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是人牙子出身喽。只不过现在人牙子都是要经过官府批准的，再正经不过。

“他们赵家啊，以前和那个被斩的云县令狼狈为奸！表面上做得是正当人牙子生意，其实呢，背地里干得是走私人口的勾当！”

啊，朗朗乾坤居然还有如此阴暗的一面？张老夫人连忙催着小舞娘继续说下去。

“正经人牙子都是一手交人一手交钱的，卖身契上说好了买回去做下人就是做下人，万万不敢糟蹋人的。

除非是娘老子没人性，要了一大笔，那也是卖身契上说好了的是卖进楼子里的。

可他们可就不一样了，经常低价买些人回来，然后养在庄子里做苦力，把人当牛使。

还有好些个好人家的闺女，他们买回去的时候约好了是送去做丫环的，结果呢，却是送进了最低等的青楼。好多大闺女都自尽了，没胆子自尽的，也只能在那等肮脏地方熬着了。”

“什么，他们居然是干这起子勾当的？当真是可恶！早知道就不和赵老夫人说话了。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张老夫人难得不顾仪态，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咒骂道。

第491章

捐钱

“这倒不是，老夫人您别伤心。赵老夫人还是个好人，只不过赵老爷子不中意她，娶她进门之后又纳了个马姨娘。这些个黑心勾当啊，可都是马姨娘带进来的人。”

哦，这倒好受一些，不然总感觉自个像个傻子被人给设计了。

“话说这个马姨娘，就是之前冒牌顶替的那个，光瞅面相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一进门，不但把赵老爷子哄得团团转，冷落了原先的正室赵老夫人。而且啊，她的胆子也大极了，把娘家能扒拉的亲戚都给扒拉进赵府了。”

从此之后，赵府乌烟瘴气的，满府都是马姨娘的远亲近戚。赵老夫人索性气得一心吃斋念佛不管家事了。

而马姨娘的两个远亲之前是村霸，类似于小新原先村子里的那种，被招安来了之后一心想做些什么好超越马姨娘的近亲。

两人一拍即合，密谋了一番后，建议赵老爷子做起了黑心的人牙子生意，正好给赵老爷子发家致富了。

于是马姨娘的地位就更牢靠了，而她的这两个远亲也就分别当了两处的管事，好不得意。

“那些大闺女都卖了，楼子有她们的卖身契，百姓们来告状也没用啊。庄子里面的苦力就算还在，干些力气活罢了，至多也只能说他们苛待下人，定不了罪的。”

这就是封建社会的不好了，下人压根不算是人。打骂再正常不过，只要人还是好好的就成。

“这就是天网恢恢 疏而不漏了！”

小舞娘怕吓到了丁氏，先叫小鱼捂住了丁氏的耳朵，这才继续说起。

“咱家老爷带人去庄子里搜，结果搜到了一个可怜人，腿被打残了不说，舌头也被割了，全身溃烂着都快看不出个人形啦！不过也是多亏有这个可怜人，咱们家老爷才定了赵家的罪。”

天，吓得林晓直接脱鞋盘腿坐在了椅子上，就怕椅子下面突然冒出个那样的怪人来。

“天可怜见，怎么把人当畜生对待哦！人家也是爹生娘养的，这要是被他父母看见了该有多痛心哦……”

张老夫人同情极了，更多的是庆幸自家儿子厉害，把这个可怜人从地狱之中救了出来。

“才不是呢，这个残废的娘老子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还是他爹把他给卖了的呢！那老东西，哪有老夫人您万分之一的慈善呢！”

小舞娘痛恨地说道。

“不过好在人证物证俱在，赵府上上下下除了赵老夫人都逃不了干系。老爷正在审理此案，剩下的你们就要亲自问老爷啦。”

主要是百姓们都知道，先前赵老爷子和马姨娘还想设计张夫人，差点让她进不了张家的门。

这还得了，赵府妥妥地就要倒霉了。所以一下子墙倒众人推，张县令刚一说出口，自愿作证的证人一大堆，证物也搜罗地满满当当的，赵府之人能逃得掉才怪呢！

林眠、林晓和张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一个下午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然后，刚回府的张大人，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往日从未有过的高规格接待。

“娘，你们到底想问什么？赶紧问吧，不然我还真吃不下饭了。”

张县令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重视，主动开了口。

“瞧你这孩子，有福都不会享！是这样的……”

只有张老夫人敢开口，张县令看见余下三人虽未开口，眼神却同样焦急，一下子笑了出来。

也不敢卖关子，一股脑都说了。

“后来咱们就有依据去搜查赵府了。结果在账本里发现。他们甚至还会直接抢人回来，等聚集了一定的数目后再把人集体运到临县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