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阻止徒弟黑化我只能拼了[女尊重生](5)
在一夜的放纵之后,白尘芜逐渐从出离的愤怒中冷静下来。
她看着窗外渐淡的月光,缓了好一会儿,终还是狠不下心,开口问他到底为何要如此绝情,可是有什么苦衷。
可她一低头,却发觉少年早已经受不住,皱着眉头红着眼眶在她怀里昏死了过去。
待到她一觉醒来,少年不知何时已拖着疲惫的身子顶着额上的伤决然离去,很长一段时间再未出现在她眼前。
莫非,这孽徒一直对那次的事怀恨在心,想要将之前受到的羞辱报复回来?
不对,那他此时身上那些或红或粉的痕迹……又是谁弄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尘芜警觉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声音冰冷,脑中一片混乱。
她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冲动,若是此时贸然出手,自己必不会是对方的对手。
她这样半裸着被弄死,死相不知要有多难看。
眼前的少年似乎是被她的声势吓住了,茫然无措地看着她,脸色渐渐变得惨白如纸。
“师、师尊……”少年软声唤着她,尾音带着发颤的哭腔。
“我不是刚刚才说过,不许你再这般唤我。”白尘芜咬牙道。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感,隐隐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
谁知面前的少年闻言怔了怔,琥珀色的眸子里竟闪过一丝羞涩。他迅速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抿了抿唇,才又小心翼翼地改口,轻唤了一声:
“阿芜……”
草!!!
白尘芜气得话都说不出了。
她曾经确是喜欢在与莫清欢好的时候,故意逗弄他,逼他说些平日不肯说的肉麻话。
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此时对方这般称呼,只会让她觉得是一种讽刺。
她冷笑一声。
“莫公子......当真是翅膀硬了,以为本尊不能将你如何了?可你别忘了,你额角的那道疤是怎么——”白尘芜说到这里猛然顿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因为她发觉少年的额头光洁莹润,如白璧无瑕,哪里还有什么疤。
疤呢?
她一气之下用装了羲和珠的盒子向他额头上砸出的那道伤留下的那个疤呢?
她明明刚刚在峰顶的时候才看到,那道浅红色的疤老老实实地印在了少年的额角,怎的她这眼一闭一睁,那道疤就不见了?
白尘芜再次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少年,结果又让她寻到了些可疑之处。
因为他发现莫清欢似乎……
人还是那个人,好看还是那般好看,只是整个气质变得更加青涩稚拙,纯得哪像个和她纠缠了多年、身经百战的老司机?
白尘芜又看向房间内,才发觉这里并不是她的卧房,而是莫清欢以前住过的那间弟子房。
雪白的墙上挂着漂亮的纸鸢,床边的桌案上摆着精致的泥偶,还有鲁班锁、连环扣、华容道……
这些小玩意都曾是白尘芜为了哄自家小徒弟欢心,一样一样给他买来的。
然而在两人彻底决裂之后,也是她亲手一样一样毁弃的。
如今,又怎会原样地出现在房间里,位置不差一毫一厘?
还有……
还有那床榻边摊开的话本。
记得白尘芜刚刚将莫清欢从尘世的街头捡回来的时候,他小小的身子遍体鳞伤,终日噩梦缠身,仿若一只被抛弃的可怜幼兽。
白尘芜担心这小家伙活不成了,除了每日各种灵丹妙药地喂着,还日日守在床边,给他讲话本,哄他入睡。
结果这一讲,就是十几年。
她这里的话本,都是原主留下的,大多是关于仙魔大战的传奇故事。
最终的结局,自然也都是邪不胜正。
谁想她十几年含辛茹苦的思想教育,反倒把徒弟讲叛逆了。
而那些话本后来自然也随着屋子里的其他东西,被白尘芜扔了个干净。
眼前这一切说不通的地方,隐隐地,让白尘芜的脑海里浮现出一种可能。
她难道是……
重生了?
对于一个已经经历过穿越的人,重生于她而言也不难接受。
只不过,倘若真是那样……
白尘芜糟心地看了一眼面前温香软玉痕迹斑斑的少年,显然是已经和她有了不该有的关系......
事情坏就坏在这里。
这几年白尘芜也不是没想过,自家那个曾经乖乖软软对她百般依恋的小徒弟,怎的就背着自己黑化了,还非要杀她不可?
修仙者与修魔者的对立自然是其中一部分原因。但更深层的,还是她与莫清欢之间不能与外人道的那一层关系。
当年是她为师不尊,一面在人前装逼,一面在人后偷偷馋了徒弟,吃了徒弟。
白尘芜原本是个现代人,思想比较开放。可莫清欢虽然在她身边生活了很多年,骨子里到底还是保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