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妻捡了女主天书以后(69)
“为什么?”
穆清清满脸不解,“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我嫁为你妻,无论你要去哪我都会跟的。”
赵弈瞠目结舌,险些压不住澎湃激颤的心:“所以你是答应了?”
穆清清摇头,把赵弈的心摇晃得七上八下:“还是不答应?”
“我答应。”穆清清欲言又止,“可我怕我自己做不了决定,万一姑母和祖母不答应怎么办?”
“只要你答应。”赵弈双掌拢住她的手心,“其他一切都不成问题。”
自觉男女授受不亲的穆清清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可又想到自己既然答应他的求娶,那是不是应该表现得亲近一些?
不能再重蹈裴成绎的后果了,穆清清这般想着,主动回握赵弈的手心。
赵弈双眼微睁,交织的双手温度慢慢延展至脑子和心,令他没忍住紧收力道,直把穆清清紧得瑟缩一下。没等她告诉赵弈有点疼,长公主带着简姑姑悠悠走来:“让你们冷静一点,怎么比刚才还激动?”
她的视线轻飘飘落在两人交织的手心上:“哟,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呢?”
“你懂什么,这叫握手言和。”赵弈佯作无视两人怪异的眼神,若不是担心穆清清太在意外人的眼光,他也没打算松手。
原本穆清清还挺在意的,可她看了眼空荡荡的手心,再看了眼神色如常的赵弈,突然又觉得即使遭人侧目,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简姑姑收起心里的那份怪异,轻咳道:“娘娘吩咐二小姐与五小姐今晚歇在宫里,如今天色也不早了,这便随奴回凤宫吧?”
穆清清点头应下。
长公主府里还有驸马儿子在等她,宫门落锁之前就走了。四皇子知情识趣退一步,去了东宫找太子。
星月夜幕笼去满地樱花白,宫里宫外繁灯渐上,樱花地的玲珑佳人、金荷榭的突发意外都在这片夜色下悄然传开。
饭后沈思鹄正在庭院里打拳,余光瞥见从宫里回来的沈南霜进了闺房,转头去厨房端来膳食往她房门敲。
天已全暗,房里却没有上灯,也不见回应。
沈思鹄心觉奇怪,忽听屋里响起摔砸的声音,惊得踹门而入:“姐?!”
房里一片漆黑,透过月色隐约可见内室的卧榻前站着人,沈思鹄分辩出沈南霜的轮廓,顾不上点灯,放下食盒匆匆走到床边:“姐,你怎么了?”
沈南霜的胸口起伏极大,散落地上的碎片正是方才摔砸发出声响的元凶,显是刚刚受了一场怒火所致。沈思鹄摸黑想要触碰她的脸,却被她的手给拂开了:“你别管我,让我静一静。”
见她反常,沈思鹄岂能放任?他摸到桌面的火石,点燃烛火朝她脸上一照,顿时惊怒:“你的脸怎么了?”
沈南霜摸过脸上的伤,那是被郑宝郁一巴掌扇的。
白天她无意间看到太子和郑宝郁走在一起,两人脸上的微笑是那般刺目,刺目得令她忍不住想毁去。
其实就凭养尊处优的郑宝郁,原本根本伤不了她。就为了勾起太子的怜惜之情,就为了令他与郑宝郁反目——
可她又是何必?
沈南霜自嘲,明明这辈子已经决定重新选择。就因为太子对她太好,才会没忍住又一次陷进他的温柔里。
可沈南霜绝不会忘记堵了两辈子的那口气。
上辈子太子也是屡次因为郑宝郁跟她争吵。就因为郑宝郁退婚后跑去出家,就因为他那不知所谓的愧疚之心,即使登基之后不管她怎么劝也不肯去动郑家的根基。
她在后宫与吴月盈斗得心力交瘁的时候,太子却只会佯作深情地缅怀旧人。即使就要死了,关心也并不是环狼虎伺的她,而是那个不知躲在哪个山头当尼姑的郑宝郁!
男人就是犯贱,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沈南霜深刻领悟这个无比讽刺的道理,所以今生的她也不想让这两人好过。
她会让太子再次付出爱与怜惜,她要太子再次为她与郑宝郁反目,但这这辈子就由她来做太子求而不得的白月光,让郑宝郁也尝尝她上辈子的煎熬与痛苦!
“姐你说话呀,你别吓我。”
沈南霜抬眼,目光落向沈思鹄。
他脸上的担忧与疼惜与大大慰籍沈南霜的内心,可她透过沈思鹄再次想到白天提起他的穆清清。
要不是穆清清突然冒出来把太子劝跑了,这巴掌她也不必白白受着。
一想到太子现在很可能与郑宝郁和好如初,沈南霜只觉满腔妒恨在折磨自己。
今日之事诸般不顺,仔细回想,竟每一件事都与穆清清脱不了干系。
原本她特意让人把五皇子引进金荷榭,就是为了破坏吴月盈的阴谋算计,让她被五皇子奸|污,从此再也别想肖想太子,成为他的后妃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