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的朕太累了(47)

作者:嗷啊

“别莽莽撞撞的。”北鱼蹙眉说,将宿星弄皱的袖子折得细致,他看宿星那只手臂,可以看出宿星是真的没有什么工具可以疗伤。

精壮而肤白的手臂上缠着的甚至算不上是绷带,而是从衣服撕下来的布帛,用小剪刀剪开后伤口外部虽然呈现愈合,但是里面隐约有发脓的迹象。

北鱼说他:“你是想硬生生熬到回京的时候吗?”

这伤口一看就是没有经过任何处理。

宿星见北鱼瞪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虚起来,为自己辩解说:“别院又没有伤药,再说了,往常我受伤也都是这么好的,反正熬着熬着,身体就会自动好了。”

北鱼医师听了他的话,很是生气:“满嘴歪理,给我躺下!”

宿星看他凶,条件反射回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可是身体却像是先顺从了一样,乖乖躺下了。

因为看到北鱼那为他严肃认真的样子,他的脾气好像怎么也生不起来。

北鱼见他躺下,拿出自己的小药包,用小钵子接着太子的手臂,冰凉刺骨的液体倒在伤口上,顺着肌肉的弧度流下去。

那透明液体宿星没有见过,但是倒上去很冰凉,瞬间就缓解了伤口处的疼痒灼烫。

北鱼给宿星洗菌,他表情严肃,低头垂眸。

宿星仰面躺着,被迫从下往上观看北鱼秀致的脸颊。

只是两眼,宿星就不免觉得北鱼的脸好小。

真的好小,平日的神韵是一双小鹿眼撑起来,鼻子和下巴都很小,红嫩嫩的嘴唇倒是饱满,但是也是相对而言,没有成年人的两指那么宽。

那张小嘴,只会哭,一点也不硬气。

宿星打量着,北鱼也感觉到了他的目光,眼皮一掀,灵动水润的眼眸对上打量的星眸说:“你在看什么。”

宿星想也不想说:“你长得很是女气。”

北鱼一愣,接着脸一黑,手里的小镊子往宿星伤口扎了进去。

你给朕死!

宿星被北鱼戳入伤口,嗷叫了一声,“你别故意报复!”

北鱼也不是没有医德,他的镊子只是挑开了宿星闭合的皮肤,将那些变质又黏在一起的血痂挑掉,说:“你再乱说话,我就不给你缝伤口了,让你的伤口跟你的嘴巴一样合不上。”

宿星哼哼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又听见北鱼问:“你身体的暗伤,多久了。”

宿星一愣,眼中带了警戒神色,口吻也沉了一点:“你在窥探我?”

北鱼神情坦然,“我只是替你诊断上次过敏有无后遗症,却在把到你脉搏的时候发现,”他看了宿星一眼说,“你的暗伤,不少。”

或者说密密麻麻,像是从很小的时候便遭遇殴打。

他见宿星不答,倒是坐起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回宫。”

北鱼笑说:“怎么,你要去皇宫找你的白月光吗?”

他有意调侃:“别院的宫女都被你盘查过了?一个都不是她吗?”

宿星说:“她不在。”

他又说:“如果不是她,或许我的伤不是暗伤,而已经是尸痕了。”

北鱼笑容一僵,收了神色小声说:“抱歉。”

宿星摇摇头,没有心思配合治疗了。

北鱼不想半途而废,说:“还有一点。”

他赶紧将药上了,然后用洁净的绷带把伤口绑起来。

打上结的时候他笑说:“其实我也有一个白月光。”

宿星看他:“嗯?”

北鱼抿嘴微笑:“要不你跟我说你的白月光,我也把我的白月光也告诉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想跟人交换秘密。

宿星想也不想说:“不要。”

北鱼问:“为什么啊。”

宿星说:“她跟你不一样,她专情。”

北鱼怒了:“你又拿这个攻击我。”

宿星重申:“我讨厌三心二意的人。”

北鱼气死了,口不择言说:“那你因为你没有尝过花心的好,你要是尝到多人的好了,你还会这么说吗!”

宿星点北鱼胸口:“你就闹腾吧,迟早翻车。”

北鱼攥着拳头说:“我才不会!”

北鱼在这边和宿星争吵,伏月那边结束的一天的夜读。

他将手放入玉盆中清洗,看见书童脸色踌躇,他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书童疑虑许久,但还没有想好要不要说,但是看见自家主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那眸光比冷水更清冷。

他头皮一麻说:“大人,此次来别院,是为陛下的缘故吗?”

伏月收回眸光抬起手,“我以为你不会问这种问题。”

书童见主子直接承认,便决定要说,他说:“大人,大人最近与陛下越发亲密,但大人是否有觉得,摄政王对陛下态度也好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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