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关小安什么事？还有……为什么非得是女子啊，拜托！她真的是笔直的妹子，不想玩重口味好吗？

“小师妹……”郭菓长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头道，“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个妹子，妹子你懂吗？无论是以前在修仙界，还是飞升之后。在我心理，我一直都是女的，从来没有变过！明白吗？”我是直的，真的！！

“……哦。”兰清这才点了点头，眼中的光彩却没有消去半分。虽然师兄的说法有些离奇，但是比起刚刚进屋看到的冲击来说，还是容易接受多了，至少……菓师兄还是单身的不是吗？嗯，有这一点就够了。

“所以，你别再哭了好吗？”郭菓却以为她总算想清楚了，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先回房好好休息，等明天再让师兄给你检查一下，看看你的伤如何了？”

“好！”完全冷静下来的兰清，又变回了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师妹，立马跟着她站了起来，转身回房。

郭菓一路将人送回了房间，看着她躺下，习惯性的帮她压了压被子，才起身打算离开。手上却再次一紧，被兰清拉住了，“菓师兄……”

“嗯？”又咋了？

兰清抓着她的手紧了紧，半会才带了些犹豫的道，“大师兄那么厉害，你……你与他一起几百年。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喜欢过大师兄吗？”

郭菓一顿，神色有一瞬间疑滞，“想知道？”

“嗯。”她用力点头。

“行吧！”反正也解释了这么多了，不差这一句两句的，她这才叹了一声缓缓坐回床边，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半会带些不确定的道，“嗯，或许……曾经是有的吧！”

“……曾经？”兰清一愣。

“嗯。”郭菓转头看向窗外那片明亮的月光，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修仙界时，那些逃亡的日子，“我本就是他一手带大的，从小到大身边就他这么一个男的，加上我刚入道不久就被满世界追杀，那时身边也只有师兄。可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绝境，他始终都在我身边，明明他一人可以活得更好，但却从来没有想过放弃我。在最困难、最危险、最无助的时候，有个人无数次豁出命的护着你，我想是个人……都会动心的吧？”

果然！兰清心间再次紧了一下，“那……后来呢。”

“后来？”郭菓突然喷笑了一声，“后来师兄以为我指不定有什么大毛病，老跟他说自己是女的，还因此以为我生了心魔，玩了命的想给我治。再加上各派与魔族的追杀，朝不保夕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的旖旎心思，我们能想的仅有怎么活下去而已。”

“那……你现在可还……可还……”兰清继续问，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还喜欢他？”郭菓却大大方方的接过话，歪了歪头认真沉思一会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有吧？只是我们一起经历得太多的生死与共，这么多年的情分，早就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亲情，爱情，友情，还是仅仅只是同门情谊了。或许这几者都有，又或许不止是这几种。”

“……”兰清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

“我想大师兄应该跟我一样吧。”郭菓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小师妹，其实这世上远有比喜欢一个人，更加重要百倍的东西。我与师兄之间，也不仅仅只是喜不喜欢而已。我只知道，就算当年的事再发生一遍，纵使被全世界抛弃，但唯有对方是会始终都站在同一边的人，这就够了！至于其它的……又有关系呢？”

“……”兰清沉默了，明明菓师兄说得很轻松，也明确解释了与大师兄之间并没有什么，但她却没由来的升起一股无力感来，有种还没开始却早就已经输了的感觉。

“好了，你的根基的伤还没完全好，快休息。”见她不再问了，郭菓拍了拍被子催促。

兰清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门外。

本来打算给小师妹检查，却不小心听了全程的芜华：“……”

手心松紧了好几次，终还是没有打开门，缓缓放下了手，满眼复杂的转身离开了。

——

第二天，郭菓才知道，小师妹回蓝星是自己过来的，并没有得到许可。她虽然考到了仙民证，但是却不是仙民局的接引者，所以根据仙盟法，她这完全属于非法入境。

就算事后，芜华特意向仙民局申请了探亲权限，但她也只能在蓝星停留十天的时间，否则就要被强行驱逐出原始星。

偏偏小师妹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还需要时钦多次的治疗才行。而当初他们与时钦定的治疗地点正是蓝星。小师妹也早已经退了学院的保障住所，若是离开蓝星，就没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