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庭知道她们肯定受了很多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可他不曾知道……也不敢知道。

而如今从妹妹口中说出，亲耳听到那字字泣血的经历，才知道那种难以想象的痛苦折磨究竟是何等模样！

如果真的是顾相宜……

顾明庭看着鼻青脸肿，甚至连牙齿都掉了一颗的顾相宜，眼里浓烈的仇恨已经被杀意取代。

杀人，那就偿命吧！

就在顾相宜几经昏厥的时候，顾念念才叫了顾云歌一声：“云歌够了，别伤了自己的手。”

顾云歌像是被人按了暂停键，已经打得手心红肿的手停了下来。

她转头，眼神空洞茫然的看着顾念念：“念念姐……”

顾云歌的状态不对，顾明庭这时也顾不上什么顾相宜了，上前来扶住她：“云歌？”

“哥哥？哥哥！我好恨！我好恨呜呜呜！”顾云歌扑到顾明庭怀里，刚才一滴眼泪没有落的她，这个时候已经泣不成声。

顾明庭将妹妹搂住，也没有抑制住情绪地落了泪。

“哥哥发誓，再也不会给任何人伤害你的机会！”他声音哽咽。

顾念念刚才也是听了顾云歌诉说当时的情况，再想想她亲眼见到过的顾云舒那场景……

心里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在外面待得时间越长，属于人类的情感就更加丰富浓烈。

以前就算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伙伴死了，她心里都没有丁点感觉。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在同情顾云歌的遭遇。

顾念念想，爱憎分明，这应该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爱恨嗔痴，不就是普通人类应该有的情绪感知吗？

顾念念不是个会纠结太久的人，想明白了那就是明白了，不明白那就不想。

看顾云歌哭得浑身颤抖，她和陆锦延对视了一眼，在他点了点头后，起身走过去。

她扶住顾云歌的肩膀，一边给她输送能量安抚她的情绪，一边说道：“云歌你别难过，伤害了你们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众人看到顾云歌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还只当是顾念念的安抚起了作用。

他们终于将目光从顾云歌和顾明庭兄妹俩身上移开，本来是想看看顾相宜的情况，结果却听到佣人一声「老爷」，声音像是受了惊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顾辉宏，发现他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面无人色，浑身痉挛。

“这是怎么回事？！”

陆锦延闻言垂眸看她，问：“你想治他？”

顾念念摇摇头，指着已经带着急救箱赶来的家庭医生，说：“他还死不了。”

只不过这次之后，顾辉宏的身体就要垮了。

一场闹剧，由顾辉宏心脏病发被送去医院收尾。

第562章

招了

哦，被打得鼻青脸肿成了个猪头似的顾相宜也被送去了医院。

顾明庭倒是想直接把顾相宜送去警察局，但她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害死顾云舒的幕后指使。

再加上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也只能先让人看着她，等顾永康那边的口供了。

顾念念跟着陆锦延回了酒店，古渊已经睡醒了。

古渊没有问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顾念念倒是主动跟古渊说起，然后还稍微提了下顾云歌姐妹俩的遭遇。

古渊听了，也忍不住叹气，连说「造孽」。

听到顾辉宏被气出了心脏病，古渊又觉得十分解气：“他怎么没有直接心梗猝死！”

“那可不行，他要是直接死了，顾家的财产也没办法全部到顾明庭手里，我还指望着分一半顾家的财产呢。”

之前顾明庭提出给顾念念一半财产，她都没觉得受之有愧，更何况是现在。

……

为了等进展，顾念念和陆锦延带着古渊在云城多待了几天。

周二，警局那边终于有了进展。

顾永康终于招了。

不过他也只是招了自己让李平制造交通意外害死了古秋霜，以及后来李平坐牢的时候，他花钱买通了监狱里的重刑犯杀了李平灭口。

至于害死顾云舒，伤害顾云歌的罪，顾永康非但没认，还指认了自己的妻子，儿子和女儿。

是的，妻子，儿子和女儿。

顾永康告诉警方，他几个月前才发现自己的账户被人拿去转了一大笔钱给国外的某个账账号。

那个时候，顾云舒和顾云歌已经在国外失踪了。

顾永康确定自己的账户除了亲近的几个人，没人能动。

他当时十分生气，回去质问妻女。

顾相宜正因为顾明庭发了疯的在找妹妹，心里担惊受怕着呢，面对自己的父亲，她将自己做的事情坦白了。

顾永康知道之后，差点想打死这个女儿。

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女儿就单纯只是嫉妒顾云舒，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