信地问王总领道:“你说什么?”
王总领又重复了一遍:“皇上他被丞相杀害了……”
丞相杀了幼帝。
他杀了自己的亲外甥。
萧青枫没有再耽搁,立刻吩咐道:“备马!”
湘山军队和锦衣卫到达紫禁城的时候,丞相正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太后手里抱着已经冷透的小皇子,双目无神。
她没有声嘶力竭的痛哭,没有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她只是跪坐在地,抱着她的孩子,一遍遍抚过他的脸颊。
自始至终,丞相都没有递给施舍过这对母子哪怕一个怜悯和自责的眼神。
看见景王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展颜大笑。
他似乎等了景王许久,似乎对这场筹备良久却分外荒诞的谋反胜券在握。
“景王,你终于来了。”
萧青枫从地上的母子二人身上收回目光,周身泛着寒气,嗓音凌厉:“你身负弑帝之罪,不赶紧逃跑,竟然还敢再此等候本王。”
“怎么,王爷能让我逃出这里,保住性命?”
“不能。”
“哈哈哈哈,”丞相看着萧青枫,“王爷好大的口气,今日到底是谁胜谁负,还未知分晓呢。”
萧青枫举起长剑,一剑出击:“那便早些决出分晓来罢!”
一声号下,两方兵马纷纷嘶吼着刀剑相交,一时之间,紫禁城上血雨纷飞,兵刃互抵时发出震震铿锵之声。
在这场腥风血雨之外,有一只军队迟未动,仿若生于事外,与此刻的斗争毫不相干。
那是丞相一直以来的底牌之一,鹰山军。
战况愈发激烈,死伤无数,丞相和萧青枫对峙着,凝望着。
忽然,丞相发号施令道:“鹰山军,夺了王爷的权,夺了萧家的权!”
鹰山军挺立着身子,不为所动。
丞相露出诧异的神情:“上啊!夺了他的权,要了他的命!”
鹰山军仍旧不为所动。
“丞相,不必费劲了,”萧青枫噙着笑,带着一抹邪气:“鹰山军,现在只听本王的令。”
为了证实所言非虚,他高声道:“鹰山军,擒住丞相,你们便是今日的功臣。”
鹰山军队应声而动,刀剑之声霎时响彻云霄,气势如虹。
丞相停在原地,瞪大眼睛,生生愣住了。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可能,那明明是……明明是我的军队。”
丞相的瞳孔睁到极致,眼睁睁看着那支他最为得力最为骄傲的的军队,穿过重重人海,直奔他来。
而他是其余手下在这番阵仗下,自身难保,遑论护他周全。
没了鹰山军这张底牌,没了多余得力之兵,丞相再无反抗之力,只能怀着不甘,束手就擒。
他的眼睛通红,像是充了血的野兽般,一眨不眨地盯着萧青枫。
“鹰山军队本就是本王所建,本王特意放在你们眼前,不过是想借他们之手替我培养培养,这般任苦任劳的冤大头,任谁都不舍得抛弃,所以才让你蒙在鼓子里到了如今。”萧青枫简单地陈诉着事实,对丞相这个冤大头本人,却是当头一棒。
就在今日,他谋划了半生的棋局,终于还是败了。
败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后生之下。
败在了自己愚昧荒唐的无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