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是玄门大佬[古穿今](51)
从刚才那声哥哥开始,江迟衍就一直支着下巴对着她笑。
他眼型十分好看。
平时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低垂着,极长的睫毛将深邃浓隽的眸底尽数遮掩,朦朦胧胧的显得过分疏冷,使他看上去有几分不近人情。
如今笑起来,眼尾间的疏冷尽数化开,浓郁的眸底漾起明晃晃的笑意,眉梢眼底,灿若春/花。
姜殊余仿佛被他那双含笑的眸子烫着了一般,近乎慌乱地低下了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课桌上的英语封面,眼睛始终垂着,没有抬起过。
“嗯。”
她小声回了赵欣然一句,耳后,一片绯色。
***
第二天上午,高国瑞出现在九班门口。
金蓉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这是家长们都到了。
她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孙晓梦也垮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希望自己这副丧丧的小模样能让郑女士看到后少骂两句,最好只扣她一个月的零花钱。
姜洄轩的新唱片下个月就要出了,孙晓梦光在官网蹲预售就蹲了一个多月,现在就差临门一脚了,她怎么甘心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学校对这次的事情还是挺重视的,专门选了一个小会议室开这个会。
这次会议家长和学生都要在场,毕竟事情的性质比较严重,科学社会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学校方面对于这件事的态度是严肃对待,认真处理,弄清楚这些学生们的想法,批评教育,从根子上把这股不正之风掰回来。
高老师去教室喊学生的时候,家长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此时正等在会议室里。
孙晓梦的妈妈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她个子不怎么高,身上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老式连衣裙,脚上蹬着一双黑色运动鞋,头发烫的是大波浪卷,看着很是爽利。
她边上坐着一个穿着普通休闲装的年轻男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眉眼温润干净,给人一种江南水乡般的如墨温和,此时正低声和边上的郑秀娥说话。
他是秦怡的哥哥秦晋闻。
孙家这些年帮了秦家很多,秦怡小时候多亏了孙家夫妇的照顾,秦晋闻对郑月娥挺尊敬的,一直喊她“郑姨”。
正对着门的位置坐着个样貌儒雅的中年人,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身上书卷气很重。
刚才秦晋闻和他客套的时候,知道他是赵欣然的爸爸,是s大文学系的教授。
金蓉的妈妈是一个穿着浅绿色碎花长裙的女人,眉眼温婉,说话细声细气的,对谁都很客气。
她坐在赵欣然爸爸左手边,和他隔了三四个位子。
除了他们四个以外,会议室里还坐着一对母女,坐的位置比较靠后,和他们离得比较远。
母亲鼻骨露骨尖削,眉峰短平,下巴微微抬着,看人的时候似乎总是带着一种审视。
她从进会议室后就一直板着张脸,谁都没理。
她边上的女儿和她长得很像,脸仿佛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拥挤在一起的五官带着如出一辙的小气刻薄,只是现在那张脸上更多的是惊惶,反而让她看着没那么咄咄逼人了。
这两人正是李小巧母女。
李小巧缩在座位上,跟个鹌鹑似的紧紧地贴着边上的韩春慧。
她这两天都快要被边上那个顶着一张晚娘脸的碟仙逼疯了。
从医院出来后,她用过大蒜,十字架,干辣椒,要不是找不到黑狗血,她都要端一盆泼过去了。
可是这些都没有用。
那个碟仙非但不怕这些东西,还主动剥开她找来的那几串大蒜扔到嘴里,边吃边吐槽她找的大蒜味不正。
吃大蒜不说,它还故意离李小巧非常近,和她几乎脸贴脸,青蓝色的眼珠子瞪得跟个灯泡似的,一张嘴一股刺鼻难闻的大蒜味。
李小巧也曾壮着胆子质问它为什么只缠着自己,明明其他女生也玩了这个游戏。
李小巧觉得自己可太委屈了。
她百度过,网上说只要玩了请碟仙的游戏,如果这中间有人犯了忌讳,那碟仙就会报复在场的所有人,所以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千万要注意,不能犯了忌讳。
可凭什么这个碟仙只缠着自己不缠着别人?
她整天担惊受怕地睡不好觉,别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李小巧都快气死了。
碟仙也快气活了。
说起这件事它就一肚子气。
她还敢委屈,自己满腔的委屈还没处说呢。
前两天它向上面申请调离这个片区,换个地方上岗,谁知上面非但不批,还劝它再坚持坚持,坚持个百八十年,下一个一百年绝对给它换地方。
至于它说的那两个大气运者,上面也没有多在意。
相比于s市,京城才是真正的卧虎藏龙之地,在那里,气运滔天之辈如过江之鲫,甚至紫气罩顶的大功德者都能找出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