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小仙女:神君总想套路我(162)
女杀莞尔一笑:“既有奉玉君在手,你们两个的死活,与我何干?”
李奉玉:就他妈离谱,我到底是啥金贵东西,值得你们自相残杀?
蒙面女冷笑,飞身直扑过来,手中那把窄剑突闪青光,霎时间卷起无数沙砾瓦块石子如一股漩涡直直冲向李奉玉:“既如此,我便先取你性命!”
飞沙走石之下,女杀与惜寒神君的身影被掩得雾蒙蒙的,只见几道寒光乍现!
李奉玉站定身形,但以天机迎着那沙石龙卷凝神一挥,一道剑气顿时打落漫天沙石。
她掀起外裳蒙了头便要趁着这灰蒙蒙的烟雾逃脱,却听见惜寒神君一声痛苦的嘶吼,一个回首却又迎上那柄闪着青色灵光的剑刃。
李奉玉挥动天机格挡,倒是让蒙面女颇为意外:“你这丫头什么来路,这把剑绝非凡物!”
“我是你奶奶!”真是哔了狗了,她们之间什么仇什么怨,这蒙面女为何一定要致她于死地?
蒙面女快到晃影的连续劈刺打得李奉玉连连后退,她咬牙接下一直坚持到蒙面女喘气之余,一剑冲去之时忽然压低剑尖一挑,蒙面女一个微仰后撤两步,李奉玉旋即俯身扑去一剑将蒙面女压下!
两把剑刃横竖交错,李奉玉双手握剑,一身巨力将蒙面女压得动弹不得,眼看着天机已经将蒙面女的剑刃逼到她的颈间,蒙面女的脖颈上已经划出一道血线!
李奉玉莫名兴奋间忽然听见惜寒神君气若游丝的一句问话:“女杀大人,奉玉君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宗主如此上心?”
“呵呵,你去死吧!”
只听得女杀一声冷笑,手中长鞭煞气环绕,惜寒神君浑身浴血已动弹不得。
真是遗憾啊,还没有找到素音。
惜寒神君等待着女杀摄魂鞭的最后一击,却意外地等来了李奉玉的飞身一挡!
身前的人神情扭曲,口中鲜血喷涌,整个身子颤若筛糠!
李奉玉翻身站起,手中天机瞬间化为一把玉珠一把抛出,女杀掩面后退,神色略有讶异。
散落的玉珠回旋至李奉玉手中,她忍住周身如凌迟一般的剧痛将天机化为一根黑金相间的长棍,左手徒手接了那呼啸而来的长鞭,右手随即将长棍搭上鞭子,旋转几番便将那长鞭绞在棍上,一个顿臂将女杀扯得往前疾行两步。
右手被鞭子裹在棍上,那鞭子像蒺藜一样刺得她浑身剧痛,又仿若一只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一呼一吸如同一道利刃在胸腔中来回穿梭,她忍着如撕裂般的剧痛撑起长棍空翻而起,反挑棍梢向着女杀横扫而去。
长鞭被长棍牵扯着将女杀拉到了李奉玉身前,眼看着那长棍就要扫过女杀,后方突然飞来一支短剑打到李奉玉的右臂,右手一麻忽然松了长棍,女杀的鞭子倏然而解。
女杀娇媚一笑:“小美人,想要姐姐过来你勾勾手指就好了嘛,何必如此粗暴的拉拉扯扯呢?”
疏星云飞身落地将李奉玉一把拉到身后:“玉玉,你怎敢徒手接那摄魂鞭,你不要命了?”
话音未落,疏星云一双鸳鸯剑已握在手中,右手长剑挡在身前,左手短剑护在腰间,一息之间已与女杀缠斗起来。一长一短双剑合璧,竟将女杀的长鞭绞成了结。
李奉玉浑身如烈焰焚炙,痛不堪言!费力往后面看到神志昏迷的惜寒神君靠在墙根儿底下,那蒙面女不知何时已遁去。
疼!心如灼烧,似乎胸腔里有什么要炸开一样,整个人像要被烈焰吞噬,李奉玉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逐渐丧失意识。
朦胧间听得英武、青焰和月流魄也赶了过来,她长舒一口气,终于安心地合上眼睛。
她像是坠到了一个熟悉的梦里,四处都是猩红的血,仿佛一条血的河流。
她在血河中沉沉浮浮到筋疲力尽,但仍顽强地保留着一丝理智不肯沉溺。
她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自己,这不过是一个梦,赶快醒来,醒来一切自然会好。可是,那血河像是没有岸一样,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靠边的地方。
梦里的她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从前的她很擅长摆脱噩梦,她花了好几年时间练成这门绝技。
她可以十分精准地控制自己的梦境,只要在梦中遇到一丁点儿让她感到危险,哪怕只是一点可能使她窘迫的情形,她都会立马截断那个梦,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
可到了无化境之后,她的这门绝技失效了,尤其是这个血河的梦,猩红的血就像那逐渐压下来的天幕一样,带着一种骇人的力量侵蚀着她,似乎要将她碾碎,或者说那力量似乎想要将她裹挟其中,使她臣服于它,可她本能地抵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