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红心向祖国(20)
但她这话却像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在座每一个人的心头,使之狠狠一震,他们现在这样勤勤恳恳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子女能过上好日子吗?
张百川也点点头,顺着沐蕴的话接着往下说,“这位两位同志说的都没错,这个目标要实现非常困难,可以说短期内是不可能实现的,甚至可能我们这一辈子都实现不了,但因为困难我们就要放弃吗?你们试想一下如果我们一直不去做,那么到了我们的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他们会不会也会和我们过着贫穷的生活呢?”
陈镇长也适时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那你说光守着几亩田地,我们就能将这目标实现吗?或者说都放弃种田,像沐蕴他们那些小贩一样去经商,这更加不可能实现了,人都饿死了还有谁有力气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张百川站在原地,静静的等着陈镇长说完才接着到,“这就是正式我今天所说的,要探索一条适合坞城人民发展的道路,既要赚得到钱,又要能填饱肚子。”
“我在去市里面学习之前,在我们临水镇也做过几天调查,我发现我们临水镇的村民都非常的擅长经商做生意,他们甚至熟练地掌握了很多经济学的知识,轻轻松松就能将物品换成钱。”
张百川说完,下面坐着的人也纷纷露出了骄傲的神色,“我们坞城自古就有经商的好基因,有许多门道可不是经济学知识能解释的清的。”
话音刚落,谢书记就带头鼓起掌来,“台下的同志说的非常对,我们坞城自古就是商业重城,经商的基因是刻在骨子里的,但有一点我们必须要清楚,经商不是投机倒把,也不是资本主义,我们站在华国的土地上,经商赚钱是富足自己,富足国家,我们不搞资本主义压迫人的那一套,又何来投机倒把,做资本主义的走狗呢?”
谢书记这话将台下原本非常抗拒的气氛一下子带动了起来,又许多人的似乎也同开窍了一般赞同的点点头。
陈镇长还是有些不放心,迟疑的看着谢书记,“谢书记,说是这么说,但中央并没有下发文件说可以开放经商,我怕……”
“这个陈镇长你不用担心,中央的文件已经下发到了市里,我这次开会回来最重大的收获就是将这份文件带回来。”
张百川将带回来的文件从公文包里小心的拿出来,放在众人面前展示,雪白的白纸上用红色油墨,方方正正的写着‘摆正思想,鼓励经商’八个大字,所有人见到眼眶都有些微红。
十几年来坞城人民放下了流传至今的经商之道,加入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赚工分换粮票,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忘了个干净,而今再看确实是感触良多啊。
人群中又有人道,“那总说经商经商,到底卖什么嘛,难不成我们每个人都摆个空摊子,卖西北风啊。”
“就是就是,空谈大论那我也会啊。”
“吹牛我也会,要不我跟大家伙再吹几句?”
满室的人又开始有些骚乱,张百川也不说话,反而是背起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起哄,谢书记和陈镇长见状有些急了,连连示意张百川。
张百川等了几秒,见大家讨论的都差不多了,才终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可以停下来了。
所有人都看笑话一般打量着张百川,就等着看他到底能憋出个什么新花样来。
“刚才有人问我,临水镇经商到底卖什么,我没有卖过,我不知道。”
张百川大大发发的承认,却引起现场一片哗然,甚至还有人说起了风凉话,“不知道你还在这说什么,快下去吧!”
“难不成我们要抱着理论卖了换钱不成?”
沐蕴看着他们这些饭都喂到嘴边还要嚼烂了送进去的人,顿时气都不打一处来,自己不会动动脑子吗?
张百川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同志们,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想在场的所有人中沐蕴同志应该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张百川话都还没说完,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有什么发言权?”
“就是,不就是会做点小生意吗,轮得到她来指点江山,谢书记和陈镇长都还没说话呢,什么时候轮得到她了。”
沐蕴虽说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张百川得以如此高的赞誉,知道自己是受之有愧的,但听着生产队队员那些贬低的话,沐蕴多少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谢书记站起身,望向沐蕴的眼神带着赞赏与鼓励,“话可不能这么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管理人我有一套,但论做生意我可比不上沐蕴同志,所以啊我们还是请沐蕴同志同我们具体讲一讲咱们临水镇到底该走哪条经商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