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掉的是什么人设(260)
宗孟达说不上来。
似乎在听到玉蝉这样说的时候, 面对着波光粼粼的点金河,感受着脚底下起伏不定的甲板, 再听着耳边源源不绝的音乐与朗诵......
──最后,再对上玉蝉那双漂亮的狐狸眼, 感受到那双浅褐色眼眸中远比星辰还要灿烂的光亮。
──宗孟达就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并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着力点应该向着何方。
“等等!”
李曼枝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个进展。
况且宗大少爷可还真敢说啊!现在明明是个危及的情况, 完全不应该让他们有任何松懈或是糊涂的空间。
如果因为任何一点点原因,最终导致两人出现受伤的情况, 若是被隐匿于暗中的对手抓道,那可就惨了。
“这件事情可不能由着你们随便来, 必须要往上打申请!”
“哎呀呀, 年轻人嘛, 想要打也不是不可以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老鸨锦葵的声音彷佛带着刮磨破此处凝结的冰霜,没有任何迟滞地响起。
妆容比城墙还厚实,又有涂着可怖的血红唇脂的大嘴,朝大伙儿咧开了堪比鲨鱼的笑容。
“哞唔......这样说起来的确是很凶险,不过也没关系嘛,有我们在旁边看着,你们总也需要一定的发挥空间不是吗?”
听到锦葵妈妈这么说,宗孟达的眼底滑过一丝疑惑。
以花见楼的立场来看,锦葵妈妈拒绝这件事情实在再正常不过。
然而她非但没有,甚至还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鼓励,就像是觉得这一场切磋不打也好,打也好,都必定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对于花楼的老鸨们来说,胜负欲理应只出现在花楼之间的竞争,并往往不会带血与杀气才是。
但回头好好审视锦葵所说的每一个字,就能发现对方相当善于‘激怒’玉蝉与李曼枝。
──由于压力被对方接过去,这种源自于不信任所带来的落差感,只会使得本来闲适、不把任何事情挂在心上的玉蝉,有了前所未见的压力。
“宗少爷也不用觉得意外,这本该就属于花楼的一种服务,只是因为过去我们这方面的人才比较少,又未曾重视过,这才会让您觉得奇怪哦。”
锦葵妈妈就像是能察觉宗孟达的不安和困惑一般,眼底洋溢着幸福的精明,又彷佛得到糖果一样的孩子,笑容相当纯粹。
“其实呢,花魁们本身的使命就和大家正常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同。”
“彼此发展的方向完全不一样,可以说花魁天然是被专门‘打造’的祭品。”
“只要客人有需要,我们就会接纳并且培养这个方面的人才,就是这么简单。”
......什么意思?
“但是要培养一个花魁,需要好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时间吧?”
宗孟达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透对面这位从头到尾都只会笑嘻嘻,甚至对自己谄媚无比的老太婆,感觉好像受到了莫大的冲击。
“如果只说短期内的趋势可以预判,我或许会觉得这是很理所当然。”
“可你说的那些,除去预言家,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办到的吧!”
玉蝉在宗孟达与锦葵妈妈答应下来后,就立刻被满脸心焦的李曼枝给拖到一边去。
对方可还记得早早打上去的须弥刀使用申请,会有所担心也不是太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
然而事情本来就不会按照策略与计划进行,因为‘顺利’这种事情,本身就是个相当吊诡的评判。
“你为什么要这么冲动?”
李曼枝双手在垂下的衣袖中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正在通过玉蝉的眼神与外表,去倾诉去责问某个人。
过去潜伏在花楼近十年,李曼枝就算最后走到了玉蝉的身边,那自然也不是凭着运气好,而是实打实的用自己的努力。
“玉蝉,你还是过去的那个玉蝉大人吗?”
──明明过去无论怎么努力也不会路出这样的眼神,明明过去是那么懦弱又坚定,现在却已经完全不同了。
要追赶吗?
要相信吗?
他,还需要自己吗?
“我是,你是,所有人都是。”
玉蝉相信,笔下的每一个角色都是自己,而自己也会是笔下的每一个角色。
过去的时候或许曾经经历过无数场的采访,很多人总是许欢问玉蝉,他最喜欢哪个角色?
──玉蝉从来只有一个答案:都喜欢。
这并不是因为客套话,又获者是一种公关或是寻求特殊性。
──而是因为玉蝉真心是这么想的,深深的喜欢自己刻画的每一个角色,让他们能够在字里行间活过来,拥有自己无比丰富的人生,站得更高、跳得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