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只想苟命暴富(33)
阿远很快赶到,扶着他站起身子:“王爷,你没事吧?”
萧青枫紧咬牙关,没有回答。他左手手臂剧烈疼痛,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骨折了。
“先扶本王出去。”球场上马匹受惊,一片混乱,一时半刻无法平静。
郎中已经到了人群之中,这句话后,又跟着萧青枫走出球场。
他猜得不错,确实是骨折了。
出现了这个意外,击鞠自然不能继续进行,众人只得黯然离场。
里屋的床板上,萧青枫双眉紧蹙,郎中手里拿着正骨的工具,弯腰道:“景王爷,得罪了。”
屋里只有李盛、陈宣、阿远和楚流霜四人站在一旁。楚流霜端了热水,拧着毛巾轻轻替他擦拭因为疼痛而溢出的汗珠。
萧青枫闭着眼睛,全身的注意力都被左臂吸引了去,只觉那处疼痛、撕裂、又合拢,像是长剑一刀一刀的剜在骨上。
不知过了多久,摆弄手臂的动作渐渐离去,他睁开双眼,最先映入眼帘是正在替他拭汗的楚流霜。她的睫毛很长,末端微微翘起,很是好看。
郎中提着药箱出了房门,李盛终于逮着机会开口:“王爷,可有好些?”
“嗯。”萧青枫实在不想和他说话。
“赵宇就在外面候着,你可要见他?”
这一次萧青枫沉默良久,最后还是理智战胜痛苦,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门口传来轻响,赵宇垂着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王爷,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球杖就脱了控制,击中……击中了你骑的马匹。”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萧青枫侧着头,眼神充满了威慑力。
“是……”
赵家在朝廷中从来都是居中而立,这样的处世态度说好听了叫明哲保身,说难听了便是胆小如鼠。这样的领头人,毫无主见,难成大事。
这也难怪赵家老头在朝政之中周旋几十年,如今还只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五品小官。
赵宇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鲜少与京城里的这帮公子少爷们互有来往,更不会与他们结有深交。
此次击鞠,受邀而来的人不在少数,他在其中倒也不显奇怪。
他出事时,李盛和陈宣所露出的惊讶之情不似有假,难道他们真的没有打算趁着击鞠之便,在场上给他更大的打击亦或是难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在球场上疾驰时,脑内汹涌奔腾的不祥之感又缘何而来。
这绝对不是巧合。
一定有什么他没发现的秘密,在暗中悄悄滋长,将他缠绕。
“那你如何证明你不是有意为之?”萧青枫问。
“我、我不过一介读书之人,赵家在朝政之上也毫无野心,我这么做,没有任何好处。”赵宇悄悄抬眼,对上他犀利的眸光,只看一眼,便又迅速低头,“还请王爷绕我一命。”
饶他一命,他当他是吃人的狮子吗。
萧青枫好气又好笑,不打算再同他浪费时间:“你先下去吧。”
赵宇走了,陈宣便又凑了上来。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萧青枫便抢先说道:“今日败了你们兴致,本王下次定当补上,你们回去休息吧。”
两人离开后,屋内便只剩下三人。
阿远问:“王爷,这件事,真的只是巧合吗?”
“恐怕不是。”
“那……”
“李盛和陈宣执意相邀的时候,本王便觉得不对,他们这次一定藏着某种阴谋,只是这种阴谋脱离了原本的轨道,让他们也无法控制。”萧青枫极力分散自己左手的注意力,“不过根据他们的反应,这件阴谋应该成功了小半。”
“这小半是?”阿远有时候简直像是十万个为什么俯身。
“让本王行动不便。”
“需要派人去查吗?”
“查,重点查今日的马匹,”萧青枫嘱咐道,“行事小心一些。”
“嗯,”顿了顿,阿远又问,“为什么是马?”
萧青枫最后的耐心也用完了,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原主那个腹黑睿智的景王,为什么要挑阿远这样的十万个问什么跟在身边。
是为了给自己沉默的世界添点声音,还是为了展示自己什么都知道的优越感和成就感。
他把头埋进枕头,扯过被子盖住了生无可恋的脸。
阿远耷拉着脑袋,很是挫败。
楚流霜看不过去,母性泛滥,给他解释道:“事故发生在球场上,王爷开场前一直没有异样,所以他们做的手脚很有可能是在球场上,在场地上做手脚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所有人都在上面活动,可变因素太多,而球场上的马匹又恰恰是陈公子提前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