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掉马后A爆全球(62)
楚洵心下一惊,揶揄道:“其实,就是……一条简单的手帕,市集上买来的。”
白玉贤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最好是这样,不然,被莫庄主发现,你小命就没了。”
过了一阵,白玉贤的语气才稍稍缓和下来,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不过,这事倒也不能全怪你,沈清玄那模样,你喜欢也正常,我看咱们门派喜欢沈清玄的男弟子也不少,毕竟那人长得……无可挑剔。但是,你们一定要端正自己的态度,不可妄想。”
楚洵:“……”
白玉贤向后挪了挪身子,两臂搭上池子,叹道:“幸好我师兄脑筋比较死板,对于谈情说爱不开窍,不然啊,非得祸害这世上一大半人。”
“白玉贤!”
突然,一道愤怒的声音自他二人头顶噼下,白玉贤立时住了嘴。楚洵扭过头,透过缥缈的水雾看着身后居高临下的人,傻了眼。
只见沈清玄立在池子边缘,腰间系着块儿巾帕,长长的青丝垂在胸前,脸上几乎没有血色,眉头皱的紧紧的,看样子气的不轻。
“待会儿还要参加陆干那家伙的喜宴,我得赶紧回去收拾收拾。”白玉贤哗啦啦从水里站起来,边走边尬笑道,“师兄,早啊!”
“站住!”
第58章 禁术
白玉贤顿住脚步。
沈清玄眼里亮着寒光,压低声音:“以后,休得胡言!”
“好……好啊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洵能听得出白玉贤声音里的恐惧,即使他用着最俏皮的语气。
沈清玄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楚洵的眼穿过满室氤氲的水雾,仰头望着眼前这个人,仿佛看到了他的一生,这个鲜活的、内敛的、不善言辞的人,在两年后是如何悲惨的陨落。
还记得,大雨滂沱中,沈清玄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每句话他都记得分明。
“阿洵,即使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活着。”
胸口突然很痛,每每想到沈清玄的死,他的胸口就痛的厉害。
他垂下眼,回过头,用手捂住胸口,将整个身子没入池中,眼里的泪大颗大颗滚落。
有些裂痕,注定无法弥补。
即使他的人回来了,他的心,那颗千疮百孔、受尽磨难的心却再也回不去了。
他不再是爱吃糖的阿洵,不再是爱跟沈清玄撒娇的阿洵,他只是一具被仇恨包裹的行尸走肉。
曾经的阿洵,永远停留在了十九岁。
白玉贤是何时离开浴堂的?沈清玄又是何时离开浴堂的?他一概不知,他只是掩面蜷缩在水雾缭绕的池子里,专心吞食着独属于他的伤痛。
辰时未到,他穿着紧身黑袍,披着黑色斗篷,自晨光中走来,沈清玄已等侯在前院,只是身边还围绕着两个少年,一个神气活现,一个清秀文雅。
赵奕欢、韩萧,这两个说着沈清玄偏心的人,竟比他要早到。
清风派此次前去参加喜宴的人不少,有庄主、庄主夫人、少庄主、掌门、门内四大长老、堂主、香主,以及他们各自的内门弟子。
说起韩萧为何不在舅舅苏毅门下做弟子,而要拜在沈清玄门下,这就要问韩萧自己了。
七岁的韩萧父母亡故后,被舅舅苏毅带到白云山庄,在见到沈清玄第一眼时,便吵闹着要认沈清玄做师傅。
“这个人真好看。”他说。
苏毅拗不过韩萧,请求沈清玄收他的外甥为徒,沈清玄起初是拒绝的。
作为一派之尊,他完全没必要教授多个弟子,赵奕欢是他唯一的徒弟,那也只是看在莫庄主的份上。若说收楚洵为徒是意外,那韩萧就纯属死缠烂打。
不管怎么说,韩萧得逞了。
陆干的宫殿在云渊,距此路途并不遥远,遂未备车马,辰时出发,巳时便到。
陆干是人族的王,喜宴自然隆重盛大,还未进城,脚下便是无线绵延的红绸,头顶是随风飘摇的红灯笼。
孩童在街边玩闹,大人涌向挽衣巷,翘首期盼这年复一年的盛宴。
于普通百姓而言,能够在一日三餐的米煳中偶尔吃那么几顿山珍海味,也是极好的。
因此,陆干一年两度的纳妾盛典,他们不赞成也不反对,毕竟高举着拳头空喊的理想主义,当不了饭吃,实实在在吃一顿饱饭,才是硬道理。
陆干口中的普天同庆,确实是普天同庆,每到这日,他都会宴请所有的百姓吃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鲍鱼龙虾、人参鹿茸应有尽有。
若问陆干心不心疼钱财,答案是:不心疼。拿着各大富豪财主门派送上的一小撮贺礼,便可以收买人心,他当然不心疼。
不要小看某员外的玉扳指,某财主的翡翠镯,只这么一两对,便可支付得起喜宴的全部费用,更别提,陆干一场喜宴会收到多少对这样的翡翠镯玉扳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