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她撩了正道之首[GB](119)
原来,她已是非宁淮不可。
如今再回溯,她与宁淮所走过的一切,似乎都是非他不可。如果换一个人,便会是完全不同的结局。
这近千年以来,她从未有过这种情感……
她还会想要亲近和了解宁淮,无论是什么模样的宁淮。他为她受伤时,她曾感到愤怒。而如今,她为了救他,进入了幻境之中。
这就是喜欢吧。
穆九歌毫不遮掩地回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宁淮,我已经明白了。
“我喜欢你。”
宁淮这一瞬间的神色几乎是空白的。他眨了下眼,确认似的直直盯着穆九歌,仿佛被什么从天而降的礼物砸晕了。
这一刻,他看起来不再像是幻境中的什么师尊,而是穆九歌所熟悉的那个沉默地守在她身边的宁淮。
他恍惚了很久,轻轻伸手,像是想要碰一碰穆九歌,确认她的真实性。穆九歌一把拉过他的手,抚过自己的眉眼、鼻尖、脸颊,最终用唇轻轻吻了吻他的指尖。
宁淮烫到了似的收回手,看起来终于有些回神了。他慢慢坐起身,也小心地扶着穆九歌坐直了,轻声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穆九歌虽有些奇怪,但仍顺着他的意思坐了起来。她身上已无不适,动作很顺畅,笑道:“只是练功一时走火入魔罢了。有师尊这一吻,便是死了我也能再活一回。”
宁淮听得蹙了下眉,轻斥她:“别乱说。”但他满面春情根本压不住,这话比起训斥,更像嗔怪。
两人都坐得端正了,宁淮便正色看她,肃然道:“九歌,你可愿与我结为道侣?”
穆九歌愣了一下,顿时有点好笑。感情坐正了是要说这个?这什么奇怪的仪式感。
她咳了一声:“师尊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我……”他眼神闪躲了一下,竟是害羞了。穆九歌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片刻后,他便转回眼睛直视她,双颊晕红,眼神却无比认真:“此话或许唐突了,但字字皆出自真心,绝非刻意轻薄。自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心悦于你。纵使此事荒唐且有悖伦理,我亦无法违逆自己的心。”
“九歌,你愿不愿意,与我结为道侣。”他安静地凝视着她,满眼都是细碎的微光。
穆九歌伸出手,握住他因紧张而不自觉蜷起的手指,同样认真地应道:“好。”
她甚至在他手指上摸到了汗水。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宁淮的眼睛一下子亮起,唇角克制不住似的微微翘起,然后一路继续上翘。
“我们现在结印,”他说着,突然意识到什么,犹豫一下,“……算了,我们回去……我们回聚居地结印,好吗?”他犹豫几番,最终道。
“都听师尊的。”穆九歌看他又急切又不愿过于轻率的模样,心中笑得快仰过去了。
诸事皆定,宁淮便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神色有些飘忽,好像在发呆。
这使得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君添了几分稚气,像个喜好简单的小孩子。穆九歌凑近一点,问他:“师尊在想什么?”
宁淮怔怔看着她,一时说不出话。
他总觉得,他等这一天,好像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不只是相遇的这一月,而是许久之前,甚至数百年之前。他好像已经追着这个人的背影走过了漫长的时光,他始终在身后凝望着她,她却突然回过身,拉住了他的手。
那种多年夙愿得偿的感觉,俘获了他整个心神。从刚才起,他便总觉得有些分不清真幻,时而觉得自己如在梦中,又觉得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美梦。直到真切地摸着她的轮廓,他才觉得落到了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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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聚居地之后,方才热闹的气氛却变得十分凝重。
首领捧着一份血书递给他们,说另一处聚居地已经被屠杀殆尽,只剩这封求援书被送了过来。
宁淮接过来看了一眼,神色微沉:“是清风派的徽记。”堂堂镇守一方的修仙门派,竟是只能送出一封血书了。
首领看起来也是十分惊惧:“仙君,这世道,是不是,是不是又要乱了?”
“不会的。”宁淮拍了拍他,面色平静,“妖魔终有杀尽之日,总有一天,修真界再无妖魔。”
穆九歌道:“此处方圆百里都没有大妖的气息了,师尊留下的结界足以护住这里,不必担心。”
两人拿着血书,马不停蹄赶向了下一处聚居地。
御剑飞行时,宁淮立于剑上,对穆九歌道:“回到门派之后,我们昭告天下,然后认真举办一场结缘大典,好吗?”
穆九歌微愣:“这可以吗?”他们毕竟是同一个门派的长老和新弟子,说到底还是担了一层师徒的名义,对于他们正道来说,这其实是极其羞耻不伦的事情吧?她倒是无所谓,但宁淮真的会不介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