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撒谎[快穿]+番外(55)
【那也没必要走的这么急,留下来多了解点信息也是好的,您真是太反常了。】
何炀脸上笑意渐消,垂眸按了下胸口,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武将身上有伤是家常便饭,但季霄回到皇城已经月余,胸口的伤还未见好转,他刚开始不适应这具身体,所以未曾察觉,但褚子瑜刚刚的动作正好压到了伤处,亏得他演技精湛,才没被看出破绽。
“朝堂争斗不亚于战场,只要稍微露怯,那些人不把我生吞活剥了才怪。”
何炀双手背在身后,一举一动和季霄平时无异,行走间路过的宫人都避他如洪水猛兽,如果不幸迎头赶上了,只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临到宫门口,身后突然传来一串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人已经一路小跑来到他面前,脸上陪着殷勤的笑:“季将军请留步,多日不见,您这气色似乎不大好。”
何炀上下打量他一瞬,挑了挑眉,这人倒是有点儿意思,别人对他避之不及,他反倒上赶着凑上来。
【他是户部尚书,刘韫。】
那没事了,户部可是朝廷的钱袋子,即使季霄再目中无人,也不好跟钱过不去。
何炀笑着勾住他的肩膀,调侃道:“许久不见,刘大人倒是油光满面,不知道陛下拨去江南的赈灾款,你吃下了多少?”
“诶呦季将军,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掉的。”刘韫慌忙摆手,吓得头顶的乌纱帽都歪了。
“我同你开玩笑的。”何炀意味深长一笑,搭着他的肩膀跨出宫门,眼神戏谑:“皇城内外谁不知道刘大人两袖清风,对皇上忠心耿耿。”
“不敢当,不敢当,分内之事而已。”刘韫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诚惶诚恐地跟在身后。
“对了!”何炀突然转身,停下脚步。
刘韫低着头反应不及时,差点儿撞到他身上,吓得连忙请罪,被何炀一把拉了起来:“刘大人走路可得小心些,这青|天白日的都能摔倒,走夜路时可怎么办才好。”
“是是……”刘韫惯会察言观色,立即道:“多谢将军提醒。”
“唉——”
何炀长叹一声,伸了个懒腰:“皇城就是不比关外,天子脚下处处都有眼睛盯着。”
刘韫揣摩着他的心思,陪着小心提议道:“臣知道个好去处,或许能博将军一笑。”
何炀就等着他这句话,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掌握朝中局势,光靠兵权还不够,从系统现有的资料来看,季霄在朝中的信服力远远不如他的威慑力。
换句话说,别人只是当面怕他,背后不一定怎么绞尽脑汁地想要扳倒他,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想要在权利的漩涡中屹立不倒,某些时候就得随波逐流。
刘韫得到肯定的答复着实愣了一下,要知道这位权倾朝野的季将军向来眼高于顶,连当今皇上都得礼让三分,放眼整个皇城也就沈太傅能与他分庭抗礼,现下愿意给他一个小小尚书的薄面,实属不易。
“我府上的马车就在前面,将军,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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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禀皇上,奴才刚刚看见季将军在宫门口,上了户部尚书刘大人的马车,两人往,往……”
“往哪儿去了,说。”小皇帝狭长的眸子眯起,嗓音裹挟了一丝寒意。
小太监神色为难,哆哆嗦嗦地回道:“看方向应该是去了……松竹馆。”
“松竹馆?”小皇帝眼神疑惑,转头看向坐于下首的沈太傅:“老师,你可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皇城近几年男风盛行,松竹馆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老太傅捧着茶杯,波澜不惊地回道:“早有传闻说,季霄喜好男色,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放肆!”小皇帝脸色突变,怒不可遏:“他竟敢,竟敢——”
“皇上息怒,这其实是一件好事。”沈太傅慢悠悠地站起身,不急不缓道:“季霄战功彪炳,且早就到了成婚的年纪,如果皇上赐婚,需得官宦人家的女儿方能与之相配,但那样的话,他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猖狂,万一再留下子嗣,后果不堪设想……”
“老师您别说了。”小皇帝面色难堪,死死攥着龙椅,咬牙道:“朕身体有些不适,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
众人不敢抗命,齐齐退了出去,殿门关闭的那一刻,只听里面的茶盏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何炀站在松竹馆门前时,真没想到刘韫说的好去处是这种特殊场所。
松竹本是风雅之物,无端沾染了红尘,便入不得他的眼,偏偏刘韫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凑到他跟前问:“将军有没有十分中意的,我叫人送到你府上。”