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又惊又喜。

萧清羽陡然想起了多年前的事，当初苏墨尘还是个落魄书生，考取功名不成，经常买醉颓废。那次她见到苏墨尘，就是一夜大雨之后，他醉倒在街头，昏昏沉沉。

她正巧路过，顺手救了他，只不过当时苏墨尘是高热昏迷，她给他吃了灵药，还用灵力帮他调养，后来他才奇迹般地觉醒了灵通。

“若真能觉醒灵通，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楚怀殇说道。

“若是能觉醒灵通，属下再死一次也、也甘愿！”天命激动得语无伦次。

天下之大，能觉醒灵通的人却寥寥无几。有些人练武一辈子，到死也只是个普通人，有些人机缘巧合，几岁时就能觉醒灵通，从此改变了命运。

萧清羽拿了一块灵石给天命，让他空闲时候试着引灵入体，并说了方法。

若是能觉醒灵通当然是好事，但也要心态平和，注意恢复伤势，这才是第一首要，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房间中，众人都笑逐颜开，恭喜天命醒来。

看了萧清羽一眼，楚怀殇点点头，她会意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楚怀殇已经知道了天命受伤的经过。

“对他下手的，是皇后身边的孙嬷嬷。”

楚怀殇负手而行，边走边说：“天命赶回去之时，父皇正在皇陵祭拜，看完我的信后，父皇半信半疑，谁知天命刚退下，就被人偷袭了。他没想到一个妇人竟然是灵通强者，还想致他于死地。”

后来的事，不用说都知道了。

天命遭到了非人的折磨，最后还被扔到乱葬岗，差点死掉。

萧清羽点点头道：“没想到皇后这么狠毒，看来这些年她……”

忽然，她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想起了什么：“糟了，孙嬷嬷！”

居然漏掉了这个人！

“之前皇后被抓时，孙嬷嬷就在殿中，可她并没有出手，甚至没有反抗。她既然是灵通强者，又瞒过了我们，怎么可能就这般束手就擒？”萧清羽顿觉不对：“她一定溜了！”

楚怀殇眉头紧皱，等他们立即赶去凤翔宫查看，果然！

皇后还在，疯疯癫癫的，可孙嬷嬷却无影无踪了。问了几个宫女，都说没看到孙嬷嬷，什么时候不见的都不知道。

楚怀殇墨瞳中燃着怒焰：“没想到就在眼皮子下，都让她溜了！”

萧清羽也没办法，懊恼一声：“谁让我们得到消息太晚了？都怪我，明知道皇后有问题，却只顾着去查她娘家人，忘了注意她身边的下人，才让这个孙嬷嬷逃走。”

“清羽，你不用自责，是暗骁中人太狡猾了！”

楚怀殇瞳色一暗，淡淡道：“但他们潜伏多年，目的没达成之前，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想来那孙嬷嬷和她的同伙还在京城，等待机会下手。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很快，无数人手派了出去，京城的各个角落都充满了探子，密切注意所有人的动向。白日缉查，夜晚巡逻，不过几天，就抓了一大批在逃犯、江洋大盗，小偷小摸的地痞混混也抓了不少。

虽然还没发现暗骁的踪影，但京城治安焕然一新，前所未有的好。

……

几日后，太极殿中。

楚怀殇看着苍南帝幽幽转醒，担忧了多日的心终于落下。

简单的进食后，自然有一番父子之情，楚怀殇才将近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苍南帝靠在龙床上，神色晦暗不明。

身后垫了柔软的天鹅绒软枕，他虽然才醒，九转续命丹的逆天功效也让他恢复了不少精力，但听完这些事后，还是满目黯然，长叹一声：“都是父皇之过，若非当年一念之仁，今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父皇对不起你母妃，害得她被人如此羞辱！”

苍南帝既心痛又无奈，看着眼前神清俊朗的儿子，和那钟灵淑秀的女子何其相似，内心涌起无限的思念：“殇儿，父皇一直没有告诉你，有关你母妃的事，你一定怪过父皇是不是？”

“儿子怎么会怪父皇？”

楚怀殇淡淡笑道：“父皇既然不说，自然有道理，什么时候父皇愿意说了，儿子听着就是。”

“你从小就没了母妃，连她的样子也不知道。但父皇告诉你，你母妃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

追忆往事，苍南帝扬起一抹幸福又快乐的表情，宛如陷入热恋中的少年：“她不是来历不明，更不是配不上父皇，她就像仙子一样高贵，是父皇配不上她啊！”

“当年先帝做主，父皇娶了皇后姚氏，姚氏虽然有些跋扈，但身为皇后，掌控后宫也应该有些手段，父皇也就没在意。和姚氏感情不好不坏，直到有一年父皇去澜江游玩，泛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