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番外(248)

作者:其颜灼灼

大太监扯嘴笑了一下,还没说话,路千棠又说:“还请公公有什么都能告知我一声,毕竟在这宫里,与人方便也是自己方便,公公说是不是?”

大太监俯首道:“将军说得是,奴婢自然愿为将军鞍前马后。”

路千棠半真半假地笑了一下,说:“我年纪小,不敢让公公为我鞍前马后,只求给我行个方便,别为难我才是。”

这老太监汗都要下来了,忙道:“将军折煞奴婢了,眼下这宫里,还不都是将军说了算。”

路千棠又看他一眼,说:“那麻烦公公,唤人叫雁竹大人来见我,让他来伺候殿下,我们殿下用惯了的人,不能放在外面。”

大太监忙俯首道:“是奴婢疏忽了,这就去办。”

路千棠一摆手,示意他去,转身又回了偏殿。

他回来的时候卿知已经来了,又跪坐在床榻边上擦眼抹泪的。

路千棠忙叫她,卿知抬眼看见是他,又是一行眼泪,站起身拉他到外面说话。

卿知擦了眼泪,才说:“果然是将军回来了。”

路千棠说:“这是怎么回事?瑾王府为何被禁足?”

卿知轻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情景,突然宫里传话来,说殿下受了伤,要在宫里养着,又说通羌人流窜,让我们都守在府里,不要乱走——我们这一听就知道定是殿下出了什么事,不然为何封府?但好在听闻宫里有人打点,殿下没有大碍,我们在府里出不来,只能落个心焦。”

路千棠轻叹一声,轻拍了一下她的背,说:“姐姐不用哭,雁大人我去让人找了,想来不会有事。”

卿知擦了眼泪,说:“不知道殿下身体怎样,怎么一直昏睡。”

路千棠说起来又叹气,说:“太医说伤口恢复得也好,刚开始也算清醒,不知为何就昏睡起来。”

卿知手上顿了顿,说:“殿下昏睡几日了?”

路千棠说:“太医说有三天了。”

卿知细想了想,脸色微微一变,抬眼看他,不确定道:“瑾王府也让封了三天。”

路千棠也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以往……”

卿知眉头动了动,又要落泪,哽咽道:“我们殿下,原来不是外伤,而是心疾。”

路千棠心里坠坠地发疼,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天才嗓子发哑地问了一句:“那该怎么办?”

卿知以帕掩面,低声哭了一会儿,半露出一双眼睛,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真是最怕他这个样子——过去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看不得这种事情。”

路千棠垂着头,低声说:“他不该是那种糊涂人。”

卿知看向他,脸颊上还挂着眼泪,说:“他自然不是,只是刀伤好治,心疾难愈——这些年虽然表面上光鲜,背地里全是难处,先帝疼他,旁人要算计他,先帝去了,旁人也要摆弄他……”

卿知又掩面哭起来,半晌才说:“他一心想给我寻个好去处,不就是怕有这么一天。”

路千棠心里揪得厉害,看卿知这个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说:“没事了,里外都换成了我们的人,不会再有外人混进来。姐姐不用担心,这几日我看着他,喂饭还有反应就能听见人说话,等他缓过来,就能醒了。”

卿知跟他微微俯身行礼,说:“我放心。”

路千棠扶了她一下,说:“姐姐先去歇着,我有事叫姐姐进来。”

卿知又微微福身,便退下了。

卿知这边刚走,那边雁竹就急匆匆地进来了,见到他拱手行礼,上来就急声道:“殿下有一封信被陛下截了,我不知道具体写了些什么,但应当是要紧东西,将军想办法拿回来才是。”

路千棠也不意外,说:“是陛下软禁了你?”

雁竹说:“算是吧,估计是从殿下身上没问出东西,才……”

路千棠立刻眉头一紧,说:“不是通羌人弄来的刺客吗?”

雁竹说:“绝对不是!那日殿下受了伤,我就在殿外,瞧着那人逃脱了,我要去追,反而被侍卫拦了下来,到今日也没给个说法,不过是托辞罢了。”

路千棠脸色一沉,哼道:“没想到这通羌人的身份这么好用……我们用,他们也要用。”

他说着又看向雁竹,说:“你回来就好,别的我去办,你好好照看殿下,进出的人都查仔细了。”

雁竹应了声,说:“信的事情,还是尽快。”

路千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这简单,我现在就去问陛下要。”

雁竹立刻露出一脸的“你疯了吧”。

路千棠一笑,这笑转瞬又消失了:“今时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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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度昏迷是有吞咽和痛感反应的,殿下这是应激反应,还有上一章课后答案的关键词确实是茶坊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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