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一只东宫狗(14)
柳云芷强自镇定,伸手跟木桃拿过一只贴着红条儿的信封,双手捧了,走上前几步,亲手捧于景逸:“表哥,我们蒹葭社下个月初二起社,这个月轮到我为掌坛,想请太子表哥来做个评判!”想撒个娇儿求太子前来,看看他脸色却是没敢。
景逸倒是笑了一笑:“这些事孤是从来不去的!”侧头看了福来一眼。
福来心领神会,急几步上前,接过帖子,又一伸手引着柳云芷回座:“多谢县主美意,只是陛下近日召见颇多,太子殿下实恐没有闲暇……柳小姐快尝尝这茶,今年新到的大红袍……”
可惜这几句之后,厅内又是静了。
景逸再次伸手端起茶盏,又示意了一下,然后自己喝了一口,又放在桌面上,这次茶盏与桌面碰击,发出了“叮”的轻微一响。
福来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柳云芷僵坐了一会,讪讪笑道:“太子表哥,您刚才抱着的狗儿呢?”
景逸耷拉着眼皮,淡淡道:“云绣球儿不知去哪里玩儿了。”
柳云芷又笑道:“它叫做云绣球儿吗?真是雪白可爱。”全然忘了刚才是谁要打要杀的。
景逸面上不显,只低头把弄摩挲着袍边的玉佩。
福来随侍了景逸多年,知道这是极不耐烦了。都两次端茶送客了,偏偏这柳县主就厚着脸皮不告辞,有什么办法?
柳云芷尚喋喋不休的硬唠:“还是东宫养的狗聪明,上次我在御膳房附近,遇见一只小野狗,与这云绣球儿差不多大,浑身是泥,还弄脏了我一件新裙子,气得我……”话未说完,只觉得左脚面一热,低头看去,云绣球儿不知何时蹲在脚面上,正正撒了一泡热尿。
柳云芷“啊”的一声惊声尖叫,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云绣球儿走开几步,并不慌张,回身在原地坐下,歪着脑袋看着她。
上面景逸“噗嗤”一笑,站起来唤云绣球儿:“云儿回来!不许胡闹!”
柳云芷站在哪浑身发抖,“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看看云绣球儿,看看景逸,看了看福来,又看看木桃,终于脸涨得通红,一跺脚,痛哭地奔出门去,木桃忙忙唤着“姑娘”追着去了。
景逸蹲下,点着云绣球儿的额头,笑道:“小机灵鬼,你怎知我不耐烦她?”
云绣球儿狗天性里特别懂得看人眼色,特别是景逸的眼色,方才她看他脸上不显,却感觉到实则他已经腻烦极了。
此刻边摇着尾巴,边张着嘴笑着,又扒着景逸的袍子想要他抱。
景逸故作嫌弃状:“谁要抱你?喜来,给它洗澡!”
又洗澡?她心里念叨,这年头儿真不环保。
景逸转回室内,叫福来伺候笔墨,在一张纸上勾勾点点,拿了纸递给福来:“交内务府速速制来,就……要银的吧。”福来领命出去了。
一会儿,云绣球儿洗完澡,喜来抱她出来,景逸正歪在榻上倚着靠枕握着本书看,伸手接过她,却把它放在矮桌上,抬起她下巴,看着她眼睛,笑道:“明日是父皇寿辰,宫里摆家宴,我带你去赴宴。”
她耳朵动了动,疑惑不解的看他。景逸看出她的疑问,笑着回答:“带你去露个面儿,以后这宫里便没人再敢小看你了。”
原来柳云芷说的话,他却是听了进去:“那小野狗就是你吗?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她感动,跳进他怀里,把脑袋拱进他温暖的手心,轻轻蹭着。
景逸拍了拍她的头,笑道:“宫宴上可不许如今日般胡闹!”
她摇着小尾巴,欢快的跳起来转了几个圈,就当作跟他约定好了。
七、宫宴讨喜
次日,景逸换了杏黄色的礼服,又令喜来将云绣球儿全身的毛儿梳得又光又顺。
福来笑嘻嘻进来,递给景逸一个匣子,景逸打开取出一物,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喜欢吗?”
她眯着眼睛看去,一根银色细细的链子,带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牌子,牌子是祥云状。景逸将银牌儿拿到她眼前给她细细看:“认得这个字吗?”
正面铸的是一个“逸”字。
翻过来,反面是一个“云”字。
笔格遒劲有力,正是他亲笔所书。
福来笑嘻嘻道:“这可是太子亲自画的式样,内务府匠作处制的,天下只此一件。”
景逸亲手给她围在颈上,试过了松紧才扣住,然后自己欣赏了一下下,笑道:“这回你就算在宫里随便玩耍,也没人敢动你了!”
云绣球儿响亮的“汪”一声,大有得意洋洋的架势。
她想,大概这就叫做狗仗人势吧。
皇帝刚刚过了天命之年。天命之年的万寿节是全国大庆,今年的万寿节就有些犯懒,白天跟群臣大宴之后,晚上皇上吩咐在宫里摆个家宴,除了几个皇子公主之外,妃嫔中就只有德妃出席。亲王唯独还在世一位,是皇上的叔叔和亲王,年纪老迈神智昏聩。德妃娘娘担心宴席冷清皇上不喜,便劝了皇上又请了几位宗亲的小辈世子作陪,凑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