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58)
宿星听着,脊背有点发凉,知道摄政王果然已经联想到那一茬。
重厌说:“那人不止武功高强,而且行踪诡秘, 身份不明,于陛下来说很危险。”
宿星想着北鱼曾为了掩护他的身份他身上来了那么一发,当时摄政王并没有再追查他的下落而是赶去吃醋, 现在发现他爬窗就要来擒拿, 可见根本不是为了“陛下的安全”,尽在冠冕堂皇!
他说:“可是你们却不是去抓那人出来, 而是在北皇汤里下药,这又是为何?”
这时伏月说:“这个太子便不必深究了。”
倒是重厌没心眼地说:“其实告诉太子也无妨,丞相找了一昧名唤‘鹤动’的药, 此药会让人情难自禁, 想要亲赖自己身边的人,届时陛下自会去找他。”
宿星内心嗤笑, 北鱼怎么会来找他。
只怕到时北鱼根本不会想到他, 而是轮流在这二人门口拍打, 那缠绵姿态一出,这三个人都自己窝里乱了,根本不用轮到他。
他发现他根本不用烦恼, 只要任事态自由发展自然会失控。
他有些冷嘲地说:“即使天子身边有人,又何必轮到你们插手呢?难道连天子的房中情趣你们也要管辖么?”
重厌有些磕绊,说:“既然是臣子,自然要帮君王排查身边的危险人物。”
伏月垂眸一本正经地说:“身为臣子,君王的安全也是要要的一环。”
宿星听了只想嘲笑,看着他们的眼神也变得嫌恶起来。
这里的人全是男娼女盗虚有其表,为了一己私欲打着身不由己和义不容辞的旗号,而干净的表皮下皆龌龊不堪,他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很烦躁,为北鱼身边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感到厌恶。
他一挥袖子说:“恕在下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请自便吧。”
宿星走开,听见摄政王在背后又提点了他一句:“太子今晚佯装不知便行,也请小心误伤。”
宿星终于忍不住冷哼了一句,回了房。
他决定,即使今晚别院天翻了过来,也是北鱼自找的。
帮他一次,不可能帮他一次又一次,他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事情,他绝不再帮忙!
北鱼这边接到摄政王说要给太子开洗尘宴,没有多想答应了下来。
晚上宫人鱼贯进入花厅,将大鱼大肉一盘盘摆在桌上。
别院的建筑没有皇宫那么前卫,这里用的是高桌,大家都不是席地而坐,但是摆着许多花卉,也算是别致风雅。
北鱼自然是坐在上位,左边是太子,以左为尊,右边是摄政王和丞相,看着丞相他就心暖。
宫人一盘盘摆着菜品,北鱼的眼睛越睁越大。
伏月问:“陛下,怎么了?”
北鱼看着满桌的炒肉、卤肉和烤肉说:“丞相,今晚的菜系怎么这么荤腻?”
宴会是重厌安排的,他解释说:“这是为了迎合太子的口味,宿国喜食肉。”
北鱼不知道这个,问宿星:“是吗太子?”
看见宿星很是脸黑地哼了一句。
北鱼:“……”
算了算了,他那小爆娇脾气我早就习惯了。北鱼宽慰自己。
他说:“那么用膳吧。”
他突然发现宴会上没有酒,他问说:“啊,怎么宿国人不喜欢喝酒吗?”
他看着下面宿星的桌面,可是却好端端地摆着酒壶。
这时听见丞相说:“陛下近日正在调养身体,不适合饮酒,臣也不饮。”
他将自己那一壶放到旁边的桌盘去,由下人端走。
重厌自然也是陪北鱼不饮。
北鱼垮着小脸,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菜色荤腻,他看着太子一口酒一口肉的好不快活,这么快活地喝酒吃肉,还要摆着一张黑脸,真是搞不懂他。
这样一桌下来,北鱼受不了了,“嗝。”打了个嗝,反胃都是油腻的味道。
丞相适时说:“殿下,臣命人准备了甜汤。”
北鱼听终于有点汤水了,连忙说:“快端上来!”
宫人将百合莲子汤端了上来,北鱼看到那晚清清水水的甜汤简直两眼泛光。
那甜汤就是‘鹤动’,一直不动声色的重厌和伏月交换了个眼色。
伏月吩咐宫人:“给殿下盛一碗汤水解腻。”
“诺。”
北鱼立即舔舔嘴角。
宫人将汤水从本就不大的容器盛到更小更精致的碗里,然后端给北鱼,“陛下请问。”北鱼一手接过。
重厌和伏月紧盯着北鱼的手,一整晚都脸色难看的宿星也不由得将目光投了过去。
他们看见北鱼像是很渴了,直接拿开汤匙,将小碗对到嘴边,一翻手腕——
突然又将碗放了下来,苦着小脸说:“丞相,朕好像有些太饱了,喝不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