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凑巧。”秦思霜道，“他们都吃过了，只有我一人罢了。”

“那我们一起吃晚膳？”殷恒邀约道，“去海棠楼如何？”

秦思霜一笑，摇头道：“不必了，你公务不繁忙了，但是我的秀坊倒是忙得很，我等会儿还要对账呢。”

殷恒深吸一口气，微拧着眉头道：“你每日抛头露面的也不是办法，不如我去给你找个管事？”

秦思霜整理袖子的手一紧，敛了表情，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不用了，我不放心将事情交给别人，我愿意自己做着。”

殷恒微摇了摇头道：“女人家做生意说出去总归是不好。”

“我先前在你殷府的时候，不也是管着铺子的吗？”秦思霜乜了一眼殷恒，话语间已然有了些火气。

“那怎么能一样，你也是坐着官夫人的轿子，随意巡查一番，哪里是在店里面一天到晚招呼的，这成何体统啊。”殷恒拧眉道。

“这又与你何干呢。”秦思霜呵呵冷笑一声，再次朗声喊道：“没人吗，我说送客！”

殷元辛一拱手道：“爹，我送您出去吧。”

殷恒冷冷一甩衣袖，见秦思霜油盐不进的模样，一甩手大步离开。

殷元辛朝着殷素素使了个眼色，便去送着殷恒离开了。

殷素素立刻上前，挽着她娘的胳膊道：“娘，别跟我那便宜爹一般见识，他就是个迂腐的文人。”

“他就是个手伸太长的闲人！”秦思霜气得不行，直接找来了秦府管家道：“日后这人再敢登门，你就给我拦下来。”

“是，夫人。”管家应了声后，退了下去。

“娘，好些了吗？”殷素素关切地问道。

秦思霜呼出了一口气，微眯着眼道：“当我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吗？他要是敢当面问，我就直接回他休想！如今这隔三差五的找来便罢了，还说教起来了，算个什么东西！”

殷素素闭着嘴，她娘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娘，那您下次只能躲着？”殷素素问道。

“躲什么，不躲！”秦思霜蹙眉想了片刻后，直接又唤来了人，干脆吩咐道：“去，把柳姨娘给我接回来，送回殷府。”

殷素素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道：“将柳姨娘弄回来啊。”

“柳姨娘是个不甘心的，殷元呈又还是个庶子，她回来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让殷元呈为嫡子，她那边可劲儿的努力着，我这边耳根子才清净些。”秦思霜烦闷地说道。

殷素素见她娘已然下定决心，便不再劝了。

当初她也恨这柳姨娘设计她哥哥，但是如今这殷家就是一烂摊子，上面有个要掌家的老夫人，还有个不成器的庶子，若是这柳姨娘再回去，那就是一家子的鸡飞狗跳。

“娘，我今儿个可是让人特地让人从海棠楼送来你最爱的豆腐羹，您消消气，尝一尝美食。”殷素素笑着，挽着秦思霜进了屋子。

殷元辛一会儿之后也回来了，回来后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是真的弄不懂，当初既然要守着冷月，那就一直守着好了。”

“就是。”殷素素翻了个白眼道。

当初就算是破鞋都要捡回来，如今冷月走了，又开始记着她娘的好了，凭什么。

就该让柳姨娘回去霍霍他们，让便宜爹没空过来说教。

“不说那外人了，吃饭。”秦思霜笑着，给殷元辛和殷素素一人盛了一碗豆腐羹。

殷素素接过来之后，悄咪咪地看了她哥哥一眼，殷元辛微一摇头，殷素素便不再管了，低头开始喝起汤羹来。

吃完晚膳后，秦思霜要对账，殷素素将明目的药丸留下来之后，便跟着她哥哥一起离开了。

出了她娘的院子，殷素素低声道：“娘准备把柳姨娘给弄回去了。”

殷元辛听罢，嘴角一勾，笑了道：“倒是个不错的法子，不然这几次三番的，就是我身为晚辈，也想着是不是要插手了。”

“这事，是不是找舅舅比较好？”殷素素问道。

殷元辛想了想道：“嗯，也好，你回去吧，我去找舅舅说这件事，最起码得拦一拦，毕竟我看娘现在这样子，是决计不会回到殷家了。”

殷素素直接道：“我也不想娘回去，哥哥，你看娘现在多高兴。”

殷元辛轻拍了拍殷素素的头，轻笑了声道：“我当然也知道......我去找舅舅，你先回去吧。”

殷素素嗯了一声，摆摆手，便独自回去了。

“默默，你让师姐帮我留意一下，既然白如霜已经出现，那冷月应该也会现身才对。”殷素素传音道。

【是，宿主。】

“冷月若是现身的话，首先会找的肯定是殷恒，除了殷恒之外，便只有冯望了。”殷素素眯了眯眼，白如霜和冷月肯定没有放弃帮白家翻案，因为只有翻了案，她们才能彻底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