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8)

作者:嗷啊

那刺史体力不支,抹了一把汗继续声情并茂:“臣侍奉君主,真心不改,臣敬畏摄政王,多年如一日,臣是万万不敢收留叛党,更不曾想过要与摄政王为敌,当即剑指肖贼,以表对摄政王的敬意,摄政王不日回京,请陛下在摄政王面前美言几句,让我二臣能消除隔阂。”他说着对着北鱼再次大拜了一下。

那刺史一口一个求情,可是北鱼自己也烦恼,他也是摄政王刀下亡魂预定。

“不是朕不想帮你……”北鱼还是小小声。

肖记一弩射伤重厌肩膀被削去双肩,他这全身都躺了重厌想坐的龙椅,还能留几片?

北鱼不敢想,越想越叹气。

但是他在被滚动的头颅刺激后,又因为大悲的心境松懈下来,突然灵光一闪,悟了。

大起大伏的情绪刺激了他的大脑,此时他已经完全知道要怎么把丞相引过来了。

他更坐直了几分,对刺史说:“若刺史真是心境澄明,想必摄政王不会为难你。”

他挥手让人将重老板的支票代收,说:“朕会将今日之事向摄政王转达,爱卿放心。”

刺史立刻大言感谢,又要说什么客套话,但北鱼很快打发了他,跳下凳子来到书架旁边。

重老板的支票北鱼是不敢觊觎的,但是在重老板踢他下位前的这一个月,北鱼还有丞相这个美人可以贴贴。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炮灰空后悔。

他脚步迅速且轻盈地来到书架旁,踮着脚尖对着最上面摸摸,想要找点什么。

女官看他身形摇摇欲坠,急说:“陛下,让臣来代拿。”

北鱼指尖已经摸到细腻手感,说:“不用。”

平脚收了细薄腰身,从上面拿下一卷轻羽绢。

女官认出这是宫里最好的御纸,问:“陛下要作画吗?臣去准备。”

北鱼眉眼一弯,狡黠一笑说:“不是朕。”

能让丞相来跟他见面,又要暗示只有两人才懂的秘密,需得借助这绢纸不行。。

他说:“昨晚那位大人的住所,你去一趟。”

女官听到君王竟要她去那令人又敬又怕的摄政王的府邸,不禁哆嗦了一下,肖记的头颅还赫赫在目,她弱声说:“去,去做何事?”

北鱼说:“那大人丹青高超,你去让他,将我二人昨晚独处的情形,画上一画。”

女官吸气:“真要如此?”

她虽不知道新帝和摄政王昨晚在房里谈了什么做了什么,但早晨在门口等候看见那大人从房间走出来,神情温和了许多,微微有满足之色,不似昨夜晚宴冷肃冰冷,想是君臣促膝长谈,增进了了解。

想到这少年天子本就和气可亲,她又放缓了神色,说:“若是此举能使陛下和大人关系增进,臣立刻去办。”

北鱼想起两人的关系,忍不住用绢纸挡了一下脸,放下绢纸他小声轻说:“此事不要惊动旁人,你私密去办,跟那位大人说,朕今夜,不,今夜太仓促了,作画也需要时间,跟他说朕明夜派轿辇过去,请他到宫中一聚,这次是贺他归来,替他接风洗尘。”

女官笑道:“诺。”

北鱼看着女官离开,只觉得脸颊生热,心猿意马。

他在书房低头打转,襟角旋出紫色小花,他满脸通红,只觉得自己真是太大胆了,连自己的春画图都敢约稿。

但他又觉得有些兴奋,因为这次他很快,立刻,马上就要和美人丞相真正地贴贴了!

作者有话要说:北鱼:今天也没歇下,励志让自己栽修罗场!

第4章

重厌坐在桌旁,手指转着墨色瓷杯,他微微低头,嘴角有微微翘起。

他已经很收敛神色,但还是发现亲卫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他放下瓷杯,问:“何以如此看着我?”

亲卫张嘴,又合上,有些讷讷的。

重厌问:“想说什么。”

亲卫才忍不住说:“将军情绪与往日相差好大。”

重厌将他脸上最后一点轻快收起,此时完全消了脸色。

这种故作掩饰的动作让亲卫大了胆子,他上前问:“是昨夜圣君跟将军说了什么,将军心情才如此惬意吗?”

要知道,每个等不到宫中慰问的节日,自家将军的脸都是很臭的,君臣结心,他们也没有不是这样希望的。

只是风声太多,他们不免谨慎。

重厌沉吟了一会,说:“其实,我们误会他了。”

想起那人昨夜的示好,直白白的将一腔仰慕捧给他看,要他和他亲密无间,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出清澈,重厌心里抽了一下,说:“他其实很关心我。”

亲卫眼神亮了一下

重厌说:“昨夜一聚,我能感觉也是珍重我,并且想让我在其左右辅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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