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衍好笑地白了她一眼：“什么叫成熟派的长相，你是想说我长得老吗？”

郁天芜便笑嘻嘻地往他身上蹭，黏黏腻腻地说没有没有，最喜欢柳哥的长相了。

柳衍并不是真的生气，伸手帮她扶了一下差点倒出来的咖啡，没有推开她。

好好组织了一下语言，解释道：“最开始其实我们不是这么称呼黎恣姐的，我们甚至跟她没有太多接触。她的家境非常好，不可能和我们混在一起。只有李哥会每天去接她上下学，有时候我们正好找李哥，黎恣姐就会跟我们问好。”

郁天芜非常感兴趣地点着头，催他：“然后呢然后呢？”

“你小心咖啡呀，别烫着自己。”

柳衍无奈地提醒她，接着说。

“那个时候我就想，没想到看起来这么难以接触的小女孩竟然非常礼貌，就挺有好感的。”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和李哥还不是自己出来单干，我们还有一个老大……”

说到这里，他偷瞄了一眼郁天芜的表情，看她是否对这个过去有介意，却不想郁天芜更加激动了，眼冒星星：

“哇！古惑仔吗！听起来好酷。”

他松了口气，摇头：“不是电视里那种，就是很普通的街头混混罢了。当时我也是太小了，又叛逆，觉得他们很帅，就跟着上去做别人的小弟，后来想脱身都难。”

“当时那个老大是个狠人，做事很不讲仁义，保护费也收的非常高，甚至想伸手插足诱拐行业。幸好李哥制止了他，当时李哥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一个人，是打架好手，所以老大就勉强收回了念头。”

“但是自那以后，老大就开始对李哥心怀芥蒂了，认为他当众驳了自己的面子。而且李哥其实一直私下里有帮助街上的商户，没有怎么收钱，这些事也被他知道了。老大就想找个法子打压打压李哥的气焰。”

听着这和自己过去觥筹交错的生活完全不一样的故事，郁天芜捧着咖啡，都快忘了喝。

“他本来想对李哥的外婆出手的，但是正好老人家去了疗养院。然后他便盯上了李哥天天去的学校，发现了黎恣姐。”

“我靠！对老人和小孩下手，他是人渣吧！”

听到这里，郁天芜愤怒了，猛地拍了拍身下的椅子，愤愤不平地说，

“这还不得找警察叔叔阿姨们，送去监狱里，好好学习如何做人！”

“黎恣没出事吧！？”

她紧张地追问。

柳衍也不想她因为过去的事而生气，赶紧否认：“没有没有。”

“当时老大把黎恣姐抓过来了，我们也赶紧把消息传给了李哥，李哥一来就直接翻脸，和老大打了起来，场面很混乱，但是老大打不过他。所以他就偷袭李哥，拿石头砸了李哥的头。黎恣姐当时都快疯了，明明还很小，却冲上去想制止老大，只是实在力量差距太大，完全没有办法，她就把李哥护在身下。我们就都打起来了，幸好李哥来之前报了警，还通知了黎恣姐的父母，他们及时赶到，救下了我们。”

“黎恣姐的母亲非常生气，把老大一告到底，翻出很多旧账，直接判刑好多年。李哥也就顺势成为了我们的老大，后来，他让我们叫黎恣姐，我们就没有不服的。”

“更何况，黎恣姐还真成了我们嫂子呢，难道我们还敢叫妹妹吗？”

柳衍尽量简短地交代完了旧事，也解开了郁天芜心中的疑惑。

只见郁天芜本来一脸“大仇得报”的舒爽表情，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把咖啡放到一边，就要去扒柳衍的衣服。

公园人多的很，柳衍赶紧拦住她，问：

“你脱我衣服干什么？这里有人！”

就见郁天芜一脸急切，问他：

“你没受伤吧？哎呀，我都记不太清楚你身上有没有疤了。”

公园里偶尔会有人带着老人来散步，在路过一个拐角的时候，能瞧见长椅上，男人把一个女生抱在怀里，女生还在说着：

“你抱我干嘛呀！快回答我问题！”

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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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几个人知道，谢冰其实最近在烦恼生活费的事。

虽然贷款免了学费压力，但是平常的开支她还是得通过打工去赚取。

之前她是给别人做家教，但是备课太耽误时间，孩子又住的远，她便想着得换份工作。

在她苦恼的时候，恰好做完家教回校，路过了“好吃”，发现老板正在张贴招人的信息。

“招兼职，一天最少5h，周末早十晚八，性别beta，时薪XX。”

她一看条件，自己很合适，李清流开的工资也不低，就是要求第二性别为beta。

谢冰有些为难，但想了想去家教时可怕的通勤时间，还是试探地向李清流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