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被顾苒逮了个正着。

“苒苒，你当我不在，没看见我。”

顾苒无奈：“那可不行，我当做没看见，你父王和哥哥回头就该来把我学院拆掉了。”

姬瑜讪讪跟着她去了办公室。

“你父王托我问问你，你到底怎么想的，愿不愿嫁给我大哥，给一句话，干脆利落一点。”顾苒双手环胸，瞅着她。

“我还没想好啊。”姬瑜目光躲闪。

“都三年了，我大哥也没那么不好吧，眼下战争也平息，他的婚事早就被我外公惦记着了，你若是不肯，那外公可就要给大哥介绍别的姑娘了。”

顾苒眯眼观察她，发现姬瑜似乎有点心虚？

心虚？？！

她干什么好事儿了心虚？

“你是不是……”

话没说完，姬瑜突然蹿到垃圾桶旁边，抱着垃圾桶吐起来。

顾苒有了个大胆猜测。

“阿瑜，你不会……”

她严肃下来，让人去喊唐老，给姬瑜把脉。

结果不出所料，姬瑜有身孕了。

顾苒晴天霹雳，她拉住人问：“我大哥的？”

姬瑜做了个噤声动作，小心翼翼跟她咬耳朵：“你别和他说，他不知道。”

顾苒：？？？

她的脑细胞反应不过来了。

为什么？

“阿瑜，我大哥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你才不愿嫁给他？”

“他有喜欢的人了。”姬瑜失落道：“他喝醉了酒，把我当成那个人。”

顾苒无语：“大哥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啊，他成天在军队里，难不成喜欢的是个男的？阿瑜，你好好想想，说不定大哥喜欢的就是你呢。”

姬瑜不可思议：“不会吧。他每日冷着脸，谁喜欢人不是柔情蜜意的，又不是仇人。”

顾苒：……

她想说她大哥几乎没笑过。

*

来回折腾几次，最终顾骁和姬瑜的亲事还是定下来了，日子安排在一个月后。

顾苒最近几日，不知为何总是疲倦，送走姬瑜，她独自找到唐老的研究室。

唐老纳闷：“方才不是给姬瑜丫头把了脉，怎么又来了？”

“我最近总是疲倦，您帮我探个脉吧。”顾苒露出手腕，温和道。

唐老打量顾苒一番，还真看出点什么，忽然问：“你最近有没有食欲不振，不想吃油腻食物？”

他说着把手指搭在她脉上。

“有点吧，总是累的我什么都吃不下。”顾苒现在成天就想摊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什么也不愿干。

唐老听完，默默收回探脉的手。

“告诉你一个惊喜。”

顾苒：“我怀孕了？”

唐老：？？？

他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还抢我的台词呢？”

顾苒咧嘴一笑：“这不帮你省了一句台词吗？”

夜晚，月上柳梢。

苏平河回家，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

书案上留信一封，拆开是漂亮的簪花小楷。

——身体不适，回娘家待产。

小可爱落笔。

苏平河一怔，随即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笑意，弧度越来越大，他踱步来到窗边。

院中落花翻卷，月亮正圆，正如他此时的心情，一片宁静安适。

顾苒和苏平河，还有漫长的一辈子要走，哪怕千难万险，也会执手一生，直到时间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