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医妃,王爷他又在装傻+番外(1672)
她自己生的儿子,自己也是了解。
但皇家的情分,在这么多年的宫墙牢笼里,原本多么深厚,如今也都有些淡了。
到了严以白如今,对于母子天伦什么的,早就不期盼。
她也是经历过无数心伤、无数次撕心裂肺,才走到如今这麻木不仁的样子。
柳拭眉问:“那么,敢问皇祖母,是否知道那个……所谓的、被我家令尧放走了的重刑犯,是何等人也?”
有没有办法,他们都要试一试。
但又不可轻举妄动。
最差的情况就是让皇甫权立刻死,储位无人的情况下,皇甫家内部、群臣会进行一场斗争,推送自己拥立的帝子上位。
硬刚,他们的胜算也未必没有!
提到这个重刑犯,严以白的脸色微微一僵,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是非非,这么多年了,还是风云再起!”
她垂下头,抚摸着自己腕上戴了一辈子的玉镯,又道:“那个人已经出来了,自然也会知道,孙清早已经香消玉殒的事。而令尧被关在宗人府,这个消息他也会知晓的。”
柳拭眉蹙眉。
怎么感觉这话跟没说的一样!
然而,严以白接下来的话,却叫她震惊不已——
“你们,什么事都不必做,那个人一定会去把令尧给弄出来的!到时候,自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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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6章 皇甫家历代以来最大的耻辱
“什么意思?”
柳拭眉瞪着眼睛,不能理解。
他们都认为,那个神秘人之所以跟皇甫令尧说那些话,目的可能不过是为了让皇甫令尧将他弄出来。
许的什么好处,也许只是个泡影。
可严以白的意思,分明是说:那个人,跟皇甫令尧本来就有莫大关连?
严以白抬起头朝她看过来,叹息道:“你回去吧,他会找上你的。但,可能不会很快吧,毕竟在天牢里关了十多年,他总需要一点时间来恢复的!”
“皇祖母为何不肯直接告知,他是何人?”柳拭眉不解。
听这语气分明是对那个人是知情的,甚至知道那个人跟孙清有什么瓜葛,还跟皇甫令尧关连?
为何不能直接说呢?
很多事就是“你瞒着我、我蒙着你”,引起了误会,造成了恩恩怨怨。
不过在宫里生活的人,很多事确实不能轻易说出口。
他们已经习惯了守口如瓶,不会轻易相信人。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
严以白看着她,眸色严厉,道:“并非哀家不肯告知,而是当年的事,哀家羞于出口!这个人牵涉太广,他一出现定要翻江倒海!”
柳拭眉更不解了:“既是如此,难道太后您不认为,应当扼住他,不让他翻江倒海吗?您若直接告诉我,他到底是谁,我们也好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人,稳定四海,不是么?”
为何这太后一点儿也不担心江山被推翻的感觉?
严以白苦笑,道:“能够扼住他的人,或许只有令尧了。他会去找令尧,让令尧来压制他吧!”
她又看了一眼柳拭眉的肚子,道:“你怀着孩子身子金贵,这些事不用劳神了。回去吧,好生等着,不出三日,他自会出现!”
达不成目的,柳拭眉依然坐在原位,不肯走。
严以白总不能将这大肚婆给丢出去吧?
只得又道:“你再磨,哀家也不会说什么。哀家这些年修身养性,不再想管外间事。”
“倘使……”柳拭眉看着她,不卑不亢地道:“腥风血雨、改朝换代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太后难道不会被波及么?”
严以白非常肯定地道:“瞧着令尧的心性,再有你相帮,倒也不至于。”
柳拭眉:“……”
什么都不肯告诉她,还想让他们扛起稳定江山的大旗???
她想爆粗可不可以!
好想骂人!
但显然,严以白的嘴是撬不开的。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还想问一个问题。那个人的身份太后娘娘不肯说,敢问您能不能让孙儿媳心安,告知于我,圣上对令尧到底是什么心思?”
明明心里不太能容这个儿子,却又始终纵容着,给人一种假象,对这个儿子还是很宠爱的。
这是个什么脑回路?
“多余的事,哀家不会谈及。”严以白非常肯定地说完。
她又道:“只能与你说,皇帝当年与那个人打了赌,给令尧做了滴血认亲。若这个孩子是皇甫家血脉,则他有生之年内,只要令尧不作乱,便能容他活着,绝不会要他的命。可孙清生的孩子,是断然不能上位的!”
柳拭眉瞪大眼睛:“为何!”
赌约,她可以理解。
先不管那个人是谁,能让皇甫权一代帝王跟他立下赌约的,一定不是什么小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